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催命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就是一个冤大头。
午饭过后,老头儿、老太太们有段午休时间,我这店里也就剩下我和催命两个人了。
我正在玻璃柜台里面玩手机刷视频,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失魂落魄的中年妇女。
她的衣着整齐。
催命赶忙上去迎接:“你好,需要什么服务吗,算命,还是驱邪。”
中年妇女没有回答催命的话,而是反复地打量着催命,眼神也是变得怪异了起来。
催命的眉头也是微微蹙起。
我这边放下手机,然后看着中年妇女问了一句:“您有什么事儿?”
中年妇女转头看我,眼神之中依旧带着一丝的诡异。
此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个男人,他看起来慌里慌张,穿着有些破,身上的棉袄还有几处露出了棉絮。
他进来之后一边道歉一边说:“不好意思,我媳妇精神有点不正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着男人就过去挽住了拽女人的胳膊,将其往我们店外扯。
女人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我的玻璃柜台。
男人这才松开女人的胳膊问:“花,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男人的表情和语气明显有些震惊。
看样子,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正常地向男人表达过自己的一些的诉求了。
男人立刻拉着女人来到玻璃柜台前说:“花,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我顺着女人的眼神看去,就发现她看上的是里面放着的一个铜质平安锁,这也是我从淘宝上进的货。
我将平安锁拿出来问女人是不是这个。
女人一把将平安锁抢过去,然后死死捏在手里。
男人赶紧说:“抱歉,多少钱。”
我说:“十块。”
男人从自己破旧的棉服里拿出钱包,然后找了一张五块,五张一块的给我。
这些钱上有不少的污渍,给我钱的时候,男人还有一些不舍。
我没有立刻收钱,而是问了一句:“大哥,嫂子这是……”
男人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而是要拉着女人离开。
女人这次也是乖巧的跟着男人往外走。
催命这个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哥,钱我们不要了,那个锁子算我们送你们的。”
男人看了催命一眼,然后倔强地说出两个字:“不用。”
催命还准备说话,我就拉住催命,然后说了一句:“你老婆的病是可以治好的。”
男人猛的一下愣在了门口。
我继续说:“我刚才见你俩进门的时候,我看过你们的面相,你们男女宫目前都是凹陷,干萎,且有黑气缠绕,说明你俩的孩子没了,这大概也是导致你老婆发病的原因。”
男人转过身看我。
我继续说:“人的眼窝下方,也就是差不多下眼皮的位置,就是男女宫,从中可以看出一个人子女情况,你俩都是右眼的男女宫相纹更为的明显一些,也就是说,你俩没的孩子是一个女孩儿。”
男人更为惊讶了,他缓缓开口问我:“你听说过我的事儿?”
我摇头:“我们第一次见!”
我给了催命一个眼色,他也是立刻搬来凳子给两个人坐。
男人拉着女人又走到玻璃柜台前坐下。
我继续说:“大哥,你把你老婆照顾的很好,是一个好男人。”
男人摇摇头,然后问我:“你真能给我媳妇的病治好?”
我点头:“差不多。”
男人又谨慎地问我:“多少钱。”
不等我开口,催命就说:“不要钱!”
我瞪了催命一眼,催命有些不服气,不过还是转身往一边儿走了两步。
我看了看桌上的六张钱币说:“刚才的平安锁算是我送你的,这十块钱算是我给你媳妇治病的钱。”
男人一脸激动:“真的?”
我说:“真的。”
说话的时候,我从柜台里面取出一张黄纸,然后将其平铺在玻璃柜台上说:“你俩把手掌放到黄纸上。”
男人点头问我:“放哪个手?”
我说:“左右手都行,你随意。”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右手放上去,女人的动作更快,在男人抬手的时候,女人已经“啪”的一声把自己的右手拍在了黄纸上。
那力度都让我觉得她要把柜台拍碎了。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我。
等了十多秒我才说:“好了,你们可以把手拿起来了。”
等他们手挪开的时候,这黄纸上就赫然出现了两个黑手印。
男人的手印淡一些,女人的手印反而显得更浓一些。
男人看着手印有些疑惑:“我们的手是干净的啊……”
我说:“这是特殊的黄草纸,黄纸上涂抹过药水,可以清晰反应你们身上气的情况。”
“从颜色上来分析,你老婆的怨气比你更重一些。”
“这也反应了你们两个最近和阴邪之物接触过的次数关系,你老婆接触阴邪的次数要比你多很多。”
“你的阳火旺盛一些,心智坚强一些,这才没像你老婆一样发病。”
男人好奇问我:“你的意思,我俩被脏东西缠上了?”
我说:“对我们来说,可能是脏东西,可对你们来说,就是你们的至亲,我猜测,大概率是你们已故的女儿。”
男人大惊。
女人也好像回魂了一样,死死盯着我,眼睛里竟然流下了泪水。
可她就是不会说话。
我继续说:“你媳妇三魂七魄之中,丢了一魄,找到那一魄,大概率就能找到你女儿了,在这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没的,还有大哥你的姓名,我给你办事儿,得知道你的姓名。”
男人这才慢慢地说:“我叫刘南,我老婆叫范小花,我女儿叫刘文文……”
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停住,不知道是有所顾虑,还是在思索着什么。
催命又要说话,我率先打断他说:“你跟我到楼上来一下。”
同时我看着刘南道:“大哥,不急,你慢慢组织一下语言,我有点事儿,一会儿下来。”
等催命上了楼,我就把房门关上,然后对着催命说:“这个案子算是你给我招惹上的,他们的钱,你出。”
催命问我:“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啥钱都挣。”
我说:“你懂个屁,我替他们办事儿,他们就会沾染我的因果,如果不用钱来将这一层因果斩断,他们以后的日子就会鸡犬不宁,你看好了,我是阴阳,而且不是田间地头的小阴阳,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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