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张啸和江云燕太出众了,留给这位中年和尚的印象很深刻,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俩。张啸拱手施礼道:“师傅慧眼,令人佩服。敢问上次那位大师还在么?我们可以见他一面么?”
中年和尚起身还礼道:“非常不巧,我师父已于昨日离开灵峰寺云游去了。不过,他算定你们今天要来,临走前写了一张字条,让我转交给你。”他随即取出字条,递给了张啸。
接过字条,张啸展开一看,见上面写到:峰去又峰来,清平宿命哀。痴情得子贵,燕入此生怀。
看罢,后面两句还算读得懂,但前面两句却不知其所然。张啸沉思片刻,心想回去再研究吧,便又施礼道:“多谢那位大师赐字,我们告辞了。”
江云燕没有算着卦,有些不甘心,见张啸要走,她立即上前说:“师傅,能给我再算一卦么?”
和尚笑着回道:“这位先生的命,应该和你有关联,你就不必再算卦了。两位施主慢走。”
江云燕被婉拒,便无可奈何地跟着张啸一起走出了卦屋。他们俩一离开,中年和尚不禁自叹道:师父算得真准,这两位今天还真的来了。
张啸出来后,反复地在脑子里思考着那张字条,仍然不得其意。江云燕因为自己没算着卦,又听和尚说张啸的命与她有关联,便让张啸把字条拿出来再仔细地看一遍。
两个人又看了一遍字条,江云燕没看太懂,让张啸给她解释。张啸摇了摇头说:“前两句我现在也没弄明白。最后一句,燕入此生怀,是说我这辈子的怀中,注定一直都会有你,就是我们俩白头偕老的意思。那句痴情得子贵呢,我不知道你对我痴不痴情啊?得子贵,可能就是得贵子的意思,说你将来能给我生个儿子。”
听到张啸的解释跟她的理解差不太多,江云燕嘟囔了一句:“哟,想生儿子还得对你痴情,哼!”她白了张啸一眼,却亲热地伸手挽住他,一起往山下走。
虽然她自己今天白跑了一趟,但是那张字条上说她与张啸能白头偕老,这是让江云燕最为高兴的。她的精神面貌立马就不一样了,有说有笑地和张啸一起下山。
来的时候是张啸开车,而返回时,江云燕却主动地坐在了驾驶位,她看了一下时间说:“赶回宾馆吃中午饭还来得及呢。”
刚驶出灵峰山景区,江云燕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老爸江一峰打来的。因为江云燕在开车,就让张啸接了电话。
江一峰在电话里说,刚才胡南清以私人身份跟他通了电话。一个是告知他,胡平和黄玉芬昨天在江水也举办了婚礼,另一个是明确地向他提出,希望新建的大酒店,将来能由胡平来负责经营管理。
江一峰估计,胡南清以后在这个问题上,还会不断地继续纠缠。
张啸的意思是,先不对胡南清明确表态,能拖尽量往后拖。如果实在是拖不下去了,那就直接告诉他不会考虑胡平,也无妨。
通完电话,张啸陷入了沉思。
江云燕虽然在开着车,但是电话内容也基本上都听清楚了,她叹了一口气说:“看来等这个大酒店建成了,还有不少麻烦事呢。胡南清可不好对付,人家那是副市长,除非咱们手里握有他的什么把柄。”
张啸对她说:“三年前,胡南清开车撞死了人,却找了一个顶包的,只是这事不好查呀。”
“哦,还有这事,但是都三年了,没法查。”江云燕说。
张啸忽然想起了谭丽,好像谭丽以前说过她知道一些胡南清的秘密,不清楚是不是指的这件事情。张啸跟江云燕说起,江云燕认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谭丽即使知道,轻易也不会往外说。除非她特别仇恨胡南清或者胡平,而且还得是她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是道听途说。
张啸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谭丽找来问问再说,他拿出电话打给了谭丽。
“喂,谭丽你好,今天休息么?”
“哦,张啸啊,我今天休息,在家呢。”
“我找你有点事情,能出来一下么?来云燕宾馆,中午请你吃饭。”
“嗯,可以,就请我一个人么?四海也在呢。”
“哦,那你把电话给他。”张啸等钱四海接了电话,对他说:“钱老板,我找谭丽有点事情,你就别跟着过来了,好么?”
