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量着苏禾,不敢确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老实待着,不许动!”
苏禾满脸惊恐,缩了缩脖子:“你……你别杀我!”
见她怯弱的模样,男人玩味地笑道:“等我确定你没说谎,你再把我陪高兴了,我就放你走!”
苏禾低着头,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男人得意地哼了声,放松警惕,转身打电话。
苏禾听着他似乎在和什么人汇报,正说到霍沉晞留下的话,她猛地朝男人撞了过去。
男人站在巷子口,直接把她堵在了里面。
而巷子口对面也是一堵墙,中间只留了一条勉强能容下一个人的距离。
苏禾冲过去,男人直接被她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下一秒,她便抓着男人的胳膊麻筋处,用力一按,男人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手上的匕首就落到地上。
苏禾伸脚一踹,匕首顿时被她踢飞出去。
男人没想到之前胆小怯弱的苏禾竟敢动手,当即大怒,忍痛转身,仗着身高和力量优势,反手一把扯住苏禾的头发,将她重新往巷子里拖。
“臭女人,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苏禾双手抓着男人的胳膊,指甲扣到男人皮肉里,拼尽全力反抗,还不忘大喊:“来人,救命!”
不管保镖能不能听到,至少多了一线生机。
熟知地形的男人毫不在意地说:“你就大声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话音刚落,之前被苏禾踢出去的匕首,却忽然飞了回来,正好扎进男人的后背。
男人后背剧痛,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手血,顿时警惕地看向巷口:“什么人?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管了又如何?”漠然的声音响起,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出现,原本逼仄的小巷子更加压抑。
借着微弱的霓虹灯光,苏禾看到来人脸上带着半张金黄色的面具,忽然就松了口气。
男人认出陆绍安的身份,咬牙道:“陆绍安,又是你?”
陆绍安耸了耸肩:“真巧,又见面了!”
男人啐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上次明明说好配合我们,结果……”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陆绍安撇嘴,“你们单方面做的约定,我又没点头。更何况……”
陆绍安边说边上前,原本安静的苏禾在陆绍安靠近时猛然后仰。
下一秒,陆绍安勾住苏禾的腰,苏禾反脚直踹男人面门。
片刻的功夫,男人被踹得头晕眼花,而陆绍安抱着苏禾后退到了巷子口。
“陆绍安!”男人愤怒地低吼。
陆绍安冷哼一声:“告诉你主子,他又不是霍沉晞的孙子。霍沉晞的东西,怎么都轮不到他!”
不等男人再回话,陆绍安低声对苏禾说了句“忍忍”,将她扛到肩上,快速带着她离开了这道暗巷。
出了暗巷,苏禾才发现,这里正是两个巷子中间,恰好有棵歪脖子树长在门口遮挡着,很难被人发现。
陆绍安刚放下她,苏禾的保镖就找了过来。
看到一身狼狈的苏禾,顿时防备地盯着陆绍安。
苏禾指着身后:“里面有个暗巷,你们去看里面的人还在不在。”
保镖神色大变,留了两人下来保护苏禾,另外几人朝里面走去。
不多大一会儿,他们去而复返,摇了摇头。
苏禾早有预料,那个人对这里极为熟悉,自然不会呆在里面束手就擒,怕是早就找了别的路逃走了。
一番折腾,已是凌晨。
苏禾坐在陆绍安车上,侧头看着专心开车的男人。
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可依稀能看出立体深邃的轮廓。
线条分明的下颚,凉薄却好看的唇形,怎么看都透着熟悉的味道。
苏禾不由想起娇姐说的话。
霍沉晞说他后悔了,他到底后悔什么?
“没有人和你说过,女人不要用这么专注的目光盯着男人看?”陆绍安目不斜视,薄唇微勾,本就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暗哑的意味。
苏禾骤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盯着陆绍安的下颚和嘴唇发呆,还被他抓了个正着,脸颊骤然变得滚烫。
她在想什么?
陆绍安就算长得有些像霍沉晞,可他并不是。
否则,上次他怎么可能给何丽君献血?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有几分像一个人?”苏禾扭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看陆绍安。
陆绍安眨了眨眼睛:“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才有几分像个人?”
他故意曲解苏禾的话,又故意用委屈的口气说出来,成功逗笑了苏禾。
“我可没这个意思。”苏禾透过玻璃倒影,看到陆绍安明显上扬的薄唇,忽然想起之前那个男人对陆绍安的质问,带着三分试探问道,“不过,在沈如墨和他的人看来,你大概不像个人!”
陆绍安侧眸,飞快地看了苏禾一眼:“你用不着试探我。刚才那人,的确是沈如墨派来的。他在梦缘酒吧蹲了一段时间。”
苏禾愕然。
她倒是小瞧了沈如墨。
白奕欢绑走霍以柔百般折磨都没有得到的消息,沈如墨倒是知道了其中的线索。
沉默了秒,苏禾回头看向陆绍安:“你也对霍沉晞留下来的东西感兴趣?”
陆绍安把车停到路旁,深深地看着苏禾,一语双关地说:“我对他留下来的人更感兴趣。”
苏禾心头一跳,面上却淡定如初:“你指的是,他的特助徐天?”
徐天是霍沉晞的得力助手,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在霍沉晞出事后,他就不见了,任何人都找不到。
“我取向正常,对他不感兴趣。”陆绍安视线停留在苏禾脸上,“倒是你,对你感兴趣的人,可不止一个!幸亏你今晚没喝酒,不然……。也不知霍沉晞怎么想的,把东西交给要喝酒才能见到的奇怪男人。”
见娇姐,先喝酒。
是酒!
苏禾瞳仁剧烈收缩,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
霍沉晞后悔的事,重要日期。
她好像知道了!
“去银行!”苏禾报出霍沉晞保管保险箱的银行名称和地址。
霍沉晞最后悔的,不是和她领证,也不是和她离婚。
是最后一次碰她。
那次,他喝醉了酒,她在他衬衣上发现了口红印,忍不住多问了句,他就发疯般地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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