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面上不显什么，只是耸了耸肩：“那好吧，看来只能下次咯。”
她说着，“甘棠妹妹，陪我上个洗手间吧？”
说完，她对着甘棠眨了下眼睛。
黎耀阳有点不满：“大小姐，你上洗手间还要人陪？”
“你不懂，女生都这样。”
黎耀阳无语了，看了一眼甘棠，更后悔带钟意雪过来了。
甘棠这次没有拒绝钟意雪，“哥哥，我去上个洗手间。”
“去吧。”
许应接过她的包。
钟意雪见状，也卸下自己的包包：“顺手拿一下呗。”
许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顺手。”
钟意雪脸上笑容几乎挂不住，把包塞给了黎耀阳，然后挽着甘棠的手去洗手间。
两个女生走了，剩下黎耀阳跟许应面对面。
许应虽然没说什么，但他那冷淡的眼神已经表达一切。
黎耀阳连忙认错：“我下次真不犯了！你别生气，我待会儿铁定把她弄走！”
许应拿出手机，低头给黎耀阳转了一笔钱。
听到微信转账的提醒，黎耀阳惊了一下，连忙低头看了看手机：“你给我转钱干嘛？不会是跟我绝交吧？”
“口红的钱。”
黎耀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许应这是什么意思，“哦哦哦，知道了，等会分开了我就把这钱还给她。”
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钟意雪长得挺漂亮的啊，人家这么喜欢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黎耀阳见他看过来，顿时就怂了：“知道了知道了，你一心只想挣钱！”
“知道就好。”
“……”
洗手间里。
甘棠从格子间出来，钟意雪站在洗手台上补妆，见她出来，她看了看她：“甘棠妹妹，你跟你哥哥怎么不是一个姓啊？”
甘棠手被热水烫了一下，她快速缩了回来。
钟意雪帮她重新开了水，“不烫了。”
“谢谢小意姐姐。”
钟意雪补完妆，站在甘棠身旁，“甘棠妹妹，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甘棠抿了下唇，关了水，偏头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小意姐姐很漂亮。”
“那你觉得我和你哥哥站在一起登对吗？”
甘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水溅湿了的外套表面，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擦了一下。
“嗯？甘棠妹妹？”
甘棠抬起头，轻声问了一句：“小意姐姐，你和我哥哥在谈恋爱吗？”
钟意雪怔了一下：“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谈了。”
她说得自信。
甘棠咬了咬唇，又问了一句：“所以小意姐姐现在是在追我哥哥吗？”
“是啊。”
她承认得大方。
甘棠看了她一眼，“小意姐姐，我们出去吧。”
钟意雪发现自己问了那么多个问题，甘棠几乎都避开了。
“……好吧。”
但她还是不死心：“甘棠妹妹，你不反对我追你哥哥吧？”
甘棠轻轻摇着头：“不反对。”
钟意雪勾起唇，正想说“那你等着我做你嫂子”，还没开口，就听到身旁的女生说了一句：“追我哥哥的人很多。”
“我知道啊，你哥哥这么帅，，谁不想拥有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呢？”
甘棠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许应的身旁。
四人走出商场，黎耀阳挤眉弄眼地把钟意雪带走了。
黎耀阳把钟意雪送到她小区楼下就把许应发的那五百块转给她了，钟意雪问他什么意思。
“许应说那么贵重的见面礼不合适。”
很显然，这话是黎耀阳给许应圆的，许应说不出这么温和的话。
钟意雪咬了咬牙，突然想到甘棠的那一句“追我哥哥的人很多”，她后知后觉才发现，甘棠这话的意思不是她理解的那样。
黎耀阳想跑，又被钟意雪抓住了：“许应的妹妹为什么没跟他一个姓？他们俩真的是亲兄妹？”
“你管那么多！”
黎耀阳耐心也耗尽了，甩开她的手：“许应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你别白费心思了，你今天到他家，就已经惹他讨厌了。”
“为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啊？他喜欢他妹妹，我对他妹妹不是挺好的吗？”
黎耀阳懒得跟她说，“大小姐，你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知道吗？”
“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
“随便你，反正你也别找我了，你再问我关于许应的事情我也不会理你。”
黎耀阳跑去公交车，这边离他家就三个公交车站，刚好一辆路过他家的公交车停靠，他直接就跑了上去。
钟意雪追不上，只能在原地跺脚。
车厢里。
甘棠正看着车窗外，直到头上被一只大手覆盖，她才回过头：“哥哥？”
“不开心？”
甘棠摇了摇头，可在许应的注视下，她只好又点了点头：“今天哥哥花了好多钱。”
“很久没有带你出去吃饭了。”
“外面的饭也不是那么好吃。”
甘棠垂下眼睫，拨着包包上的小挂件。
“钟意雪在洗手间里面跟你说什么？”
甘棠拨着挂件的食指颤了下，勾过那小挂件，握在了手心里，“就问了一些，关于哥哥的事情。”
说到这里，甘棠抬起头，“哥哥，你喜欢小意姐姐吗？”
“不喜欢。”
甘棠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迟疑：“那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许应偏头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
他伸手拉下她的帽檐，直接盖住了她双眼：“少好奇这个。”
“哦。”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了路口。
雪还在下，许应撑了伞先下了车，站在车旁等着甘棠下车。
到家已经快三点了，甘棠看着那廊下孤零零的雪人，回头眼巴巴地看向许应。
“把手套戴上。”
“我知道的哥哥！”
甘棠把包包放到沙发上，在暖风机对着的椅子上拿起手套。
出门前，许应把她的手套放在暖风机上吹了一会儿，原本被雪水沾湿了的手套已经干了，只不过外层还是有些脏。
甘棠戴好手套出去，许应已经给堆好雪人的头了。
她连忙过去，两人合力把身体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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