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玥弯下身子,把小婵扶起来,淡淡地说道。
“慕婉玥,我可不需要你这种好心!”
护国侯夫人苏氏指着慕婉玥,一脸凶悍,然后示意南宫羡鱼把她推走。
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等等,紫台宫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忍冬突然站了出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坚定。
接着,忍冬叫来了冬苓,盯着苏氏,自己骑马离开了。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呃,没想到忍冬居然会骑马!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慕婉玥想了又想,她好像真的教过忍冬骑马。
只不过,忍冬平衡感不太好,学了很久也是半生不熟。
她猜,忍冬这是想用骑马吓唬一下苏氏,表明自己可以很快行动,让苏氏没法轻易走开。
“慕婉玥,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谁不知道太医是皇家的,随便说句话就能定我的罪……”
说着说着,苏氏竟然开始大哭起来。
她的声音嘶哑而绝望,仿佛已经无力再抗争。
“护国侯夫人,您该不会是没有病装有病,明明很舒服偏说自己不舒服吧。有些长辈看不惯儿媳妇,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刁难。也许您曾经也做过儿媳妇,翻身成为婆婆后反而无法容忍我家殿下了。如果我家殿下和驸马离了婚,南宫姨娘就成了主位,您肯定不乐意看到这种情况。”
冬苓站在门口,漫不经心地拿起一个青花红彩折枝花卉纹葵瓣式花盆,轻轻摆弄着上面的图案。作孽啊,上官家娶了这么一个泼妇当家,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氏大声嚎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还抓起慕婉玥当初送给南宫羡鱼的那个翡翠发簪,高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里透出决绝之色。
南宫羡鱼见状,连忙跪下,哭泣着说:“婆婆,您千万要想清楚啊,再大的事情也有我和寒熙哥哥撑着。羡鱼可能达不到您的要求,但羡鱼会听话,也会努力做好。”
她声音哽咽,脸上尽是恳求与无助。
听罢这话,苏氏反而更来劲了,竟将那个翡翠发簪深深插入了自己的皮肤,流了一丝鲜血,那血珠慢慢渗了出来,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怵。
上官寒熙见此情景,急忙上前想要夺过来,却被苏氏狠狠推开,力道之大,几乎让上官寒熙失去了平衡。
“千万不要做傻事,你还有我呢!”
上官寒熙焦急地喊道,眼中满是担忧和惶恐,生怕母亲真的伤害到自己。
说完这话,苏氏更加信心满满,一连后退几步,靠近了慕婉玥,似乎是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寻找一丝胜利的感觉。
慕婉玥冷眼旁观,心中暗笑。
看来苏氏是打算演一场苦肉计,赖上她慕婉玥了。
不过,她倒想看看上官寒熙怎么应对这一出戏。
上官寒熙猛地跪倒在地,眼神中满是伤感。
果然,每当遇到这种情形,上官寒熙都会采用这一招,希望博得苏氏的同情;但结果却反而使苏氏和慕婉玥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张。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显示出上官寒熙心中仍旧给慕婉玥保留了一份重要位置。
呵呵,其实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为了给在场的南宫羡鱼一个深刻教训,慕婉玥才决定这么做。
事实上,上官寒熙的感情其实是分给了三个女人:慕婉玥、南宫羡鱼,还有那位正处于青春年华的小妾。
当然,未来可能还会出现更多的女性走进他的生活。
罢了,这场戏码差不多该结束了,轮到她慕婉玥登台演出了。
于是,慕婉玥灵巧地拿过了那只翠玉步摇,毫不犹豫地将其刺进了自己的肩膀,鲜血立刻顺着皮肤流了下来。
尽管疼痛让她难以忍受,但她还是笑了起来,泪水中夹杂着倔强:“忍冬,现在去请太医过来。”
“婆婆,既然淑仪帝姬受伤了,那么今天就先回去吧。再说现在夜已经深了,您也该早点休息,免得明早头疼发作。”
南宫羡鱼一边甜言蜜语地说着,一边快步搀扶起苏氏。
看见血后,苏氏顿时变得十分恐惧,尤其当她注意到慕婉玥真的是受了伤时,更是一片紧张不安。
此时此刻她正由南宫羡鱼扶着快速离开现场,甚至于暂时忘记了自己其实一直坐的是轮椅而不是真的能够行走的事实。
“嘿,瞧这事儿!护国侯夫人一听说要来太医,居然都能站起来自己走开了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的冬苓手里拿着那个特制的扫帚,径直挡住了正在往外走的苏氏二人道路。
这个扫帚上还沾着些脏东西,是专门为那些不敢碰脏物的富贵人家设计的。
“真是太好了,婆婆您能走路啦!”
南宫羡鱼反应很快,立刻兴奋起来,并且眨动着眼睛,眼里满是喜悦和期待。
听南宫羡鱼这么说,苏氏也急忙附和着点头同意了,脸上带着勉强挤出的笑容,显然是为了维护表面的和平。
“淑仪帝姬,您的婢女太没规矩了,让我们回去吧,不再打扰您见太医。”
南宫羡鱼不满地说,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似乎在试图激怒对方。
“婉玥,让阿娘和羡鱼回府休息,我自己在这陪着你。”
上官寒熙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温柔。
“世子爷不是大夫,留下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倒茶送水的,怕这些活计做不来。就算做得了,也怕会给人留下把柄。”
冬苓叉着腰说到,她的声音高昂而充满情绪,连眉毛都在舞动着,显得非常激动。
以前冬苓就是个直性子的人,但总被教育规矩,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性格。
现在看来,她已经不需要再学习什么规矩了,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冬苓说得不对的地方我可以道歉。可我不觉得冬苓需要学那些规矩。”
慕婉玥让侍女帮她简单包扎完伤口后,向苏氏施礼微笑道,态度虽然温和,但却坚定无比。
“你这丫头真不识好歹!”
苏氏冷冷地说了一句,言语中的怒气不言而喻,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
“如果稍后太医到了,我说不定还要无理更甚,直接告你谋害我们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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