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下是洗不白了。
“既然决定入职星辉,那就赶紧投入工作。上楼,把电脑借我开会,我会让财务给你发这个月的工资。”周行之想着反正已经这样,那就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剥削和……抢夺。
褚悦转身走入小区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门禁,对门口的大爷说道:“大爷,记清楚了,这是个死变态,以后他要是再来,你敢放他上来,我就报警!看看是消防不合格事大还是出人命事大。”
大爷看着隔着一道门的两人,埋怨:“你们这小情侣吵架能别可着我一个老大爷霍霍吗?小伙子,人姑娘都说不想见你,分手就分手呗,下一个更乖,别死缠烂打的,没风度。”
“我是她老板,不是她男朋友。”周行之站在门外,气急败坏。
“那你更不要脸了,难怪要报警抓你!小姑娘这一个多月天天十一点以后才下班,你作为老板还在楼下逮人。打工人咧,八个小时,不是一天24小时都卖给你的咯。当个人吧你!”大爷把窗户一关,对着上楼的褚悦喊道:“姑娘你放心好咯,以后这周扒皮一样的老板,我肯定拦得死死的。”
褚悦冲身后竖起个大拇指。
周行之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碰一鼻子灰。回到车上给江涛打电话通知他:“开会延迟半个小时。”
褚悦也算是清静了几天,安安静静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也没说什么时候去星辉入职,她还剩10天左右的年假,先休完假再说。
她打算去趟美国,找找褚晋越,姐弟俩应该有一年半没见过面,这个弟弟应该21了,也不知道学业如何。
只是打开银行卡,准备做攻略时才发现,存款之前都取出来给苏樱交手术费了。
旅游计划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只好躲在自己家里画画。
日夜颠倒画了五六天,倒是高产,三幅半,只是人有点内分泌失调,白天睡觉会做白日梦,梦到那个谢宴州和自己爸妈。
黄佳宁偶尔会给她打电话问一些工作上的事,贾叔也会问问。
纪岩也开始回事务所上班,虽然他爸爸的事情没有解决,但是他已经接受事实。
苏樱也给褚悦发消息说自己母亲的手术安排在下个月。
好像一切都恢复正常,只有她不正常,躲在家里画画,享受自由的灵魂,肆意挥霍身体的健康。
休假休到第八天,白天接到江秘书的电话,她在睡梦中惊出一身冷汗。手机的振动就像自己昏睡前的无力感,一阵又一阵地预示着时间即将结束。
“喂,江秘书。”她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喊。
“褚小姐,周总说你过几天要到星辉入职,但是我这里还没收到你的简历。”
“没收到就不入职了。”她依旧有气无力,而且对于入职星辉这个事,她没有一点儿期待,没等对方回应,她便挂断电话,继续入睡。
江涛对着电话一脸懵,这两人是几个意思啊?老板在国外遥控自己给这姑娘办入职,结果人家好像完全没这个意思啊。他该怎么跟老板汇报?
秋日中午的阳光也很刺眼,从阳台射到客厅,褚悦没关门,房间里也跟着有些光亮,她翻个身,抱着被子重新睡。
她确实没按约定时间去办理入职,给江秘书说的是下个月,她需要休整一段日子。
这条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周行之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那时候褚悦还是在睡觉,只是那时候她梦见奶奶,佝偻着身子,给自己炒鸡,很好吃。以至于她摸到手机说话时还流下了口水。
周行之听她这迷迷糊糊的声音和吞咽的动作还以为她喝酒了。
离开纪岩当真让她难受成这副模样?
“喝酒了?大白天就睡觉?还是宿醉?”
“嗯,啤酒鸡。”褚悦闭着眼睛,以为电话是纪岩打来的。
啤酒鸡?还能宿醉?
“在家?我去找你。”周行之看看今日的行程,他有十多分钟的空闲时间,后面的会推后20分钟应该不碍事。
“嗯。”本来就被这个电话搅扰了好梦,实在不想应付,更何况下意识里觉得老纪又不知道地址,便随口答应了。
周行之挂断电话,交代江涛,后面的会议推后半个小时,又觉得不够,改推一个小时,匆匆找司机拿钥匙就往翠苑赶。
褚悦怎么也没睡回那个梦,心情变得有些烦躁,翻了两次身,又继续睡。
周行之到翠苑楼下时,有些忐忑,过马路时拨通褚悦的电话,没人接。
门岗的大爷推窗,探出脑袋揶揄他:“哟,你这周扒皮又来逮员工加班呢?”
“大爷,我刚刚跟她通过电话,说好来找她的,她昨晚喝多了,我担心她出事。”周行之拿出手机给他看自己与褚悦的通话记录,试图跟他解释清楚。
“哎呀我说小伙子,你喜欢她吧?没你这么追人的。”大爷只是随意瞥了一眼那个记录,手肘撑着窗户。他一个过来人怎么会不懂,这小子开着豪车,穿的人模狗样的,时不时往这儿跑。
“那您说,我该怎么追?”周行之也来了兴趣,这大爷难道能记住这里的每一户人不成?
“小姑娘一气之下辞职了吧?她可是好久没出门咯。”大爷跟他交谈的同时,也跟进出的住户打招呼。
“你怎么知道?”周行之好奇,这大爷怎么连她出不出门都知道。
“嘿嘿,这翠苑啊,以前是电影院的职工分房。房型小,住宅老,住的都是些退休的老人,冷不丁搬进来一个年轻姑娘。这小区里头的老头老太太可不得格外关注吗?”
“哎呀,刚开始以为是个租户,结果人家买下来的。你想想啊,这年纪轻轻就能买房的小姑娘,大伙不就觉得肯定是哪个大老板包养的小情人呗。”说这话时,大爷还特意停下来观察这人的反应。说实话,现在这个人就很像包养情人的小老板。
见他若有所思,也没接话,大爷继续说道:“然后不就有很多大妈等着看是那个老板在这儿包养情人,结果这个褚小姐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偶尔来找她的也就一个女的,好像姓苏。大妈们就觉得没意思,还有大胆的,上去跟她聊天,试探说给她介绍男朋友之类的。这褚小姐倒是也不恼,只是推脱说忙。后来据我观察,她还真是忙,除了周末不出门,周一到周五,天天晚上八九点才回,手里还经常拎着个电脑包。”
“那你怎么就知道她周末不出门呢?”周行之不免开始对这个小区的安保产生怀疑,连带着对这个保安大爷的居心也开始怀疑起来。
“她也就晚上出来扔扔垃圾。不过以前,她会拿着笔和颜料在小区里找几个地方画点小东西。”保安大爷在这片小区待了三十多年,他当然了解这儿住的人。
“你啊,算是来见她的第一个男人,还能让你上楼,比起别人,你算是有戏的。”大爷打量着这个老板,是有老板样,就是缺些风度。
周行之听着这话有些暗喜,也就是说这儿是连纪岩都不知道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了解?”
“嗐,我在这儿守三十多年的大门,哪家哪户有点什么事儿我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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