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女儿一脸的无措,甄晓月就对她说:“芸芸别怕,我和这位高人聊了几句,他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应该不会对我们怎样的,我觉得他很像我师父那样的人。”
我不由来了兴趣就问:“哦,像你师父那样的人?你师父是怎样的人?”
甄晓月没有给我解释,她指了指母子莲就说:“那母子莲的种子就是我师父给我的。”
听到她要讲故事了,我也没有再多问其他的问题。
甄晓月则是指了指楼梯的位置说:“徐先生随我上楼来聊吧,这花坊还是有些湿热的,不适合久待。”
我点头随着甄晓月上楼去了。
这二楼的房间比一楼小店还要大,一个客厅,还带着俩卧室。
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将背包和箱子放到了沙发的一侧。
同时我也看到,在客厅的主位之上放着一个送子观音的白玉佛像,而在佛像前的清香还在徐徐冒烟,整个客厅里也是充斥着并不是很浓的香火味。
这种味道不刺鼻,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清香,味道的浓厚程度,刚刚好。
我坐下之后,甄晓月、甄芸芸对着观音塑像拜了一拜,而我则是没有行礼的打算。
倒不是我张狂,而是我能瞧出,那送子观音没有半点的佛像,就是一尊白玉石头,对着一块石头拜,实在是没必要。
等她们拜完了,甄晓月才在我的旁边坐下,甄芸芸则是给我端来了一些茶水。
我让甄芸芸也坐下听着。
甄芸芸在得到甄晓月的允许之后,也才落座。
甄晓月这才开始讲:“我从小就跟着父母信佛,我父母都是穷苦人家,命也苦,在我十四岁那年,他们因为车祸就去世了,我就被一个信佛的阿婆给收养了,阿婆很虔诚,虽然没有正式出家,却终身未嫁,她待我就像是对待亲闺女一般。”
“我虽然跟着阿婆信佛,可我的悟性不高,佛心也不够,在我十九岁那年,我谈了一个男朋友,按照阿婆的说法,我不是出家之人,没必要守着佛家的清规戒律,所以她也不管我。”
“二十岁那年,我和我对象偷吃了禁果,可惜的是,他胆小怕事,从那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在我面前露过面,在那个通信还不是很方便的年代我们就这么永远失去了联系。”
“我开始想着把孩子打了来着,我问阿婆的意见,她只是‘阿弥陀佛’地念着佛号给我赎罪,并未发表意见。”
“我当时犹犹豫豫一直拿不定主意,后来我的肚子就大了起来,再想去,已经晚了,所以我决定自己生下这个孩子,然后一个人把孩子养大。”
“可到了孩子生产的时候,却遇到了难缠,孩子的脖子被脐带给缠住了,怎么也生不出来。”
“那会儿,我还是在家生的,阿婆给我接生,眼见要出人命了,阿婆只能喊来救护车,给我送医院去抢救。”
“按照医生当时说的,本来孩子已经断气了,可在过了几分钟之后,孩子又奇迹般的恢复了心跳和呼吸。”
“从医院回来之后,阿婆就把我叫到了家里的佛堂,还给了我一棵莲子,她跟我说,这棵莲子是她从佛菩萨那里求来的,种出来之后,会是一对儿母子莲,这一对儿莲花连接着我的魂魄,并且将我的魂魄和我女儿的魂魄捆绑了一起。”
“如果我们不养莲花,我可能没事儿,可我女儿活不过三岁。”
“一旦我们养了莲花,我和我女儿都不能离开这莲花方圆两公里。”
“假如我们离开了,我们的魂魄就会迅速的裂开,离开的那个人就会急速衰老。”
“回来的及时,还能重新连接上,不及时的话,离开的那个人就要死了。”
“阿婆给了我莲子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她把家里的房子给了我。”
“也就是我现在开花坊地方,这里原本是一个佛堂,平时有不少香客来我阿婆这里一起诵经祈佛。”
“不过我给关了,因为人多手杂的,对那莲花太不好了。”
“所以,我把这里改成了花坊。”
“这里重新改建过一次,我分的房子比较多,旁边几个门脸,也是我们家的。”
“这一块的医院,学校,都很齐全,唯一遗憾的是,芸芸没有办法去上大学。”
我这才开口说了一句:“这一对儿母子莲,要限制你们一生吗?”
甄晓月说:“原本不是的,阿婆曾经跟我说过,这母子莲的母莲花会结一次莲藕,到时候会产下一棵莲子,将来如果有缘人能够将莲子养的开了莲花,那母子莲就可以分开了,到时候芸芸出嫁,她和我都自由了。”
“可惜的是郭墨虞那个蠢货,竟然坏了这唯一的机会。”
甄晓月愣了一下,随后又补充说:“这事儿我们不能提前告诉郭墨虞,因为这命中的定数,说出去就不灵了,讲究的是一个机缘和诚心。”
“说白了,还是我们的机缘不够。”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说话的时候,我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甄芸芸问了一句:“让你一辈子不见郭墨虞,你做得到不。”
甄芸芸没说话,而是低下了头。
我没有继续追问她,而是看着甄晓月问了一句:“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摆脱对母子莲的依赖,你愿意把莲花交给我处置吗?”
甄晓月问我:“你准备怎么处置它们?”
我说:“反正不会伤害它们,会给它们一处不错的归处。”
甄晓月又问我:“你真有办法让我们的魂魄和母子莲的关系断了?”
我说:“如果我没有这个本事,那母子莲也不会让你请我进来,你说对吧。”
甄晓月没说话。
我则是拿过旁边的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一张黄纸,接着我又取出笔墨,弄了一些朱砂,开始在黄纸上画莲花。
我的画技虽然不是很高超,可还是能看的,两朵莲花说不上栩栩如生,也有了七八分的神似。
见我忽然作画,甄晓月、甄芸芸也只是看着,没有打扰我。
等我作画完毕,我就收了笔说:“你们拿不定主意的话,我就请正主儿出来谈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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