“好的好的,你们有事情你们谈,我不过去,我让她过去。”钱四海哈哈地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
张啸和江云燕回到宾馆不一会儿,谭丽开车赶来了,她见到张啸就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张啸说:“事情不着急,先吃饭。”
江云燕领着他们来到餐厅的一个包间,谭丽说她不想喝酒,他们就点菜吃饭了。
谭丽又追问张啸到底有什么事情,张啸说:“是关于胡南清的事情,你不是对他了解一些么?我现在可是用得着啊。你下午不是没事么?咱们吃完饭再说。”
一听说是这事,谭丽可能还是有点犹豫,说:“我下午还要去做按摩呢。”
谭丽现在不差钱了,为了保持身材的健美和肌肤的弹性,她经常要到美容院去做美容和按摩。
见谭丽对胡南清的事情似乎想要回避,张啸说:“在宾馆就能做按摩,我给你做。”
“你给我做?你给我做的那是什么按摩呀?再说……”谭丽看了一眼江云燕。
江云燕笑了笑,说:“张啸的按摩做得不错,经常给我做呢,你让他做一次试试。”
江云燕知道张啸不会跟谭丽发展什么关系,另外,大师的那张字条上都说了,她与张啸会白头偕老,所以她不在意张啸给谭丽做按摩。当然了,她也是为了配合张啸,希望张啸能从谭丽的口中打探出胡南清的秘事。
谭丽让江云燕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说:他给你做,你们是两口子,给我做算怎么回事?这位江云燕还挺大度呢。
吃完饭,张啸便拉着谭丽上楼,还故意地说:“走,咱俩开房去。”
谭丽被张啸拉进了宾馆的一个房间,张啸问她是否要先去冲个澡,她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还真想要给我做按摩么?
张啸让她坐在床上,又强行地按着她躺下,搞得谭丽都没有办法。谭丽本来不怕张啸,只是觉得这是在人家夫人的宾馆,她不敢太放肆。但看到张啸执意要给她做,她索性就躺到了床上。
张啸上来就给她宽衣解带,谭丽慌了:“你要干嘛?”
“不解开怎么做按摩?”
“万一你老婆闯进来,看到多不好啊?”
“看到也没事,她已经批准了,再说她也不会来。”
谭丽心想,这两口子有意思,好像和别人不一样呢。
张啸开始做按摩了,他的按摩手法当然和美容院的不一样,只是他那双异性的大手,按得谭丽非常舒服。
按了一会儿,张啸故意说:“你的哪些部位不可以按摩,要跟我明示哦,不然我可就随便按了。”
谭丽闭着眼睛没说话,心想:我的身子你看也看过,抱也抱过,摸也摸过,还假模假样地跟我说这个。
见她没搭腔,张啸又说:“不吱声就是默许了,好嘞,那我就自由发挥了。”他故意要戏弄她,便满身地给她按摩起来了。
张啸能给她做按摩,谭丽是求之不得,她本来想静静地享受一下。可是张啸的两只手哪里都按,不一会儿,便把她搞得呼吸也不均匀了,脸色也渐渐地红润了。这毕竟是江云燕的宾馆,谭丽的心里总是没底,她心慌慌地就坚持不住了。
“算了,不做了。你想了解胡南清什么事情,说吧。”她睁开眼睛,羞涩地推开了张啸。
张啸去泡了两杯袋茶,两人便坐在茶几这边聊了起来。
张啸并没有提新建大酒店的事情,他给谭丽讲,胡平和胡南清一直就想把他的保镖公司搞垮,多次对他出手,还授意孟庆友带警察去保镖公司搅和。不把胡南清扳倒,恐怕将来他张啸在江水市就混不下去了。所以他在搜集有关胡南清的不良信息,希望谭丽能帮助他。
接着,张啸又特别提及了,三年前胡南清开车撞人,然后找人顶包的事,问谭丽是否了解情况。
谭丽以前就知道张啸和胡平是冤家对头,嫁给钱四海之后,钱四海也没少向她灌输,说张啸是好人,胡南清不地道等等。今天看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决定帮助张啸。
谭丽说:“张啸,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胡南清的事情我是不会向外说的。我告诉你,三年前,胡南清曾经让我往谢强的银行卡上打了一百万元钱。”
哦,原来那一百万是她打的。张啸觉得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你确认记得清楚是谢强?”
“当然,谢强是胡南清的司机,我见过,也认识他。”谭丽非常肯定,又说:“胡南清当时就警告我,此事要烂到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说,包括胡平,而且还不让我问打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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