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在旁边接了句话:“进贼了?”
我白了催命一眼:“要是进贼人家报警了,还来找你干啥?”
催命挠挠头。
胡梅继续说:“我和我姐妹儿租的平房,平时家里会闹老鼠,所以我俩就以为家里进了老鼠,便起床拿着手机往床下看了看,结果床下啥也没有。”
“可我们一躺到床上,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开始了。”
“不过那天我们累坏了,也没有太当回事儿,毕竟那声音断断续续,也不是很吵,我倆也就睡着了。”
“等我们睡醒第二天,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我一开门,就从镜子里看到了男人,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咧着嘴在对我笑。”
“我吓的大叫了一声,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啥也没有。”
“我再看镜子里,也是啥都没有。”
“我大叫的声音,吵到了我姐妹儿,她跑过来问我咋了,我就把情况给她说了一遍。”
“她自己检查了一下卫生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便觉得我可能是昨天太累,看花眼了。”
“可我洗漱完,换她洗漱的时候,她又大叫了起来。”
“我过去问她咋了,她说,她从镜子里也看到了那男人,而且那男人还动手摸了她的头发,她能清楚感觉到头发被动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俩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恐惧。
胡梅继续说:“后来我俩去了店里干活儿,白天的时候还正常,可一过了晚上七点,我们店里的水龙头,还有我们存头发的地方,就会传来各种怪异的声响。”
“我们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个男人蹲在水龙头上笑,蹲在垃圾旁边笑……”
“最让我们害怕的一次是,我们有个客人来理发,我记得那次已经八点多了,客人刚躺下,我去拿毛巾准备给客人洗头。”
“可我一转身的工夫,那男人竟然开始摸客人的头发。”
“可是客人却好像没看着似的。”
“我吓的大喊了一声,给客人吓了一跳,那个男人也是吓的消失不见了。”
“客人问我咋了,我也不敢乱说,我怕说了我们店里有鬼,客人以后再不来了,我们生意都做不了了。”
“我便撒谎成不小心被晾毛巾的架子给夹到手了。”
“这几天,这样的事儿断断续续的好多起,我们在店里受尽了煎熬,所以我们就四处打听能平事儿的人,最后我们听说,城东南有个小神算的店铺,里面有两个年轻的师父很厉害,我们就过来了。”
“你看看,我们这种情况需要多少钱?”
我笑了笑说:“你们这个不严重,都是小问题,这样,你们给一千块算了。”
胡梅有些犹豫问我:“我们姐妹俩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前些天刚交了房租,能不能便宜点,五百行不行?”
我摇头。
催命看了看我:“要不打个折?”
我早就知道催命会心软,要价的时候已经留了余地,便对胡梅和杨木华说:“最低八百!”
胡梅这才很舍不得地问我怎么付钱。
我指了指二维码说:“扫码吧,你今天扫了钱,明天早起之前,事儿就给你平了。”
胡梅犹豫了几秒,还是扫码把钱付了。
杨木华全程眼神呆滞,没有任何的表示,看样子她是被吓的最严重的那个,有些话,她可能自己都无法表述了。
等胡梅付了钱,我就对催命说:“发动车去,我们今晚再加个班。”
催命点头便往门口去了。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胡梅说:“你也不用着急,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
胡梅将信将疑问我:“今晚真能完事儿?”
我点头十分确定地说:“必须的。”
等催命发动了车子,我才和胡梅、杨木华出了门,关好了卷帘门,我便上了车。
我把箱子放到后备箱,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胡梅和杨木华就在后排位置上坐下。
车子出发之后,我看了看杨木华就说:“你的情况严重一点,你是看到一些更吓人的东西吗?”
杨木华不吭声。
胡梅就说:“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上班结束,我们回家收拾东西,她就变这样了,我问她发生了啥,她也不吭声,整个人跟傻了一样,贼吓人。”
我问:“她发生了啥事儿你知道吗?”
胡梅摇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上了车,我问胡梅位置,她就跟我说:“不太远,往西走几个路口就到了。”
我这个小店算是东南郊区,她租房子的位置,算是城南郊区。
胡梅给我们指路,我们很快就到了她们的住处。
这里是一片平房区域,车子拐进平房区没一会儿,我们就在一条不是很宽的路边停下了。
我们车子旁边,刚好能过去一辆车。
胡梅说,让我们随便停,晚上这里没人管。
车子停下后,胡梅领着我们便向一条胡同去了。
我没有带自己的箱子,只是背了一个背包跟过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胡梅租房子的小院,这个小院不大,里面只有两间房,一间是房东自留的杂物间,另一间则是租给了胡梅、杨木华。
院子里不算整齐的,很多角落都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
好在胡梅和杨木华租住的房间收拾的还算是整齐,她们租的房子还是一个套件,客厅带卫生间,客厅的里面是一个卧室。
胡梅、杨木华俩人住一个屋。
在客厅里面,我还看到了一个桌子,上面摆放着电磁炉,很显然她们平时也在这边做饭。
进到这小院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这边有很浓的阴气了。
催命也是很警觉的东张西望。
在屋子里检查了一下之后,我便去了她们的卫生间,那面洗漱的镜子格外的显眼,不过我并没有从中看出什么怪异来。
催命四下查探了一下,然后走到我身边说:“徐章,这里虽然有阴气,有脏东西活动的痕迹,可现在脏东西好像并不在这边,接下来怎么安排?”
我没有立刻回催命电话,而是在卫生间仔细检查了一下,结果我就发现,在卫生间的地板,还有洗漱的池子里面,有不少的落发,如果将它们收集在一起少说得有几十根。
而这些头发上,都粘着很浓的阴气。
我皱了皱眉头就说:“我们这次遇到的脏东西,怕是对头发有些特殊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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