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试这副身体的灵活性,杨临搞起了偷袭
他直接左正蹬踹在一人裤裆,接连一个右鞭腿放倒另一人。
“卧槽!”
吃痛过后的刘老三恼羞成怒,一把将桌上的银子揣回兜里。
然后用力一掀,直往杨临砸去。
但杨临已经有了准备,随意一躲,便让桌子砸了个空。
“闪电五连拳!”
杨临脚步连动,拳法打得有模有样。
陈洵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他从没见过杨临打架。
不消片刻,几个小混混都捂着裆部的位置,痛苦得倒在地上。
刘老三更是头破血流,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等等别动手,你忘了你们刚搬过来,我老爹还请你喝过水呢!”
杨临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吐出一口带血的痰。
刚才差点就翻车了,这副身体实在瘦弱了些。
“说,谁指使你来的?”
杨临捡起地上的木柴,用力敲了敲桌腿。
“哐哐”的声响让刘老三浑身一震,眼中畏惧的神色一闪而过,但始终沉默不语。
见刘老三这副模样,杨临眼睛微眯,心中确定,背后真的有人在针对他。
“刘老三,你听清楚了,我乃今科状元,且被封为县令。你不仅威胁朝廷命官,还大逆不道要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状……状元?”
杨临话音落下,刘老三瞪大了眼睛,心中打起鼓来,恐惧逐渐占据上风。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坑了。
可指使他的人身居高位,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豆大的汗珠夹杂着血迹从他额头滴落。
杨临瞥了一眼刘老三,拉着陈洵就往外走。
“走,去报官,我倒要看看刘老三背后的人会不会保他!”
说着杨临已经迈出了房门,吃瓜群众们都十分震惊的看着他。
有的听说他是状元,还封了官,连忙跑回家拿礼物去了。
“慢着……我说,我说。”
想到家中年迈的老父亲,刘老三再也坚持不住。
杨临回头望了一眼刘老三,嘴角微微扬起。
……
第二天直到日晒三竿,杨临才刚起床,作为一个现代人,赖床的习惯还没改掉。
“杨兄,打听到了!”
这时陈洵急匆匆的开门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喘着粗气。
杨临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怎么样了?”
陈洵一口把水喝了个干净。
“刘老三说的李迁,是户部左侍郎李登的儿子,就是之前跟我们在街上争辩的公子哥。”
说到这陈洵又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次一饮而尽。
随后继续说道:“我看得真真的,就是那天的公子哥。”
杨临听闻后微微皱眉。
看来刘老三没骗自己,来京城这么久了,要说得罪,只有那位公子哥,官二代。
当时会试刚结束,还未殿试。
李迁跟几个公子哥走出酒楼,嘴里还在高谈阔论。
讲什么入侵北方的金人是崇拜我中原文化,不应该出兵打他们,随便给点钱打发打发算了。
还说等他当上官,一定会主动请缨出使金国,展示我大周风采。
正好被路过的原主听见,于是在街上大骂李迁是卖国贼。
列举了十几条议和赔款的后果,把李迁辩得是哑口无言。
大庭广众之下,李迁只好灰溜溜走了。
如今看来,前天晚上的局就是李迁报复原主做的。
他爹就是昨天在朝堂上几次三番要他死的户部左侍郎,李登。
估计是没达到预期目标,于是又用刘老三来套他。
真是恶毒啊!
只是李登官居三品,没那么容易对付。
这时陈洵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杨临一跳。
陈洵突然一脸气愤的样子。
“杨兄,你知道这位李侍郎做了什么事吗?”
杨临摇了摇头,他们这些穷书生知道的东西有限。
“去年金兵入侵燕州,辽河之战时,李登负责押送粮草到前线,可他故意拖延时间,导致前线大军溃败,数城失守。后来他竟然拱手送出十座城池和十万石粮草,换取金军退兵。”
说到这里,陈洵已经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战后他不但没受到责罚,反而退敌有功,受到封赏,前线主将却获罪入狱,一干将领全部下罪!”
“居然如此!”
杨临听后也是气血上涌。
原来辽河之战是这么败的,十几万大周精锐一朝葬送。
“如今不到一年金兵再次南下,朝廷之前派李登去议和,也不知道这次又要割多少地,赔多少款!”
陈洵与杨临都是主战,但这次会试陈洵成绩并不理想,落榜了。
但谁说落榜生就差了?
熟读历史的杨临当然知道,一味地割地赔款,摇尾乞活,只会让侵略者变本加厉。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伟人的话无论在什么朝代,都是至理名言。
现在大周的情况,让杨临不由得想到近代那段屈辱的历史。
把持朝政的吴太后有点像那位老佛爷。
或许还不如那位,最起码人家还跟列国宣战过。
而吴太后为首的外戚集团,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疯狂压制武将。
为此甘愿割地赔款,反正赔的也不是他们的钱。
甚至搜刮上来的钱,他们还要先拿一部分。
“杨兄,难道朝堂诸公竟无一人主战?再这么下去,大周就要亡了!”
陈洵在房内来回踱步。
杨临认真的看着他,打算在他心中埋下一颗火种。
“陈兄,金人不过癣疥之疾,真正的顽疾还是在我们大周内部。”
“你是说各地造反的贼军?”陈洵问道。
杨临摇了摇头。
“那些不过是快要饿死的百姓,大多数都是被逼的没办法,只能造反,要是有口饭吃,谁愿意干这种掉脑袋的活?”
“那是?”陈洵继续问道。
杨临顿了顿,取出藏在床头的一小袋粟米,放在桌上。
“陈兄想想,为了科举,你我家里是过着怎样的生活,百姓每日在田间劳作,到头来连饭都吃不上,这是为什么?”
陈洵闻言,伸手在米袋里抓了一小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这时,小院外传来一声略带尖锐的喊声:
“杨临杨状元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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