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歪歪斜斜地佯装喝醉,刘姬紧扶着他,她撑开随身携带的一把雨伞,便借机和他身贴身地搂在了一起。
胡平过来偷偷地在刘姬的身上掐了一下,用眼神提醒她别把正事给忘了,刘姬会意地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胡平拍了拍张啸说:“兄弟,今晚有佳人相伴,好好地珍惜哟,我先走一步了。”
张啸满脸的醉意,抬起手挥了两下:“多谢胡兄啦,慢走啊。”
胡平又示意宋连发送张啸他们一段,然后打个车就走了。
宋连发在前面领着走了一小段的路,回头看到张啸和刘姬两个人,搂搂抱抱地打着伞,走得非常慢,他哪里还有心情再陪下去?而且天又下着雨,他也想赶紧打个车离开。
于是,他伸手指着前边大声地说:“宾馆很近,过了那条小马路就快到了。”
他走到那条小马路的边上停下来,左右地看着,准备打个车就要走了。
张啸和刘姬从后面走过来,张啸一手搂着刘姬,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摸出了一枚一元的硬币,捏在手里。
胡平离开之后,张啸就一直在寻觅着对宋连发下手的机会。此时,只见他看准时机,手腕在夜色里偷偷地一抖,“嗖”——那枚硬币便疾速地飞向了宋连发,从他的后侧面切入,直接打在了他的耳朵上。
张啸在发出那枚硬币的过程中,还故意地紧搂着刘姬,结结巴巴地跟她说悄悄话:“美人,今晚可要好好地陪我哦。”
“好啊,保你满意……”
刘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前面的宋连发,发出了“哎哟”的一声惨叫。
宋连发感觉到耳轮中“嗡”的一下,也不知道被从哪里飞来的东西给打中了,打得他头都有些发晕。用手一摸耳朵,满是鲜血。
雨夜中,有几个零星的路人,听到宋连发的叫声后,因为不明真相,反而却都远离了他。
张啸和刘姬都听到了宋连发的叫声,张啸对她说:“你快去看看,宋队怎么了?”
刘姬紧跑了几步过来一看,宋连发的耳朵处鲜血直流,吓得她“哎呀”了一声,惊慌地问道:“宋队,怎么搞的呀?”
“我不知道啊,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宋连发四处张望着,没发现有可疑人员。
刘姬立即打开挎包,从里面掏出纸巾,给他擦着顺脖子向下流淌的鲜血。
张啸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看到宋连发左耳的上半部,已经被那枚硬币削去了至少三分之一,血流如注。疼得宋连发是呲牙咧嘴。
张啸装作舌头不利索地说着:“刘姬,快带宋队去医院吧!”
刘姬赶紧去拦了一辆出租车,扶着宋连发上车就走了。
雨越下越大,张啸一低头在地上看到了,宋连发被硬币削掉的那部分耳朵,他看似无意地一脚踩上去,又暗暗地碾了一下,然后打了一辆车就离开了。
刘姬陪着宋连发来到医院,急诊医生还以为他是跟人家打架,被砍掉了耳朵,便紧急地给他处理着。然后问道:“被砍掉的半个耳朵带来了么?”
“被砍掉的?半个耳朵?”刘姬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没带来。”
“还能去找到么?”医生又问。
“下这么大的雨,天又这么黑,恐怕是找不到了。”刘姬又摇了摇头。
“那就没办法了。如果你们带来了,这耳朵也许还能接上。”医生说。
宋连发也有些后悔,当时被打蒙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又疼,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所以根本就没顾得上,那被打掉的半个耳朵。
刘姬给胡平打了电话,胡平大吃一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立即冒雨赶到了医院。
一见面,胡平就详细地询问当时的具体情况。宋连发本来也是喝得半醉,他什么也说不清楚,是被什么东西打的,是从什么方向飞来的,他全都不知道。
胡平问刘姬,张啸当时在干什么。刘姬说,是跟她在一起。胡平让她详细说明,刘姬不好意思地说:“我和张啸在一起搂着,还在说悄悄话呢。”
胡平眉头紧锁,他感觉这事情太蹊跷,被暗器所伤,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只有张啸或许有这本事,可是……,他又抬头看着刘姬。
刘姬见胡平怀疑是张啸所为,立即否认道:“不可能是张啸。我和他紧贴着,离得那么近,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他有什么动作我能看不到么?”
