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玥显得毫不在意地回应道。
“殿下您未免也太随意了些吧。”
云若兰调皮地笑了笑,眼里却藏着对这位殿下的深深敬佩。
“好吧,我就点《剑器浑脱》这支舞好了。至于其他曲目,你自己看着办就可以了。”
慕婉玥用那张精致的小脸做出一副可爱的模样,甜笑着说道。
哎呀,要知道《剑器浑脱》可是刚刚结束啊,她居然还想要继续看其他的表演?
云若兰真想立刻给慕婉玥竖个大拇指表示钦佩。
要知道,《剑器浑脱》将中原传统武艺《剑器》同西域特色的《浑脱》结合在一起。
整套舞蹈充满了技巧性与观赏性,在舞台上持续演出时间长达一小时。
为了学会这套剑舞,云若兰花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刻苦训练。
“若兰,不想来点你自己的独门秘技吗?”
说着话的时候,慕婉玥用手托着下巴,露出一脸甜美的笑容。
云若兰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这是在报复自己过去好几次没见她吧。
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没想到这竟然让慕婉玥在心底悄悄埋下了小小的不满之情。
“殿下,我会跳《剑器浑脱》,再另外加演一段《鸿门宴》作为特别节目献给您。”
面对这样一个挑战性的请求,云若兰也只能微笑答应下来。
《鸿门宴》这部剧通过复杂的剑舞技巧创造出极其紧张刺激的氛围,对于每一位表演者来说,不仅是技术上的考验,更是在精神集中度及体能上都有着非常高的要求。
简直就是既不好跳又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呢。
要是云若兰连续跳这两支舞,今天就得累得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感到一丝担忧和疲惫交织在心头。
说完这话,慕婉玥轻轻拍了三次手,算是给她打气了。
于是,云若兰找来三位搭档一起跳《剑器浑脱》,还捎上了南宫羡鱼。
虽然她是可有可无的。
但是既然大家都是伙伴,还是应该互相包容与扶持才是。
舞起来时,她的动作迅速而有力,身姿矫健轻盈。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每一个转身都精准而优雅,让人目不暇接。
在场的人都被这份惊艳感动了,不必远去听雨洲也能看到这么震撼的演出。
他们不禁为之屏息,生怕任何一丝声响都会打断这美好的瞬间。
当云若兰站立于剑上,姿势稳健又干脆利落,大家不由得为她欢呼。
人群里传来阵阵惊叹,纷纷对她的技巧和勇敢表示赞赏。
而当她移动步伐、挥剑舞动之时,每一个连贯的动作就像游龙长虹一般流畅自如,现场一片肃静。
观众们都被她的精湛技艺所折服。
突然间,一个搭档手持长剑,并且剑刃顶着粉白色的十八学士花瓣逼近了慕婉玥,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脖子。
“殿下,小心!”
在一旁准备为殿下做吃的小婵第一个反应过来并高声提醒。
她的声音急促而充满紧张。
几乎就在同时,忍冬扑了过来试图挡住那柄长剑。
尽管知道自己的力量并不足够,但她依然毫不迟疑地迎上去,想要保护自己心中的重要之人。
但其实慕婉玥已经做出了躲避的动作,只是因为想要推开忍冬耽搁了一下,导致刀剑险些伤到了她自己,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不由得痛呼一声。
这一声痛呼声刺破了寂静的空气。
看着这一幕,忍冬明白过来:殿下其实是在保护她不受伤害。
顿时一股暖流从心间流淌而过。
感动至极,忍冬一边流泪一边大声呼叫护卫。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清亮的痕迹。
她用力喊叫着,希望能尽快吸引到援兵前来救援。
之前皇帝应允淑仪帝姬可以有百名府兵。
这支部队不仅实力强大而且经验丰富,足以守护好淑仪帝姬及其身边的人免受任何形式威胁或伤害。
忍冬原本以为云若兰进了紫台宫能帮忙训练这些府兵。
毕竟云若兰武功了得,而且心思细密。
然而没想到的是,殿下竟然派了云若兰去教导年轻的女子们。
她出于对殿下安危的担忧,提议去外头高价招募十名贴身卫队作为临时措施。
出乎意料的是,对于这个提议,殿不但点头同意,还夸赞她考虑问题非常周到。
结果今日果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让忍冬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后悔。
要是当时能够再多找几位好手来保护殿下该有多好。
此刻,殿下身处于险境,而她所能做的却十分有限。
她家公主出嫁的时候陪嫁物品之多简直难以数清,平日里赏赐更是豪爽无比,特别是银两上从未见短缺过。
近段时间因为冬苓开始学习管理账簿事务的原因,整天唉声叹气抱怨头疼不已,说是因为需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导致脑袋都快要爆掉了。
谁也没有料到,在这样一个平静的日子里,刚刚被雇佣来的那十个卫士,突然之间站了出来,并将慕婉玥团团围住。
“忍冬、小婵,你们赶快出去呼喊援助!”
慕婉玥急忙高声吩咐道:“今天前来山茶社做客的所有人都不能少!”
慕婉玥这么做明显是为了让两位女侍从离开现场,只留下云若兰独自面对眼前的困境。
从未经历过这般惊险场面的忍冬与小婵,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但仍然迅速遵照主子的命令行动了起来。
而另一边,云若兰仅凭一瞥便洞察到了整个事情背后的真相。
实际上这十位装扮成士兵样子以及另外那个舞伴均是施展着同一种风格明显的剑术:那是她们云家独创的心法招式。
若说他们并非有意伪装而来实在是无法令人信服。
“诸位既然已经表露出真实意图,请不要再遮遮掩掩!我们都知道你们的真实目标其实是淑仪帝姬而已,至于其他人完全可以当作不存在。”
可是听了云若兰所说之后,对面站着的那十一人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没有任何变化。
略作思考后,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取出了腰间别着的一把锋利匕首,轻轻架在了毫无防备之心的婉玥公主纤细脆弱的咽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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