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身后地藏王菩萨的虚影不知为何突然消失,这完全出乎了老和尚的预料。
我突然想起杨桂沉给我算命的时候说的那句话:“逢九之劫,神佛退避。”,这就是所谓的神佛退避吗?
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我妈那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可以看到它的身影,但其他地方却是无尽的黑暗,根本无法视物。
眼看我妈即将飘到跟前,老和尚双手持禅杖横在胸前,而后朝它那个方向狠狠挥下:“施主,莫要不听劝告,造就杀孽,将来天道轮回,纵是阿鼻地狱也容你不得。”
那禅杖即将砸到我妈身上时,只见它突然消失不见,老和尚猛然回头,正对上我妈那流着血泪的脸。
“老和尚,就算是你们地藏菩萨都怜悯我,不肯收我。你却要杀了我?你敢违背地藏菩萨的本愿?”
我妈离他太近,他手中的禅杖无法发力,只见他右手大拇指夹住佛珠,然后成掌向我妈推去。
我看到他的掌心竟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卍’字符号。
我妈转瞬间便左移躲开了老和尚的那一掌,不等老和尚反应过来只见它隔空捏住老和尚的脖子,并将它提了起来。
“你既然违背菩萨的意愿,那我就替菩萨来惩罚你吧。。。。。。”我妈阴恻恻的朝老和尚笑着。
老和尚被提在空中,双脚不停的扑腾,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和尚眼看就要命悬一线,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咬破舌尖吐出龙阳血打断我妈的能力,毕竟人家刚才确实救过我的命。
“师父!”
只听到前方的黑暗中传来小和尚的大喊,随即在黑暗中有一道红色的光芒传来,那是小和尚的身体在向外散发着红光,不知道他又在施展什么法术。
只见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臂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而后双手合十盘腿坐下。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
小和尚一开始念的话我能听懂,紧接着他开始念起了梵语,像是在念什么经。
经文他是小声念出来的,但听到我们耳中不知为何却声如洪钟,老和尚还在垂死挣扎。
而我妈,我看到它的身形竟有些摇摇晃晃的,我想应该是小和尚念的经文起了作用。
“咳咳。。。这小和尚不简单,他应该是地藏王菩萨座下弟子转世。”金儿在我怀中咳了两声然后说道。
小和尚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看到我妈似乎很痛苦,就像是唐僧给孙悟空念紧箍咒那样。
我妈被念得烦了,竟将老和尚朝着小和尚狠狠砸去。
见自己师父得救,小和尚也停止了念经,上去查看老和尚的情况。
卧槽,你倒是继续念啊,你现在停下来它还能放过我们不成?我心里焦急不已。
但是已经晚了,随着念经的终止,小和尚身上的红光也散去,我妈突然飘上前,双爪探出,隔空捏住那二人脖子,将他俩高高举起:“既然你那么想你师父,那你们就一起去和地藏菩萨做伴吧。”
唉,这不是白给吗?现在容不得我考虑,我赶紧让周蓉上我的身。
周蓉明白我的意思,随着我的舌头在两排牙缝中游走,一阵剧痛传来。。。。。。刚才的咬舌尖的疼痛还未消去,新的疼痛又再次传来。。。要不还是让我妈杀了我吧?
“噗”
我将龙阳血朝着我妈的身上吐去,但是龙阳血沾在我妈身上,并没有打断它的能力,甚至连一点黑雾都没有出现。
金儿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二叔没告诉过你,一个人的龙阳血用了一次之后要十二个时辰之后再用才会起作用?”
我愣了一下,他没跟我说过啊,不会连他也不知道吧?
那现在该怎么整?掌心雷肯定不行,威力还不如龙阳血呢,除了让我白白受罪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要做什么?”
我把金儿靠墙边放下,然后从兜里掏出她给我的锦袋,我掏出一根龙尾针走上前,喊道:“妈!”
我妈愣了一下,它没想到我会这么喊它,我会跑过来送死。
它是背对着我的,只见它的脑袋从前面转到后面,转了一百八十度,阴恻恻的朝我笑着。
本来以前我很恐惧的,但是现在我不怕了,明知是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妈,你放了他们可以吗?你要的是我的命,我把我的命给你,和他们无关!”我战战兢兢的说着,并朝它靠近。
我看它似乎正在思考,距它两步距离的时候我将龙尾针向它刺出,没等它反应过来龙尾针便刺进它的鬼宫。
我妈惨叫一声,老和尚跟小和尚被摔在了地上,看来龙尾针是可以打断它的能力的,早知道我就不用龙阳血受这份罪了。
我急忙拿出第二根龙尾针朝它第二个鬼穴扎去,但第二根龙尾针刚拿在手中,就见我妈鬼宫上扎着的那根龙尾针竟倒飞了出来。
我急忙侧头躲避,但针还是在我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我脖子突然冰凉一片,紧接着传来压力,我被它提到了半空中。
“你要我命我给你,但求求你放过他们!”自知所有办法均无法奏效,我艰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唉!施主,你糊涂啊!”
“小灵。。。。。。”
我身前身后传来了老和尚和金儿的喊声,我现在也不那么害怕了,甚至我的脸上扬起了微笑,我第一次听见这女人这么叫我,原来她也挺在乎我的。
哦不,她本来就很在乎我,不然怎么会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么多次呢?
眼看她盘腿而坐,掐诀念咒,准备再度祭出长生魂,我冲着她摇了摇头——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没用的,今天我必死。
“本来刚才我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你的,可是你欺骗了我。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
我妈狰狞的对我咆哮着,无所谓了,你要杀就杀吧。
“一住行窝几十年。”
我想我大概是濒死出现幻觉了,我竟然看到我前方一个身着蓝色道袍,扎着道髻,抱着拂尘,斜背着法剑的四十来岁的道士吟了一句诗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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