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个态度,结婚恐怕还要等个一年半载才行。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开车。
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个态度,就是默认。“我以前有抑郁症,你知道吗?”没有坦白以前的事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揭开伤疤给别人看。
“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更觉得要找到你,把你放在身边。”把她从海里救出来,看到包里的那瓶药,他就知道。
这话听得褚悦一愣一愣的。哪有人知道对方是个抑郁症,还上赶着追求的?
“我不知道你在cho当设计师,青年艺术节是在我辞职回乾城接任星辉总裁后就开始策划的项目,想着美术毕业的你应该会出现。可是,在那次会议上看到你,是我始料未及的。后面,确实是嫉妒你身边的纪岩、郭同初,所以才把你拉到星辉当特助的。考虑到你在星辉任职,再参加青年艺术节,会引来很多非议,所以才瞒着你。”
“父亲一开始,的确没同意办这个青年艺术节。后来看到苏樱在网络上炒作你的作品,我才将计就计,说艺术节上有你的画,你本人也会出现,他权衡风险及收益后才同意的这个项目。”
所以,一开始,他没有想过要收购cho。“纪纪岩父亲,跟你无关?”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有负罪感,不是为周行之,是为纪岩。
周行之看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回家再说。”怕她一时难以接受,推脱回家。
一个上市集团的总裁,怎么会没有心机呢?她只是没想到,在自己没认识他以前,这些事就已经在筹划。
回到他家,褚悦丢下包,换上拖鞋,肩膀上因为背包,有个红印。
“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包?”周行之给她准备了好几套衣服,还有几个包在这儿,衣服她或许会穿一穿,包却是从未背过的。
“这个包怎么了?我领的第一笔工资买的,50块钱,很实用。”明天又是要上班的日子。
“你别扯包,说纪岩的事。”褚悦拉着他到沙发上坐。
“你怎么这么关心纪岩?过来,充充电。”他不想说,想打哈哈蒙混过关。
“你是不是当我傻?纪岩是先知道他父亲犯法的对不对?”褚悦很严肃地问他。
周行之还以为她不知道,对这个师兄信任有加。
“是,收购cho也是他给我提出来的建议。”周行之想要把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充充电。
“所以,你和他设了一个局,把我骗到星辉的对不对?”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如今在他面前说起,竟觉得委屈起来,眼眶也跟着泛红,续着眼泪。
周行之心下怜悯,把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安慰道:“怎么是骗?那时候你对我诸多误会,理都不愿多理。艺术节开幕在即,我别无他法,只能如此。更何况,看清你师兄,也是件好事。”伸手替她抹掉即将掉落的眼泪。
“师兄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这么做,肯定是被逼无奈,你怎么也骗我?”褚悦伤心,不是因着纪岩,是因为周行之。
“我错了,只是你对我总是冷冷的,我想不出别的法子。悦悦,我等了太久,不想再放你走。”他深情地看着她。“你有抑郁症,我有情感洁癖,我们两个,很合适。”
褚悦的眼泪一下子收住,情感洁癖?难怪上次在酒店,他反应这么大。
“我怎么没看出来?”她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来。
“没骗你,否则我妈怎么会一直怀疑我的取向?”周行之又把她捞回来,坐的离自己更近一些。
褚悦干脆把头也靠在他的胸前,呵呵地笑了两下。
见她不再生气,周行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你喷香水了?”她身上一股龙井茶香,空旷神怡,十分好闻。
“没有,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她觉察出什么来,想挣扎起来。
“你别动,越动它越有反应。”周行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的反应,只知道,这个时候,需要降温。
什么情感洁癖?明明就是精力旺盛!
怎么动不动就有反应?坐也不是,动也不是。褚悦僵在他腿上,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却开始动手动脚。
“周行之,你……你别动。”这要是再不挣扎,真成他的盘中餐了。
“好,我不动,一会儿你来动。”周行之把人抱起来走到房间里。
“……还没洗澡。”褚悦缩在他怀里,怎么觉得他越来越流氓起来。
“做完再洗。”他哪里肯放人,这种事自是要抓住一切机会,半推半就最好。
“臭流……唔……”话尚未说完,就被他吞入腹中。
不愿意结婚,那就好好谈恋爱。
周一到星辉上班,周行之让司机开车到公司楼下,牵着人从前台堂而皇之走进去的。褚悦分明听到公司一帮人在身后议论,更有胆子大的,拿着手机在拍。
进入电梯,方才安静下来。“周行之,我发现你每次都喜欢先斩后奏。”褚悦挣脱她的手。
“不结婚,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吗?”他只是想,男朋友或者老公,总要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才对。
“你已经公开过一次了。你平日里都不会这般高调,这么做,不过是想宣誓主权,你当真以为我谈恋爱谈傻了吗?看不出来?”
说得也是,她这么聪明,没看到青年艺术节的任何资料,就已经看出他筹划这个项目的目的,又怎么会猜不出他今天这般高调的目的。
“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就不理你了!”褚悦想半天,只吐出这么一个毫无威慑力的惩罚来。周行之笑着点点头,认罚。
“好,下次不这样。”嘴上这么答应,心里却在想着,下次大不了换个形式,不牵手,接个吻也行。
公司里好几个项目在等着他做决策,周一的早上总是忙的。11点多,褚悦的座机响个不停,人却在会议室。江秘书接的,是前台,说是有个叫黄云馥的女人找。
黄云馥,就是褚悦的亲生母亲。江涛知道,青年艺术节之前,周行之特意警告过他们,如今竟敢找上门来。挂断电话之后,他推开会议室的门,凑到老板耳根前说:“褚特助的亲生母亲找到公司楼下来了。”说完,站直后看看坐在侧面的褚悦。
周行之低头思忖一会儿后,对着会议室的众人说:“大家继续,褚特助代我参会。”
褚悦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看他从主席位上退下来,便面色从容地坐上去,继续开会。
江涛把人从前台请上总裁办,带到周行之面前,并且把办公室的门掩上。
“周总,我来是想找我女儿,褚悦的。”黄云馥还以为总裁办,她女儿也在。
“悦悦的事,找我谈就行。”周行之头也没抬,只是翻阅着桌面上的资料,看到没问题的,顺道就签上字。
黄云馥点点头,朝着沙发那儿走去,一屁股坐下。“也是,以你们现在的关系,跟你说,也是一样的。毕竟,你以后,也是要做她的主的。”
这话说得周行之停下手里的动作,什么叫以后做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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