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温哲跟着来店里帮忙。
看到店里排队的人,他惊讶地微张嘴巴。
外婆的手艺这么受欢迎了?
看了一会儿,他察觉出不对。
大家都是奔着温轻栀来的。
毛二嫂抱着毛诺诺站在旁边,看着温哲惊讶的表情,她笑着开口,“没想到小栀的医术能这么厉害。”
“医术?”
“对啊。”
毛二嫂将毛诺诺的放下,看着她去摸旺财。
“小栀看病准,开的药方也便宜,村里好多人按她的方子吃药都好了不少,连外面的人都慕名而来呢。”
温哲神色复杂的看向温轻栀。
她伸手轻轻搭在一个婆婆的手腕上,面容严肃认真,与平时有些慵懒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印象中,好像外公也曾经给别人看过病
温家不是一直生活在兰禾村,他们以前住在城里,在温哲三岁的时候搬到了这里。
那时候的温哲还小,以前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连外公的样子都有些模糊。
他看一眼正在织布的温婆婆,走到温轻栀身边帮忙。
下午两点,向松准时来接两人去庄园。
今天裴晏时竟然也在。
偌大的沙发区,沈肆和温哲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所以,这就是我要教的学生?”沈肆双手抱胸,从头到脚打量着温哲。
啧,真土。
温哲承受着对方的视线,眉头微皱。
“嗯,要保证他考第一。”
裴晏时动作优雅的沏了一杯茶,放在温轻栀面前。
“新送来的老枞宋种,尝尝。”
温轻栀端起茶,放在鼻间闻了闻。
的确不错,很香。
温哲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眉头皱的更紧。
“我凭什么帮你?”沈肆不满的说道。
虽然他是京华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可让他教一个高中生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裴晏时从容不迫的倒水、沏茶。
“京华西郊的那块地,可以给沈氏集团。”
沈肆愣住。
最近京华市顶尖的几大集团都在争裴氏家族的那块地,他来云江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探探裴晏时的口风,没想到他为了这个小毛孩,竟然要把这块地给他?
沈肆一时间思绪翻滚,神色复杂。
“你认真的?”
“你也可以不要。”
见她喝完,裴晏时又给温轻栀续上茶。
“要!”不要的是傻子。
沈肆斗志满满。
“来吧少年,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一个小时后。
沈肆一脸黑线的看着理综试卷上他画的红叉叉。
“不儿,真就一点没学啊?”
温哲有些羞窘,又有些烦躁。
他一把夺过刚刚做完五分钟的试卷,像头被惹恼的小兽。
“不要你管。”
温轻栀从一堆冲锋枪的零件中抬起头。
“温哲。”声音带有警告。
温哲不情不愿的将试卷还给沈肆。
“你的主科不会也这么差吧?”沈肆担忧道。
“他数学满分。”裴晏时专注地敲着笔记本电脑。
“满分?”沈肆难以置信的看向温哲,“你这偏科都偏到月球了。”
不用问,估计语文和英语也强不到哪里去。
温哲低头沉默不语。
“别气馁少年,要相信你哥我的实力。”沈肆傲娇道。
温哲撇撇嘴,谁要认你当哥。
沈肆将试卷铺开,“来吧,先从物理开始”
别墅里的人各忙各的,客厅内的气氛和谐又平静。
郑业走进来时,被屋里的氛围惊到,一时间站在门口不敢再动,生怕惊扰里面的人。
“什么事?”裴晏时开口。
听到声音,其他三人抬头瞥了郑业一眼,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
郑业呼吸一滞。
他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走到裴晏时身侧,他低声开口:
“裴先生,我们的人查到线索,乌水街有人收留了那几个人”
裴晏时抬起头,“确定?”
郑业点点头,正要开口,就见向松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
他错愕的瞪大双眼。
向松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温小姐,这是我刚烤的曲奇饼,您尝一下。”
“唔,先放那吧。”温轻栀头也不抬地说道。
裴晏时上身前倾,拿过她手中的弹匣,将点心盘往她面前推了推。
“吃点东西,光喝茶水肚子不舒服。”
温轻栀只好起身去洗手。
郑业看着裴晏时一连串的动作,内心的震惊比他看到他老子抱着小五十岁的嫩模时还要震惊。
当然,他老子那件事是误会。
可裴先生这这这
郑业看着一脸乖巧坐着吃饼干的女孩,心里的错愕一时间难以消化。
“你接着说。”裴晏时收回视线。
“嗯?哦哦哦”郑业赶紧回神,“线人来消息,说是看到乌水街的人将人接走了。”
“谁接的?”
“天黑没看清对方的长相,”郑业微微皱眉,“按理来讲不应该是他们的人,可这东西的利益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他就是担心由老大为了钱而破坏自己的原则。
“别着急,静观其变。”
“我知道了裴先生。”
郑业说完,有些不适的动了动左肩膀。
裴晏时见温轻栀的茶杯空了,又给她添上一些。
“茶不错。”裴晏时说道。
郑业一愣,反应过来是说他送的这盒老枞宋种。
“裴先生喜欢,下次我再让人多送一些过来。”
这老枞宋种金贵,不过这点东西他还是能搞来的。
郑业又说了一些事情,起身准备离开。
温轻栀骤然开口:
“你的肩膀受过伤?”
郑业一顿,右手下意识的摸上左肩,心底诧异。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见裴晏时神色如常,郑业点点头,“对,年轻的时候受过伤,落下了病根”
温轻栀从背包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他。
“回去每天涂两次,五天后去兰禾村的芝裁缝店找我。”
郑业接过药膏,一脸莫名的看向裴晏时,“裴先生”
“拿着,照温小姐说的做。”裴晏时说道。
“哦,好。”
郑业拿着药膏离开。
回到局里,他拉上办公室的隔帘,脱下上衣准备上药。
“笃笃笃。”响起敲门声。
“郑局,是我。”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小叶啊,快进来。”郑业喊他,“正好来帮我擦药。”
小叶进了房间,就看到郑业光着膀子。
“你来的刚好,肩膀后面我够不到。”郑业把药膏递给小叶。
小叶走上前,看到郑业手里的药膏,惊讶地喊出声:
“郑局,您怎么会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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