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怡菲离开江水来到省城后,投奔了一位朋友,这位朋友是开饭店的,平湖大酒店,吴怡菲就做了酒店的大堂经理。
昨天中午,她无意中看到张啸来酒店吃饭,心里顿时一阵的惊喜,但是没好意思与他相见。她对张啸有愧疚,觉得没脸见他。虽然没有见面,但她一直注意着张啸他们的那间包房,进出那间包房的几个人,她都看到了。
张啸他们走了以后,吴怡菲的心情沉重了起来。看到张啸,不禁让她想起了江云燕,想起了正大保镖公司,也想起了自己与魏明那不幸的婚姻。往事历历在目,令她潸然而泪下,命运有时太捉弄人,起伏太大,让人承受不了。
保镖公司现在怎么样了?搬迁了么?张啸还在经营着么?吴怡菲的心里依然惦记着。经过一番的思想斗争,她决定给张啸打个电话,看他是否还在省城,如果在的话,她要与他见上一面。她确实有些想他了,想和他说说话。
“张啸,我现在是平湖饭店的大堂经理,你昨天中午来我们饭店吃饭,我看到你了。”
“哟,这么巧啊,我第一次去省城,就让你给看到了。你怎么没叫我呀?”
“我对不起你,哪里还有脸见你呀?张啸,真有你的,第一次来省城,就结识了一枝花。”
“一枝花?什么一枝花?你是说那位漂亮姑娘?昨天和我一起吃饭的人,你都认识么?”张啸来了精神,如果吴怡菲要是认识那三个女人,可是太好了。
“我不认识她们,只是知道那个一枝花,听说她是省城有名的交际花。”
“哦,我和她也是昨天刚见面,并不熟悉。”张啸有些失望。
“对了,张啸,保镖公司现在怎么样了?后来搬迁没有啊?”吴怡菲真不好意思开口问这个,但是她非常想知道啊。
“菲姐,保镖公司没有搬迁,还在那里,现在发展得很好。”
“哦……”吴怡菲长出了一口气,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那太好了,我都高兴死了!”
“菲姐,下次我再去省城,一定会去看你。”
“好的张啸,我真想你们啊,一定来呀,拜拜。”
与吴怡菲通完电话,张啸睡意全无,想起这次的省城之行,不由得又对郑俊铭心生恨意。忽然,他想到了凌丽,她是警察,在这些方面见多识广有经验,我何不去问问她,让她帮着分析分析。
拨通了凌丽的电话,张啸说有事情要与她见面,凌丽却说她很忙,没有时间。后来看张啸确实是有事情,才说只能中午挤出一点时间来,但也没空和他一起吃饭。
张啸一个人先去吃了午饭,然后开车来到市局,电话告诉了凌丽,说已经在门口等她了。凌丽吃完饭出来,上了张啸的车子,张啸开车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停下,两个人就在车里交谈了起来。
看到张啸神色严峻,凌丽感觉到了事情的重要,她认真地倾听着。张啸将这次的事件,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她,她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给他做了如下分析:
你与郑俊铭没有冤仇,这次他设计要陷害你,只是同行间的经济利益之争。他对你能使出这么黑的手段,说明他以前这种事情干得多了,已经习惯了。金鼎保镖公司我听说过,据说他们很黑。
那个李薇涉嫌合同诈骗,你当然可以起诉她。如果她用的是真名,很好办,到省城的公安局就能查到她。但估计她肯定用的是假名,查也没用,查不到。
找不到李薇,你要起诉郑俊铭,他会装作不知道,说李薇跟他没关系,反咬你是私闯民宅。再说你又没有受伤,没什么损失,等于没有造成后果,也就无所谓起诉了。
至于你打伤了他们那么多人,郑俊铭会不会起诉你,我想如果没有重伤和死亡,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因为你戴着面罩,无法认定是你,而且他们明显在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些他都不好解释。他要是让李薇站出来作证,那他的阴谋就彻底暴露了,他无理,他不可能这样做。
现在看来,郑俊铭吃了大亏,属于自作自受,只有他自己承担了。他将来会不会再寻机报复你,那是以后的事了,你就多加小心吧。
凌丽分析了一大串儿,张啸觉得有道理,他频频点头,说:“我对他们没有下死手,已经注意要手下留情了。死亡肯定不可能有,至于重伤嘛,也许会有骨折的,再重的大概没有了。”
凌丽佩服地打了张啸一拳说:“你确实厉害,等于是一个人打了整个金鼎保镖公司啊。”
张啸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没有松开。凌丽脸色微微地红了一点,但也没有急着要撤回自己的手。她接着说:“那条短信是谁发给你的,目前还猜不出来,但我想将来你会知道的,你有贵人啊。”
见凌丽并没有要抽回自己的手,张啸还得寸进尺了,他双手握着她那只手抚摸了起来。凌丽只是害羞了一下,依然没有拒绝他,又说道:“还有,你说的那个一枝花,如果她是省城有名的交际花,那她就不是郑俊铭的内部人,应该能够找到她。不过,也许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底细。”
凌丽的话,对张啸有所启示,一枝花临走时向他要名片的镜头,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隐约之中有一种感觉,那条短信会不会是她发的呢?他决定再去一次省城,争取找到一枝花。
