张啸吊住“白面虎”陈发的手腕,用力向上一掰,一股钻心的疼痛,迫使陈发的身体不得不向下而屈。张啸喝道:“跪下!”
陈发真不想跪,但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快要断了,至少骨头已经劈了,他扑通跪了下去。
“叫爷爷!”张啸不依不饶。
“爷爷,手下留情啊!”陈发的脸色,此时已经白得没有了人色儿,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张啸松开手,站直了身子,转头看向了孙邦。
此时,孙家院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孙邦坐在藤椅上,体如筛糠般地抖动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局,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全完了。
张啸不慌不忙地一步步向孙邦走去,孙邦知道自己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他张开大嘴刚想说什么,还没等他说出口,只见张啸飞起一腿,将孙邦连人带椅一起踢了出去。孙邦在地上滚了几滚正想爬起来,他的一条腿,已经被张啸死死地给踩住了。
“我刚才说过,我想今天废了你,你就等不到明天。”张啸冷笑着。
孙邦感到了自己腿上的疼痛,一种恐惧袭来,他屈服了:“小爷,饶命啊,我给钱,那一百万明天一定给你送过去。”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准备钱。
“现在才说给钱,那就不是一百万了。两百万,明天我见不到钱,那你就准备和你的儿子,一起去住医院吧。”张啸的脚下又稍稍地加了点力道。
“哎哟,两百万,两百万,我给,我明天就给。”孙邦现在只想花钱免灾了。
张啸抬起脚,转身走了。他头也没回地走出了院子,又开上那辆越野车,回到了云燕宾馆。
说实话,张啸确实是手下留情了,因为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必须适可而止。闹大了,自己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那样的话,他就在江水市呆不下去了。所以,张啸只能根据事态的发展,有所掌控地一步一步逼迫对方。既要震慑住孙家以后不许来犯,又要保证云燕宾馆的利益最大化,这才是目的,而不能一下子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江云燕一直在宾馆里,焦急地等待着张啸的消息,她深知,孙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孙家人在江水市根深蒂固,有庞大的关系网,张啸虽然强悍,但毕竟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单枪匹马,无依无靠。所以,最后的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看到张啸平安归来,江云燕长出了一口气,将他拉进办公室,便急切地询问事情是否有了结果。张啸给她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江云燕听了紧锁眉头——果然不出所料,孙家不会轻易地就范。她一方面更加佩服张啸的艺高胆大,另一方面也担忧着别再生变数。
又是明天给钱,明天会有结果么?江云燕整个下午到晚上,都是心神不安的。
第二天早晨,江云燕和张啸来得较早。也许是昨晚江云燕心绪不宁,没有睡好,老早就醒了。又没心情做早餐,就叫醒张啸,一起赶到宾馆来吃早餐了。
上午,江云燕正在办公室里,核对着宾馆的收支账目,张啸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突然,有警车鸣着警笛开进了宾馆的院内。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警察,荷枪实弹地冲进了宾馆。江云燕吓了一跳,急忙出来察看。
一名警察蛮横地对江云燕说:“你是宾馆的经理吗?你们宾馆有一个叫张啸的吧,马上把人交出来!”
还没等江云燕说话,张啸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说:“我就是张啸,你们有何贵干?”
那名警察看了看张啸,掏出证件在他的眼前一晃说:“你涉嫌故意伤人,必须跟我们到警局接受讯问。”
江云燕上前挡住张啸,质问警察:“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调查清楚了么?怎么随便就抓人啊?”
“我们是辖区刑警队的,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张啸低声对江云燕耳语了一句:“马上给凌丽打电话。”然后,轻轻地推开她,对警察说:“我可以跟你们走。”
看着张啸被带上了警车,江云燕赶紧回屋,翻出凌丽的名片,拨通了凌丽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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