胡平听罢,一时也分析不出来了。总而言之,这次的策划是以彻底地失败而告终,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自己的人反而却被别人给暗算了。
心里最窝火的当然是宋连发了,稀里糊涂地就被人给打伤了,是谁干的也不知道,最大的嫌疑人还给排除了。掉了半个耳朵,这不等于破相了么?我可是还没有结婚呢,以后这对象都不好找了。
唯有刘姬,惊吓之余心里还有点欣慰,毕竟去陷害别人是要担风险的,搞不好还得到法庭上见,听起来都害怕。而且陷害的又是张啸,她非常的不情愿。
胡平让刘姬回去了,他从他的浣溪沙洗浴城里,叫来了一个服务生陪着宋连发,因为宋连发要留在医院输液。
又安慰了宋连发几句后,胡平也离开了医院,他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了。
妻子谭丽迷迷糊糊地刚睡着,胡平一回来,她也就醒了。不过他经常回来晚,她都习惯了。
胡平的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一些,他去冲了个澡,神情沮丧地走进来躺到了床上。他心里一直在想,宋连发若不是被张啸打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如果真是张啸所为,那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第一,说明张啸的功夫确实很高,高得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第二,说明张啸已经识破了我们要陷害他的计谋,而且他还跟着我们一起在演戏,这太可怕了。假如他什么时候想要对我下手,那我根本就防不住他呀。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唉,这个张啸,真是我的心腹大患啊。”
谭丽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听到胡平在说什么“张啸”,她忽然想起了,江晓月的那个姐夫不就是叫张啸么?是不是同一个人啊?她睁开了眼睛,转过身来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张啸,他是干什么的?”
“保镖公司的。”他顺口回了一句。
她一听,心里当时就动了一下,哟,还真是同一个人。因为她问了江晓月,知道她这个姐夫是保镖公司的老板,叫张啸。
看这意思老公也认识他,而且似乎是关系还不太好。她又问:“你跟张啸有矛盾?”
谭丽平时也不太过问他的事情,他也懒得跟她讲这些,便说:“你怎么关心起这事啦,你认识他?”
她立即掩饰着,矢口否认道:“我不认识他。这不是看你愁眉苦脸的,我就随便地问问。”
她对张啸的印象太深刻了,他也不像是个坏人啊?那么阳光,那么帅气。她又想起了自己和他的亲热,太激动人心了,当时她都兴奋得不行了,他太让人着迷。只是她也不好意思去求江晓月,再约人家姐夫一起出来玩。当然,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公知道啊。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地就亢奋了起来,感到浑身发热,身体里忽然就有了那种生理冲动。她凑过去就搂住了胡平,搂得很紧,一条腿也盘在了他的身上。
胡平感觉到了她的亢奋,不免有些纳闷儿。一般情况下,都是他把她爱抚了之后,她才有这样的举动,今天她怎么自己就突然发情了?
不过,他今天可不在状态,他此刻的心情,就像外面的下雨天一样,阴阴沉沉的。所以,他并没有对她做出回应。过了一会儿,他反倒让她搂得越发烦躁,便将她的胳膊和腿都推了下去,说:“今天我有些累了。”
碰了一鼻子灰,她心里有些不高兴,撅着嘴起身去解了个手。解完手,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跟前,欣赏起来自己的健美形体。
谭丽是江水市歌舞团的知名舞蹈演员,经常是独舞或者领舞。她的身材十分地火辣,那真是该细的地方细,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而且肌肤有弹性,身体有力道。
看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自己,她在想,如果张啸要是看到了我的裸体,他会不会发狂啊?要是跟他滚床单,我肯定会发狂的。
她忽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已经脸色绯红了,这才偷偷地一笑,关了灯,走回了卧室。
此时,胡平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看见她走进来,满脸的春色,觉得自己也有些对不住她。自己经常在外面打野味,难免就冷落了她,想想他们至少能有一个星期没到一起了。
熄了灯之后,胡平主动地将她搂过来说:“宝贝儿,今天的情绪怎么这样饱满啊?”
她也不说话,又像蛇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
夫妻俩战在了一起,谭丽满脑子想的却是张啸。她回味着与张啸的亲吻,想象着自己现在身上的男人就是张啸。
效果还真是奇妙,她很快就亢奋起来了,而且还少见地攀上了高峰。
胡平明显地感觉到了谭丽今天的异样,他有些奇怪,自己今天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啊?她怎么这样亢奋?而且后来似乎都接近癫狂了。
他哪里知道,他的妻子是在想着他的仇人,张啸已经攻进了他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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