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林橙陪雷阿姨参加古典音乐圈的活动。林橙跟雷阿姨都穿了新中式的服装,尤其是同色系的丝缎,只不过一深一浅,看着还挺像母女装。
两人进去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几乎像行注目礼那样看着她们。林橙挽着雷阿姨,雷阿姨另一只手还按在林橙挽着她的那只胳膊上。
这样的关注让林橙有些不自在,不过雷阿姨的手很有温度,让林橙感觉很安心。意外的是,今天的活动出现了以前没出现过的郭娉婷和她的母亲,还有徐棣的母亲。
郭娉婷一如既往的一身奢侈品,白色dior套装,大概有13的海水珍珠项链,拎着一个i kelly二代的雾面鳄鱼黑色金扣的包包,脚上还是她最爱的ror vivier鞋子,这次是一双钻扣的。虽然全身都是黑白,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身行头价值不菲。郭母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是前几年的埃及系列,包包首饰也都是香奈儿。不过,徐棣母亲,可能因为处于丧期,所以穿的也是黑白为主,身上是黑色香奈儿套装,也是珍珠项链,包包是比birk25雾面鳄鱼黑银,脚上是anolo的黑色缎面灰钻。
这么一对比,明眼人还以为郭娉婷跟徐母已经关系不一般,也在守丧,穿了同样的黑白。
雷阿姨看到这几个人的时候,感觉情绪也稍微有些波动。看样子,不是林橙敏感,而是只要稍微了解内情的人,都能有这个感知。
雷阿姨并没有走向她们,而是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一个一个的打招呼,倒是没有厚此薄彼。可能因为来现场的都是雷阿姨的相识,远近亲疏都差不多吧。
今天还来了几个外国人,倒是以前没有过的。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其中那位年纪稍长的男士有点激动的同雷阿姨行了贴面礼,一圈招呼下来,雷阿姨对林橙说:“幸亏你今天陪我来,扶着我,不然都要站不住了。”
林橙说:“哪里,您这一圈下来,脸色都没半点变化,是我自己腿有点酸了。”
雷阿姨说:“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林橙说:“好。”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没过多久,那位男士走过来,雷阿姨向林橙介绍说:“这是我以前在柏林音乐学院的同学,现在已经是柏林爱乐的艺术总监了。”
林橙忙起身握手。雷阿姨向这位男士介绍林橙说:“我徒弟,现在跟着我学钢琴,应该会是我最后一个学生了。”
雷阿姨用德语说的,说完之后,跟林橙说:“你们用英语交流也可以。霍克的德语、英语、俄语都不错的。”
林橙用英语跟霍克打了招呼,霍克恭喜林橙是个幸运儿,能够有雷阿姨这样的老师指导,还说雷阿姨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他们导师最器重和喜欢的学生。霍克还提出想邀请雷阿姨和林橙去柏林爱乐访问交流。这就不是林橙能决定的了,林橙把空间留给了雷阿姨和霍克,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一会。
从洗手间出来的路上,林橙碰到了徐棣的母亲。徐棣的母亲开门见山,提出想约林橙聊聊。
林橙虽然看出来徐母来者不善,不过也答应了,毕竟拒绝徐母这样的长辈不太好。两人约好周末在国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回去找雷阿姨时,霍克已经走了。雷阿姨倒是跟林橙说,林橙要是想去看看,她们俩一块去,多认识人对林橙有好处。雷阿姨还跟林橙说:“霍克是犹太人,古典音乐主要分德国学派和俄罗斯学派,这两个学派都是两个国家的犹太人发展起来的。犹太人影响嘴大的两个领域,一个是古典音乐,一个是金融。本质上这两个圈子的人都互相认识。多认识他们,不单单是因为对古典音乐的爱好,也对你今后的事业发展也有好处。”
林橙对于雷阿姨能对她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很感激,表示雷阿姨有时间要去的话,她随时都可以跟雷阿姨一起去。
到了跟徐母见面的时间,林橙特意穿的简单大方一些,当然也比较素净。林橙提前二十分钟到,徐母准点到。两人都点了咖啡,不过显然两人都对咖啡兴趣不大。
林橙直接先开口了:“阿姨约我有什么事情吗?”
徐母见林橙开门见山,倒是也没客气,直接说到:“你跟我们家小棣的事情我都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开始交往了。是他姑妈出面请齐老夫妇帮着介绍的,我事先并不知情。”
林橙点了点头,不意外,不过也没作声。
徐母接着说到:“我直接说,我并不赞成你们的来往,我喜欢找个门当户对的儿媳,而不是像你这样家庭出身普通的女孩子。可能你觉得我思想老旧,不过从小到大的圈子不一样,见过的人事物不一样,眼界就不一样。尤其是女孩子,影响尤其明显。我找人查过你们家的情况,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嘛,一辈子就生活在一个县级市。这样的父母能给女孩子什么好的教导吗?也帮不上我们家小棣任何忙。”
徐母完全不顾林橙的感受,噼里啪啦的一通说话。
林橙都有点觉得自己是否还要再听下去了。
徐母接着说:“我看齐夫人对你挺不错,可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以为齐夫人带着你出入各种场合,把你介绍给这些场面上的人物,你就觉得自己跟齐家有什么关系,觉得自己是齐家人了。”
林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语气平和的说到:“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把自己摆到那个位置上,我这个人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这个倒是不用您提醒。”
徐母看林橙还敢跟她顶嘴,气不打一处来:“前几天,你跟在齐夫人身边的时候,不就一副齐家小姐的模样么?要不是我们家小棣,齐家人能知道你是谁么?”
这就让林橙直接听不下去了,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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