“谢谢你啦,人民警察,我就不耽误你更多的时间了,送你回去。”
张啸话虽然这样说,却仍然握着她的手,凌丽的脸色又红了一层。张啸见她羞红了脸,迷人的不行,更不想放过她了。
“让我亲一下,才送你回去。”他赖皮皮地说。
凌丽脸上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但身体并没有往后躲。张啸探过身子,同时将她往怀里拉了一把,两个人湿吻了一会儿,张啸才把她送了回去。
凌丽下车后,张啸直接回到了保镖公司,他向顾晓丹说明了省城之行的情况。顾晓丹非常惊讶,原来是个骗局,太危险了!张啸说他要再去省城,顾晓丹让他多加小心。
张啸这次是开着自己的车,一个人来到了省城,到达省城时,已经是傍晚。他在平湖饭店附近找了一家宾馆,入住后通知了吴怡菲。吴怡菲没想到,张啸这么快又来省城了,她非常兴奋,跟老板请了假,立马来到了张啸下榻的宾馆。
由于已经知道了保镖公司并没有搬迁,而且张啸上午在电话里,对她依然很热情,所以吴怡菲现在来见张啸,心情就轻松多了。但是一见到张啸,她不禁又有些激动。
“张啸,菲姐想你了,菲姐对不住你,我……”
张啸打断她说:“菲姐,以前的事情过去咱就不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怨恨你,你还是我的菲姐。”
吴怡菲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了,她上前给张啸理了理头发,仔细地端详着他说:“一点都没变,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张啸估计她心里一直在关心着,保镖公司那块地皮的事,就先告诉她,那块地皮他已经又给买回来了,已经属于保镖公司了。吴怡菲听后十分欣喜,说这回保镖公司就安稳了。
“菲姐,我这两天来省城,都是有很重要的事。”
张啸没有把吴怡菲当外人,将郑俊铭如何想要对他下毒手,统统都告诉了她。吴怡菲闻听吃惊不小,她知道金鼎保镖公司,但是郑俊铭这么黑,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原来张啸刚刚经历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那你现在又来,要做什么?”吴怡菲有些担心他。
“我想找到一枝花,你对她了解多少?给我说说。”
吴怡菲回忆了一下说:“其实,我并不了解她。有一次她和朋友来平湖饭店吃饭,我听别人说,她是省城一枝花。还有就是,我在一家夜总会看到过她,因为她人长得漂亮,所以就记住了她。”
张啸想了想说:“那我们就去那家夜总会试试运气,看能否碰到她,今晚就去。”
吴怡菲同意了,她陪张啸去了那家夜总会。他们在夜总会里穿梭着,时而观望着。没有发现目标,零点一过,张啸先把吴怡菲送回她的住处,然后自己回到了宾馆。
这两天一到晚上,吴怡菲就跟老板请假,和张啸一起去夜总会。而张啸白天无事,就开车在省城转悠,熟悉着省城的大街小巷。连着三天,虽然一无所获,但是吴怡菲非常开心,她和张啸俨然像一对情侣似的,在夜总会里面玩耍。他们一起喝酒,一起看节目,一起跳舞。挽着张啸,吴怡菲感觉很享受。
运气不错,就在第三天的这个晚上,他们碰到了一枝花。
在人群中发现了一枝花后,两个人都很兴奋,尤其是张啸,终于没有白来呀!
一枝花陪着一个大老板级的人物在看节目表演,张啸选择了离她不远不近的一张桌子,和吴怡菲坐了下来。大家一起看着节目,喝着酒水,吃着小食品。只是张啸的那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瞟着一枝花这边。
机会终于来了!
一枝花去了洗手间,估摸着她要出来的时候,张啸走了过去。她刚一出来,张啸迎上去到跟前说:“花儿,还记得我么?”
一枝花看到张啸先是一愣,随即低声说:“张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明天等我电话。”说罢,向他微微一笑,与他擦肩而过了。
张啸顺便去解了手,回来后拉着吴怡菲就撤退了。他相信一枝花的话,明天她一定会打电话过来。
因为时间还早,张啸和吴怡菲一起回到了宾馆,吴怡菲也为张啸找到了一枝花而高兴。两人聊了一会儿,张啸说:“菲姐,你明天不用请假来陪我了,我办完事临走时会告诉你的。”
吴怡菲默默地站了起来,觉得好像是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要与张啸分手了。虽然这几天晚上与张啸在一起挺开心,但是总感觉他们的关系已不如从前,她的心情不禁又哀伤起来。
张啸见她心情低落,一时不忍,走过去叫了一声菲姐,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被张啸有力地一抱,吴怡菲的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她的心情很复杂。
此时,如果张啸开口让吴怡菲留下,她就不会走。如果吴怡菲表示不想走了,他也会把她留下。可是,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谁都没有表示。他们拥抱了一会儿,吴怡菲擦了擦眼泪,与张啸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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