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山路,确实是一段险路。一米多宽的土路,一侧是陡峭的山壁,另一侧就是一眼望不见底的悬崖。虽然悬崖边上设置有立柱和防护锁链,但是防护锁链设置得都比较低,而且风吹雨淋的有些早已经破损。
据王主任讲,是有后面的游人不慎失足摔倒,撞到了丁丽萍,丁丽萍身子一歪惊叫着就要摔下去。走在丁丽萍前面的李德成,听到叫声回头一看,赶紧伸手去拉她。结果没拉住不说,反被丁丽萍将他也带了下去。
肯定是没有掉到底,因为从悬崖下面传上来了两个人的呼救声。只是由于悬崖边上长满了植物遮挡视线,所以只闻其声,却看不到人影。
张啸看见悬崖边上有一棵树木,歪斜起长在那里,这棵树长得不很长,却有大碗口那么粗。他走过去坐在地上,伸腿用力踹了几下,感觉长得蛮结实,便爬了上去。爬了几下之后,他搂住树干探身向下一看,便看到了下面那两位。
其实他们俩并没有摔下去多远,也就十几米的深度,都幸运地挂在了树杈上。张啸向下面呼喊了几声,让他们俩挺住,就从树上退了下来。
怎样施救呢?至少得有够粗够长的绳子啊?
这时,从下面快步走上来一位本地人,手里提着一卷绳子。他是在下面不远处开店的,卖些食品和当地的土特产。听到有下去的游人说了这里发生的情况,就主动带着绳子上来了。
张啸大喜,但发现这条绳子虽然够长,却有些偏细,如果贴着地面向上拉人,恐怕绳子就会被磨断。他略思片刻,便将绳子的一头缠在那棵歪树上绑好,将另一头做了一个活套,先套住一块石头,然后就把带着石头的绳子扔了下去。
张啸掐住已经计算好长度的绳子,再慢慢地往下续,一会儿便从下面传来了,丁丽萍已经抓到绳子的回话。因为丁丽萍在李德成的上边,所以她先抓到了绳子。
握住绳子,张啸又爬上了那棵树,告诉丁丽萍,把绳子套在腰部,然后双手再抓住绳子。
张啸在树上看到丁丽萍已经准备就绪,他双腿夹紧树干,双臂用力就向上拉起。两只手轮换着向上拉,完全凭着臂力,就将丁丽萍一点一点地拉了上来。
之后,如法炮制,张啸又将李德成也拉了上来。只不过李德成那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让张啸是好生的费力。
李璐一直紧张而惊恐地拉着江云燕站在一边,当她看到爸爸被张啸拉上来,又被众人接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时,满含眼泪走过去叫着:“爸爸,你没事吧。”
李德成刚才被拉上来,当他第一眼看到张啸时,心里很惊异,但是他已经顾不上去想这些了。现在忽然又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惊魂未定的李德成,蒙头蒙脑地都有些不敢相信:“璐璐,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璐一时都说不出来话了,什么也别说了,她只是止不住地抽泣着。
李德成和那个丁丽萍,浑身上下都是划伤,而且都有几道很深的口子,衣服也全部烂了。虽然他们并没有伤着筋骨,但是死里逃生的经历,吓得他们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两个人的腿还都在颤抖,根本就下不了山。
张啸拉过来拿着绳子的那位本地人,塞给他一千块钱表示感谢。然后问他能否联系到人员,把两位受伤者抬下山去,愿意出高价。那位让张啸就在这里等候,说一会儿就可能有专门抬人的下来。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果然看见有人扛着空架子下来了。他们是在上面没有揽到活儿,这个时间就陆续地往山下走了。
谈好价钱,有两个人抬起丁丽萍走了,而李德成则需要四个人轮换着抬。
大家开始下山,那位王志军王主任,此时心里已经踏实多了。他看着张啸心中想,这小伙子真了不得,上次就是他见义勇为,这次更是多亏了他,不然说不定是什么后果呢。
王志军在公司里是李德成比较信得过的人,李德成的一些私事也不瞒着他。今天李德成带着相好的丁丽萍出来玩,王志军是来给开车和背包的,谁知却出现了意外。赶得也巧,张啸和李璐他们今天也来了。王志军知道,李璐肯定是看明白了,她老爸与丁丽萍的关系。明白就明白吧,现在这些都是小事啦。
来到山下,已经是傍晚了。李璐要跟着爸爸的车走,她去陪爸爸到医院处理伤口,检查身体。
李德成和丁丽萍都向张啸道了谢,知道张啸是他们今天的救命恩人。张啸看这丁丽萍,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虽然她现在身体尚虚弱,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甚至脸上也有划痕,但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怪不得李德成总是舍弃不掉她,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对于李德成这样的中年男子来说,那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张啸和江云燕与他们挥手作别了。
