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月饶是在闻人凛怀中醒来的,她缩在男人宽阔的怀中有些疑惑,对方还未转醒,双目闭着,眉眼依旧深邃,倒是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压迫与无情。

    看了看从木窗倾泻而入的日光,外头已是天光大亮,这人今日应当是不上朝的。

    她眼底露出几分狡黠,既是不上朝,那便多多亲近一番,通往男人的内心一定是那下三路的事儿,用尽了榨干了,自是会乖乖听话。

    姜月饶屈起锦被内长而滑的腿轻蹭了蹭男人的腿,想要看看对方到底睡得有多熟。

    下一刻,她细腻的腿便被火热的大手攥住,有些粗粝的指腹还重重摩挲了两下,吓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语气带着些许惊慌:“陛下!”

    男人的刚睡醒后的声线透着几分慵懒的沙哑:“看来姜嫔十分精神,昨夜倒是并未累着。”

    闻人凛看着怀中女子似想到什么般面露羞臊,白皙脸上也浮起一抹红晕,澄澈双眸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撩人与无措。

    好似初次偷尝禁果后的纯净仙子,叫人怦然心动。

    闻人凛也心动了,但更加意动。

    姜月饶语调婉转而羞怯,还带着半分的恼:“陛下,嫔妾只是想问陛下今早可还上朝?”

    “姜嫔这般以下犯上,自是上不得朝,”眼神在女子半露的白皙锁骨上停留。

    没有哪个妃嫔能够这般大胆,竟是在他睡着时用腿撩他,不教训一番都枉为人君。

    话落,便翻身将人笼在身下。

    “呀,陛下你……”姜月饶双眸震震,好似还没反应过来般。

    闻人凛俯身轻嗅女子颈窝馨香,声音闷闷的透出:“姜嫔可知什么叫宗筋盛。”

    说罢,还捻了捻。

    姜月饶的脸彻底红了,这次不是装的。

    她如何能不知道,这个词她还在青楼时便听过多回,宗筋盛也是青楼的花娘拿捏恩客的手段,配合上一些特殊技巧效果会出奇的好。

    ‘拿住了客人的宗筋盛,那便拿住了他的钱袋子。’

    姜月饶也想要拿住闻人凛的钱袋子。

    她面上羞怯,在心中回忆着花魁教她的一些方法,略带生疏又状似无意的在男人身上实施着。

    闻人凛只觉浑身都像是着了火,无处发泄只能任由姜嫔摆布,作乱。

    意乱情迷间,他对姜嫔说:“你往后想要什么,便差人去内务府领便可,朕会同他们打招呼,到时搬去临安宫,里头的宫人你自己做主。”

    这便是给了姜月饶越过贤妃,去挑选宫人的自主权,能够极大的避免宫内被安插眼线。

    “灵妃姐姐昨天、刚出来,想必是在佛堂吃了不少的……苦头,嫔妾想要将陛下赐予的翡翠料子给灵妃姐姐送些去,陛下觉得可好……”

    姜嫔趴着,她语气娇滴滴的,断断续续间带着撩人的媚意,水润眼底闪着点点亮光,带着丝丝狡黠。

    闻人凛皱眉,力道骤然便重,咬着牙沉声警告:“提旁人作何?莫非是朕不够叫你专心?”

    那灵妃又不是什么要紧的,非得让她现在与自己说,真真是不专心。

    姜月饶不再能说出话,只有短促似猫儿般的声线传出。

    寝殿内旖旎飘荡,淡淡石楠花在绯色间绽放。

    守在殿门口的王德全看了看天上天明晃晃的日光。

    他笑着挥了挥拂尘,对珍珠与翡翠说:“咱家叫御膳房做些姜嫔娘娘喜爱的吃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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