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州蹙眉,“欢欢,你我之间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三年前是,现在也是。”
叶欢嗤笑,哦了一声,便不再和他多说,走到诺大的落地窗边俯视全城风景。
果然,上位者享受的,普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够到。
傅晏州很忙,将叶欢带着身边后,他便开始了工作,他有开不完的会议,去会议室前,他安排陈一为叶欢准备了一堆她从前喜欢的零食。
叶欢不做表述,只是淡淡看着窗外诺大的冰城发呆。
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时,叶欢只以为是傅晏州开完会回来,所以,并未回头去看。
直到一道声音试探着响起,“叶欢?”
愣了一下,叶欢回头,看见的是手提保温盒,一身精致贵气的傅母。
见真是她,傅母脚下微微趔趄了一下,扶了门框才稳住心神,“真的是你,你没死?”
这问题,叶欢一时间倒是有些回答不上来,转身看向她,带着淡淡浅笑,“伯母。”
确认了是活人,傅母走近了些,将手里的保温盒放下,定定看了她一会道,“晏州把你带回来的?”
这是问句,但听着更像是阐述句。
明显,她是带着答案问问题。
“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傅母再次开口,保养姣好的眉头拧了起来,她看着叶欢,道,“晏州当初是对不起你,可眼下他已经结婚了,有了家庭,你突然出现……”
“伯母是来赶我走的吗?”叶欢打断她的话,眸色平静温和的看着她。
傅母一愣,话语卡在了嗓子里,三年前,她便知是自己儿子对不起叶欢,得知叶欢死亡,她也是伤心难过的,可眼下已经物是人非。
傅晏州毕竟已经和江雨欣办了婚礼,当年婚礼,全城皆知,若是如今叶欢突然横生一脚,只怕会影响巨大,她担心会影响到傅晏州的未来。
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叶欢,傅母有些无奈,“叶欢,你和晏州毕竟已经过去了,你既然活着,就应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是个好孩子,别走错路,毁了自己的名声。”
这是直接说她知三当三了……
叶欢对傅母终究是敬重的,她和傅晏州在一起的那五年,她对她,多有照顾和体贴,此时虽听出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但她也终究没说出什么刺她的话,只是目光温和的看着傅母道,“阿姨,你比我更了解你的儿子,一切的选择权并不在我,何况,我一个随时会死的人,名声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傅母身子一顿,看着她,“你的病?”
叶欢摇头,“这三年我也是苟延残喘,眼下,也并没有比三年前好太多。”
傅母是心疼她的,一时间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孩子,你……”
“用生病来掩盖你知三当三的下贱行为,叶欢,好手段啊。”一直站在门外的江雨欣突然开口。
看向傅母,她道,“妈,她是骗你的,她若是真的得了癌症要死了,怎么会还活那么久,一个三年前就死了的人,又莫名其妙活了三年,傻子都知道,这明显是她的谎言,说不定三年前,她是故意借病假死,故意想让我和晏州的婚礼不完整,故意想让晏州对她心生愧疚,她现在出现,不过是看晏州事业有成,想要要破坏我的家庭,鸠占鹊巢而已。”
她怒目瞪向叶欢,面露憎恶,“叶欢,你好手段啊!”
她短短数语,竟生生将叶欢说成一个不择手段,毫无下限的女人。
连着原本心疼叶欢的傅母,看向叶欢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审视怀疑。
叶欢微不可闻的笑了一下,想来傅母出现在这,不是偶然,而是江雨欣的手笔。
不去看傅母怀疑的目光,叶欢随手拿起傅晏州办公桌上的貔貅摆件,随意把玩着。
言语淡漠的重复着江雨欣的话,“鸠占鹊巢,这词用得真好,江小姐觉得自己是斑鸠还是喜鹊?我和傅晏州相爱五年,你突然横插一脚,成了傅太太,这么说来,你无疑是斑鸠,再者,三年前我因病离开,眼下傅晏州将我带回,我与他说来也不过算是再续前缘,如此说来,鸠占鹊巢倒也确实符合江小姐的定位。”
江雨欣气得面容扭曲,瞥见办公桌上傅母带来的餐盒,她直接拿起拧开,将里面的食物几乎全数泼在了叶欢脸上。
叶欢倒也不生气,余光扫在傅晏州为她准备的那些果汁上,她随手拿起,直接沿着江雨欣的头顶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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