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许应说过睡眠不足会长不高后，甘棠不敢再在早上六点起床了。
只是这些天她都是早上六点起床做早餐，生物钟已经习惯了，即使把闹铃调到七点，但一到六点，她还是习惯性地醒过来。
但想到许应的话，她只好逼着自己重新睡过去。
周一许应返校，起得早了些。
人睡眼惺忪地从房间出来，厨房那边依稀有些动静。
许应的困意顿时就消了许多，皱着眉往厨房那边走。
果不其然，甘棠在那儿做早餐。
啧，一点儿都不乖。
“不怕长不高？”
许应走过去，伸手在门上敲了一下。
甘棠有些窘迫地看了他一眼：“哥哥，我昨晚睡得早。”
她昨晚确实睡得早，十点不到就睡了。
许应刚醒，起床气还没散完，虽然没发脾气，但是脸色其实不太好。
他盯着甘棠看了会儿，“以后早餐不用你做。”
说完，似乎想到什么，许应没再说话，转身去澡间刷牙。
许应上学前，突然给甘棠递了叠零钱，“上学了。”
“哥哥，你上次给我的钱还没花完。”
他把零钱放到桌面上，伸手抄起一旁的书包就出去了。
“哥哥——”
甘棠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碗起身跑到门口。
许应推着自行车从杂物间出来，看着她挑了下眉，示意她说话。
“哥哥路上小心。”
“知道了。”
男生把院子的门带上，骑着车往学校区了。
甘棠看着院子的门被关上，才转身折了回去。
桌面上放着许应刚留下的零钱，一块五块十块都有，像是许应从哪里搜刮出来的。
甘棠把钱数了数，一共是两百三十七块。
她把钱顺好，夹进错题本里面，并不打算用。
家里面的东西都是许应添置的，许应哥哥比她小叔还要细心，昨天他说要去超市买米，回来的时候却大包小包，什么日用品都有，就连她用的笔和本子，都是许应给她买的。
她压根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也舍不得花许应辛辛苦苦挣回来的钱。
甘棠前天晚上半夜起夜，看到许应房间的灯光还亮着，她本来想提醒他好晚了，人站在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听到他跟人在说话。
甘棠很少上网，她大多数时候上网都是为了查知识点的分析。
一开始许应说的话她其实听得不太懂，昨天下午她借着向黎学长请教的机会，偷偷问了黎学长什么是“牌子”，许应哥哥“接单”接的又是什么单。
甘棠这才知道，许应打游戏，并不是只是消遣，他是在挣钱。
黎学长似乎还不知道她住在许应哥哥家里面白吃白喝，昨天下午提前这些，黎学长还问她，许应哥哥最近是不是买了什么大物件，不然他最近怎么接那么多单子。
甘棠又不迟钝，听到这些，哪里还不明白。
如果不是她，许应哥哥也不用半夜三更了还没有睡。
这些钱都是许应哥哥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她现在还小，出去找兼职别人也不会要她。
接下来许应哥哥还要供她上学，甘棠只要想到这些，心口就酸酸涩涩。
她拒绝不了许应哥哥给她零花钱，那她就只能存起来。
……
许应刚停好车，黎耀阳就骑着车从不远处过来：“应哥应哥！”
他俯身锁了车，瞥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
黎耀阳急哄哄停好车，一脸八卦地追上他：“慢点啊！你哪儿多出来的妹妹？”
“关你什么事？”
许应挡开他要搭肩的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我都免费给妹妹辅导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我把补习费转给你。”
“哎哎！生分了不是，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滚。我妹妹是我妹妹。”
黎耀阳见许应真不想说，也识趣地不再问了，“不过你别说，棠棠是个学霸吧？基础知识扎实得很，脑子转得也快，举一反三6得很。”
许应听着黎耀阳夸甘棠，感觉很微妙，有种莫名的自豪感：“她中考全市十三。”
“我说呢！”
黎耀阳也是人精，发现许应喜欢听他夸甘棠，他一边夸甘棠一边想八卦。
可奈何许应嘴比什么的严，两人走到三楼，许应一点儿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径直就往楼上走。
“……”
黎耀阳教室在三楼，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应往楼上走。
许应刚进班级，高铭就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应哥，听说你谈女朋友了？”
许应皱了下眉，把书包扔到书桌上，“你听谁胡说八道？”
“不是我听说的啊！学校论坛上，都拍到照片了！上周一，你不是跟一个女生一块上学的么？”
许应反应过来，“学校论坛现在是谁管？”
“一个学长。”
高铭被他带跑，有点不甘心：“真谈了啊？”
“那是我妹妹。”
许应冷着脸，少年的眉眼带着不高兴，高铭连忙道歉，“原来是妹妹啊，这些人真会胡说八道。”
高铭还想说什么，预备铃响了。
许应把书包里面的卷子拿出来，低头摸出了手机上了学校的论坛。
……
许应的期末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是周三，虽然他们期末考完了，但是已经是准高三生了，放假时间比高一高二要晚半个月。
这次期末考，毫不意外，黎耀阳又是年级第一。
当然，许应也是毫无意外的班级倒数。
两人一般不会聊成绩，毕竟许应的成绩就摆在那儿了，总分再乘以二都不一定有黎耀阳总分高。
但也有不一般的时候，比如这会儿：“应哥，你这次期末考多少分啊？不会又是三百出头吧？”
许应开了车锁，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黎耀阳也不急，骑着车跟在他身旁：“棠棠妹子好像知道我们今天出成绩了。”
许应扶着车把的手颤了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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