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催命不动弹了,我便又折返回去问他:“你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我还用手拨了一下他的眼皮,看看他的眼球之中有没有异样。
催命连忙推开我的手说:“我没中招,我只是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这个黄鼠狼身上的一些味道,我好像在师门之中也嗅到过……”
我刚准备细问,催命又摇摇头说:“算了,师门之中有我师父在呢,问题应该不大。”
我则是对催命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以后再回你师门了,切记要小心你师父。”
催命连忙说:“你多心了,我师父是很正派的一个人!”
我也没再说什么。
姚慧慧在旁边也是欲言又止。
催命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俩的神情,回过神来的他,率先向梯子走去。
下了房顶,我们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孟子奎就拦下我们说:“等等,徐大师,房顶上的那个黄鼠狼真没事儿了吗?”
我点头说:“你要是不敢埋,我可以代劳,不过那些回补给你的财运,跟你也就没有关系了。”
孟子奎这才说:“没事,没事,我自己来。”
送我们出了门,孟子奎接连数声道谢之后,我们的车子才缓缓启动。
上了车没一会儿,我迷糊着就要睡下了。
催命也是把车里的音乐声音关的小了一些,姚慧慧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
我觉得有些烦,就让她把打字的音效给关了。
姚慧慧对着我笑了笑,还是很听劝的。
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姚慧慧忽然问催命:“催命,我听说你们青霞观端午节的时候,会举办一次年祭,到时候会选出你们青霞观的下一任掌门人,你作为青霞观的大师兄什么时候回山门。”
催命那边立刻说:“怎么也得四月份才回去。”
姚慧慧继续问:“我听说,你们青霞观这次邀请了不少华北分区有份量的大人物,你们门内的师兄、师弟也是整日闭关修行,准备着你师公死后的第一次端午年祭,怎么恰恰你这个大师兄没在山门啊?”
姚慧慧已经在提醒催命一些关于青霞观的事儿了。
催命那边却说:“我前不久擅自接案子,不是差点给山门惹了大麻烦吗,所以师父就让我下山历练,四月份的时候,我再回去!”
姚慧慧直接问:“青霞观的下一任掌门人,是你吗?”
催命愣了几秒然后说:“我师公曾经说过,我师父仙逝之后,我会是最适合接管青霞观的人,我师父在我师公临走之前,也在我师公的面前发过誓,青霞观端午年祭的时候,会宣布我是下一任的掌门,所以四月份的时候,我应该就会接到我师父让我回师门的调令。”
姚慧慧“嗯”了一声,这才没有问下去。
我这边睡意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浓了。
我侧过头看了看她,她恰好也是转头看我,从她的眼神我能看出,关于青霞观,她可能知道一些催命都不知道的事儿。
看来有机会,我得单独问下姚慧慧。
见我还睁着眼,姚慧慧就问我:“你知道青霞观的端午年祭吗?”
我摇头。
姚慧慧就说:“青霞观的端午年祭和寻常的祭祀不同,也不是每个端午节都有这样的年祭,而是在老掌门死后的第三个年头的端午节,举行一次年祭,然由新掌门宣布下一任的掌门人。”
“青霞观历史上曾经出现了因为掌门之外门派内弟子大打出手的惨案,所以才有了这么一条规定。”
“在年祭上,催命师叔以上辈分的青霞观成员,是没有资格继承掌门之位的,掌门必须是新掌门的弟子,这也是为了保证青霞观掌门不至于接连老死,也是为了防止掌门还没死,继承人先老死了,进而再引发动乱。”
“所以,在继承人上任,年祭确定了下一任继承之后,掌门人就没有资格收徒了,只有继承人才有资格收徒,也就是说,如果催命被宣布成下一任的青霞观掌门人,那催命就要开始物色徒弟,并从自己的徒弟之中选一个人来认真培养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么一说,青霞观还挺有意思的。”
催命一边开车,也是一边说:“要是我收了徒弟,我还不知道怎么教呢。”
接下来我们便是闲聊了起来。
我的困意又上来了,没一会儿,我便睡下了。
回到小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了。
姚慧慧照例开车回去,我嘱咐她开车慢点,她则是降下车窗对我说了一句:“对了,我请个假,明天就不来了。”
我点头:“行,反正一般来说,店里是没啥事儿的。”
到了第二天,姚慧慧果真没来,她一连数日都在这边,忽然有一天不来了,我忽然还觉得有点不适应了。
本来以为姚慧慧过一天就回来,没想到她接下来一连请了数日的假。
转眼就到了阴历的三月初三。
这一日我的小刺儿也是结束了冬眠,从箱子的隔断里主动爬了出来,我也是给小刺儿准了一些了草莓。
小刺的样貌和普通的刺猬没啥区别,它也是我养的五个小东西里面,最爱睡觉的。
三月三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这一日也和平常一样,姚慧慧一连数日不来上班,我在心里已经默认被她给开除了,到了晚饭的时候,我正琢磨让催命点外卖的时候,姚慧慧领着几个袋子从外面进来。
她一进门就说:“不用点外卖了,今晚我请客,我在来的路上买了两只烤鸭。”
催命赶紧上去接着。
我则是看着姚慧慧说了一句:“你旷工这么多天,要罚款的。”
姚慧慧耸肩说:“反正你又不发我工资,你随便罚。”
这个时候姚慧慧又说:“对了,白仙小刺儿是不是今天醒了,你师姐陆灿让我给小刺儿捎一些果子来,她说小刺儿最爱吃草莓了,我买了两斤。”
催命一边帮姚慧慧拿东西,一遍就问:“对了,你最近干啥去了。”
姚慧慧这才说:“华北分区的一些事儿,算了不说了,怪麻烦的,不过好在都解决了。”
而我则是从姚慧慧的面相中看到了一丝没有完全散去的黑气,那股黑气深深缠绕在她的额头的命宫之中,虽然暂时不会影响到她,可总是一种潜在的危机,等将来爆发的时候,可能是要命的。
所以我便认真地问了一句:“你需要花这么多天处理,还没有处理干净的事儿,应该不小,你既然在我这里上班,我就不能让潜在的威胁在我身边存在,你把事情详细给我讲一讲吧,兴许我能帮着出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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