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悦眉目含情地看着周行之，拿走他手里的话筒，对着台下的人说：“我们总是说原生家庭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是今天，我想跟大家说的是，艺术是没有标准的，我们，也是自由的！”
“无论原生家庭如何，艺术都是我们灵魂的出口。自我才是本我。超我，才是一生所求。”
台下一阵掌声，周行之原以为，提起网上的那些事她会烦会恼，一直不敢让她多看手机。这个女朋友，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谢谢，我未婚妻怕冷，就不跟大家说太多，希望大家玩得开心。等结婚的时候再跟大家公布好消息。”周行之说完牵着她下台。
上车之后，褚悦怯生生地问：“可以到纪岩酒吧看看吗？”
“明天再去，今天太晚了。”他看一眼手表，11点，回去到都要12点了。
“不让去就不让去！”褚悦挑一下眉，发起脾气来。“明天陪你去看看。”周行之给她披上羽绒服。
自从知道纪岩从宏村带回来一个女孩后就跟莫筱筱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家陪自己妈妈，谁的电话都不接。纪岩也联系不上她，他心情也不好，小女朋友要哄要陪，白月光却登台说要结婚了！
偏偏这个周行之处处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在疗养院的老妈，监狱里的老爸，事务所的几十口人，酒吧还被莫筱筱入股了，备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拿着酒瓶子，站在自家楼顶的天台上，看着艺术节，两个人眉目含情在台上说话，公布好事将近。这个师妹，眼里哪还有他这个师兄。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手机也不知道丢哪儿了。他还记得，这个师妹刚入学时，作为新生代表在台上说话时稚嫩的样子。
周末早上，褚悦起床收拾，准备去接褚晋越。不想开周行之的迈巴赫去，也不想他跟着去，想等他出门后偷溜打车去。
吃早饭时，周行之还觉得她起早了。“晋越这么早下飞机吗？”
“还没，就是睡不着。”褚悦看着手机，里面还是没有苏樱和纪岩的信息。“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公司啊？老周总是不是要你回去吃饭？”
“晋越什么时候到？跟你接他回来后，在回我爸那儿。”他就像一个长辈一样，拿着手机看财经新闻。
“可是，晋越刚回国，我想跟他一起吃饭哎。而且还要商量明天怎么去见我妈，要不，你自己回去？”喝一口咖啡，呃好苦。
“今天的咖啡是田阿姨冲的，她以前没冲过。我给你再冲一杯。”他把她的咖啡拿起来倒掉，走到厨房给她磨咖啡。
褚悦看看手表，11点20分飞机落地，现在8点多，10点，他应该要出门的吧？周行之给她冲好咖啡，加牛奶后递给她。
“谢谢。”褚悦接过咖啡，又问道：“你回公司吗？”
“你不想回我爸那儿，我就让田阿姨给你和晋越准备晚饭，你们在家吃。”
他不想让她跟褚晋越单独待太长时间，但是看她现在这个态度，只能退一步。“晋越还是回褚家别墅住的好，我带他在外面吃就好。”
听她这么说，心里更加不高兴。“不行！”他有些厉色道，随后又缓下语气劝道：“褚家别墅很久没人住，他回到那边还要搞卫生，很不方便。”
就知道说不通，她抿抿嘴唇，低头喝咖啡，他要跟着就跟着吧。
开车到机场，褚悦拿出手机给弟弟发微信。站在出口，低着头来回踱步。
“姐！”褚晋越大老远就看到自己姐姐身边的那个男人，随后才发现在他身边踱步的姐姐。
“晋越！”褚悦上前接过他的行李箱，“冷不冷？怎么就比我高出这么多了？”看他穿着一件牛仔外套，自己还穿着羽绒服，出机场怕是要冷。
周行之不动声色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握着她的手跟褚晋越打招呼。“晋越，回来待几天？”
“不冷，不是我高，是你太矮。”褚晋越略过周行之，从背包里掏出给姐姐准备的礼物。“给你准备的，看看。”
“先回去吧，坐这么久的飞机是不是很累？”褚悦挣脱周行之的手，接过弟弟送的礼物，本想挽着弟弟回去，看到周行之的样子，只能作罢。
“我让阿姨准备了午饭，回去先吃饭。”周行之伸出手肘，示意褚悦挽着自己。
“不回家吗，姐？”褚晋越看向自家姐姐，他以为他们两个是回自己家别墅。“明天再过去看看，今天先回你姐夫家吧。”
“是回我们家。”周行之纠正她。
“我还没同意呢？周行之，这是我姐！”褚晋越上前拦住他。“所以，我是你姐夫。”周行之抓着褚悦的手，向他展示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晋越！”褚悦一时之间觉得他们俩针锋相对，尴尬的是自己。“回家再说。”她用另一只手抓着褚晋越的衣服，拉着两个大男人去停车场。
电梯里，两个男的都不说话，褚悦也不敢说话。到停车场，周行之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打开驾驶位的门发现褚晋越坐在副驾驶，自己老婆坐在后座。
“以后，尽量少坐这个位置。”他警告道。
“行之！”褚悦不满，这两个人上次见面也只是对对方有些不满，这次却处处针对起来。
“我姐！还不是你老婆！”褚晋越冲他翻白眼。
“你们两个再这样，我就打车回去。”
两个人这才闭嘴。
“姐，我们明天去看妈吗？上次你去，她为什么不见你啊？”褚晋越出国留学后其实很少回家，一年大概也就回一次。
“我先预约，她不愿意见我应该是怕我找她要那套房子的授权，怕我把她的房子卖掉还钱。不过你回来，她会见的，估计还会跟你告状，说我险恶用心。”
提起这个老妈，她也是心累。得不到偏爱，只得到了偏见。
周行之想到她今日起个大早，就为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心里有些不悦。
“以后回来，别坐这么早的飞机。”他又忍不住开口教训这个弟弟。
“我给他买的机票，不早吧？11点多飞机才落的地。而且，你要是有事忙，我可以自己来接他的。”褚悦开口解释。
……
本来是想警告这个不懂事的弟弟，老婆先出来认错。
“以后别什么事都让你姐帮着做，这么大的人，一点也不懂自力更生吗？”
“周行之！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跟他说话吗？”褚悦拍拍驾驶位的椅子。
“慈母多败儿，我这是为他好。”
……
褚晋越一整个无语。“我可谢谢你啊，我们家怎么教育，用不着你一个外人管。”
“你俩再吵，我可就跳车了啊！”
周行之看一眼车窗，按下锁车键。一路上，三人均无言。
回到周行之的那栋别墅，田阿姨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们，先是接过褚晋越手里的行李箱，接着给他递上拖鞋。说道：“不知道褚小姐还有一个这么帅的弟弟。”
“一个男的，光有好看的皮囊没什么用。”周行之帮褚悦把羽绒服扔到沙发上。
“你要是没这副好看的皮囊，那我可就不要你了。”褚悦是看出来了，这个弟弟在他眼里做什么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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