第二天,李璐给江云燕打来电话,说她爸爸没有什么大碍,已经回家休养了。她向江云燕请假,打算在家里陪爸爸妈妈呆几天。
李璐在得知是爸爸掉下了山涧的一刹那,她当时心里痛苦极了。最后看到张啸将爸爸救上来时,她高兴的心情无以言表。通过这次经历,她才明白了亲情是割舍不掉的。虽然这一段时间她恨爸爸,但是现在她感到,自己不能没有爸爸。
江云燕接完李璐的电话,就跟张啸念叨着,或许经过这次事件,李璐的一家人就和好了。张啸也觉得有这种可能。
宾馆住进来一位穿运动装的年轻女子,张啸看她走路的姿势,总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从后面看。但一看她的前面却是一个陌生人,不认识。
这位女子一晃在宾馆住好几天了,从不与人多说话,开着一辆破旧的车。她也经常出去,有时候很晚才回来。张啸因为见她有点特别,偶尔就多注意了她几眼。
这天,江云燕又想去吴怡菲那里吃水果,对张啸说:“下了班去菲姐的果园吧,今晚就不回来了,咱们在那儿住一夜。
“好啊,我无所谓,只要你不怕菲姐就行。”张啸略带调笑地说。
“我在那儿,菲姐不会对你太放肆。什么时候她要是单独约你,那就是有想法了。”江云燕看了看张啸又问:“那你想不想要菲姐呀?说实话。”
“要也行,不要也可以,我还不是都听你的?”张啸嘿嘿地笑着。
“嗯,听我的就对了。我这个好姐姐呀,真让我没办法。”江云燕也笑了,但是笑得有些无奈,她拨起了电话。
吴怡菲听江云燕说又想吃水果,她呵呵地笑着:“想吃就来呀。今天吗?今天……,行,你们来吧。”
下班后,张啸和江云燕来到了果园,吴怡菲出来开门,她一眼看见了江云燕的新座驾,惊呼道:“哎哟,云燕你真行啊,现在比你菲姐都阔气啦!”她又看了一眼张啸说:“自从张啸来了,你是财色双收啊!”
江云燕抿嘴笑着走进了院子,问吴怡菲:“怎么没看见大黄啊?”她有些怕狗,所以想着这事呢。
“不知道是让哪条母狗给勾走了,都两天没回来了。大黄不是我从小养大的,过几天我再养两条。”吴怡菲说。
进屋一看,晚饭都准备好了。三个人坐下来,吴怡菲说:“今晚有朋友约我跳舞,你们要来,我就只好晚点去,陪你们吃晚饭。不过,酒我就不喝了,你们俩喝。”
江云燕给张啸和自己的杯子倒上酒说:“张啸,咱菲姐可是不缺男人的,你知道么?”
吴怡菲也不予以否认,说:“对了,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们俩正好在这里住。”她看了看江云燕,又说:“今晚不管是屋里屋外,这果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是你们快乐的战场哦。”她想起了江云燕上次来时,在葡萄架下面的情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吴怡菲的话,其实正中江云燕的下怀,知道吴怡菲在笑自己,她只是脸一红也不说话,与张啸干了一杯。
吴怡菲自己吃完饭,就准备要走了。她叮嘱张啸,明早离开时把门都锁好,钥匙带上,她明天自己到宾馆去取钥匙。
吴怡菲开车走了,张啸和江云燕在屋里不紧不慢地喝着酒。江云燕今晚兴致颇高,她喝了不少的酒。
喝完酒收拾过去,江云燕看到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她拉起张啸的手,娇柔柔地说:“我们去果园里走走吧。”
张啸注意到了,江云燕此时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荡劲儿,脸上也露着几许羞涩,心里便明白了她又有了那个小想法。张啸最喜欢江云燕这种羞中带浪,浪中含羞的劲头,每每让他欲罢不能。他忍不住抱住江云燕,在她的脸上就先亲了几口。
江云燕上次在葡萄架下面没有做成那事儿,回来后有时想想,心里就挺痒痒的。那种环境,那种氛围,那种心情。既有新鲜感,又有危险感,更主要的是有刺激感。所以有机会她还想再试一次,有生以来就没有在外面做过。
她背起个挎包,把手电筒放在了里面之后,又将一个半卷手纸也塞了进去,然后羞羞地看着张啸抿嘴笑。
张啸会意地又亲了她几口,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激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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