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看了看地上的马祝山又问我:“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我说他已经成了聻,若是给他在聻的身份上修出了大造化来,那世间的祸乱不会比出现一个“旱魃”小,所以我自然是散了他的魂魄。
云河又问我:“不留生机?”
我说:“不留!”
云河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我问他:“怎么,你还想给他留生机啊?”
云河摇头:“没事儿,只是想到了自己曾经办过的一件错事儿而已,无关紧要!”
这个时候云河看向了桌子上的毒阴茶。
我也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问我:“你是不是想知道那毒茶是给谁准备的?”
我点头。
云河便说:“毒茶,葬礼的当天并没有,是我后来到这里之后,马祝山给我准备的,不过我当时可没有你这气魄,我是一口毒茶也没有喝,马祝山告诉我,如果我喝下了毒茶,就能去看看义庄之内潜藏的一个幻境,你喝完了,看到那个幻境了吗,讲的是什么?”
我有些疑惑:“事情都结束了,你又何必对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 的幻境感兴趣,云河前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我的态度也是谨慎了起来。
小黄、小柳也是来到我的身前,一脸严肃地望向云河。
云河说:“其实我当年来到这里的时候,面对刚变成聻的马祝山,我虽然受了伤,可还是有机会赢他的,可在我动手之前,他却给我抛出了一个秘密。”
我问:“什么秘密,跟你聊天怎么这么费劲啊,说一句,停一下的!”
云河也不生气,而是继续慢悠悠地说:“马祝山告诉我,老马家有一个长生不死的修行法子,不过这个法子藏在一个老祖宗的梦境里面,只有喝下毒茶的人,才能进入那个梦境,进而找到不死的法子。”
“马家世代当家的,在临死的时候,都会尝试喝下那毒茶,然后寻求长生的法子!”
我说:“很显然,他们都没有成功,这个法子是骗人的!”
云河摇头:“可是你刚到这里的时候,应该也发现了,这里的确是藏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幻境,这一点是确切无疑的。”
我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
云河又看了看我问:“为什么毒茶对你没有作用?”
我说:“我啊,一般的毒,无论是人间的,还是魂物的阴毒,都奈何不了我,这里的毒茶对我来说,就是很一般的毒。”
云河再次吃惊地看着我。
我说:“我体内养着一个其毒无比的毒蛊,这些毒素,都会被它消化掉!”
云河一脸错愕:“你还养了蛊,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说:“我养的蛊物和一般养蛊人的法子不太一样,好了,我的蛊,可是……”
不等我继续说下去,小灰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了几声,我这才收住自己的话说:“差点说漏嘴了,好了,马家有没有长生不死的法子,跟你一样没关系了,现在马祝山被我制服了,你可以下地府去了。”
云河点了点头,却还在说自己的事儿:“我当初,要不是贪图不死的秘密,在晃神的时候,被马祝山给偷袭了,我也不会死……”
我打断云河:“前辈,带上门外的那些脏东西上路了,别逼我动手!”
云河笑了笑,也不与我计较,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他先去马槽解开自己的马,然后骑着大马来到一众鬼物的面前说:“剩下的人,跟我走,我带你们入黄泉,下地府,走轮回!”
那些鬼物很相信云河,就跟着云河一起走了。
姚慧慧和催命也都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迅速进入义庄,看到我踩着马祝山,又看着小灰在我肩膀上用红线捆住一个小红球,大概也明白了什么情况。
不等他们开口询问,我一拽地上的红线,就把马祝山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我指了指毒茶的桌子说:“你们马家真有长生不死的法子?”
马祝山大笑:“怎么,你也对长生不死感兴趣?”
我耸肩说:“我感兴趣的是法子本身,不过我对长生不死并没有什么兴趣。”
马祝山看了看自己身上捆着的红线,然后就道:“你刚进门的时候,我是想着用骗鬼道士的法子来骗你,然后偷袭你来着,可我发现,你背着一口箱子,即便是你没有什么防备,可你箱子里的那五仙,也是不会让我轻易得手的,所以我就放弃了。”
我道:“所以根本就没有长生不死的法子,对吧!”
马祝山点头:“所谓长生不死的法子,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尸养起来,我们马家养一具老祖宗的尸体,已经是有悖天道了,我们马家后人是万不肯走这条路的。”
我有些疑惑:“你既然知道这件事儿是不对的,为何还要与我为敌?”
马祝山说:“忠义孝,都是人立足于世的品质,我只是摒弃忠、义二字,选择了孝而已。”
我有些奇怪:“就这么简单?”
马祝山点头:“是啊,就这么简单,当忠义孝,产生矛盾的时候,你会怎么选?”
我没有回答马祝山的问题,而是拽了一下红线,让红线在他的身上捆的更紧。
见我准备动手了,马祝山就说:“在你杀掉我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不要散我女儿的魂魄,她是无辜的,让她入地府,走她没有走完的因果,可好?”
我还是没回答马祝山的话,再一拽红线,他心口的七颗铜钱就镶进了他的体内。
他的身体开始冒黑烟。
那些黑烟从七个铜钱口冒出,然后在义庄之内散去。
这一次身为聻的马祝山就是真的死了,魂飞魄散的那种,他不会再有下一种变化了。
想到这里,等黑烟散尽,马祝山的身体也是消失不见了,我手中的红线也是腐朽掉了,七枚铜钱也是叮呤咣当地掉在了地上,而后七枚铜钱全都碎成了两瓣。
我皱着眉头说了句:“后劲儿还挺大!”
催命这个时候,把我扔在一边的桃木戒尺也给捡了起来。
催命问我:“你的戒尺也被腐化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这个聻还是有点东西的,坏了我两件法器!”
姚慧慧就说:“徐章,你别担心,等回市里之后,我跟郭老说说,让他从华北分区给你弄些新法器!”
我摆摆手说:“千万别,我虽然喜欢占便宜,可华北分区的东西,我是一点也不想要,我不想和你们这个圈子牵扯的太多,再说了,坏的这两件小玩意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桃木戒尺,我七岁的时候做的,七星红线,是我八岁的时候串的,都是我儿时的玩具,不打紧,不打紧!”
我这话说完,姚慧慧,催命,全都给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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