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日谍在明故宫埋下了炸药,初步估计,有一千公斤左右。”许敬元一开口就是一个重磅消息,各科长们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放松了声音说:“不过大家不用担心,炸弹由我们行动组去拆除,只要找到当时的施工图纸,问题并不大。
现在我们的工作重点要放在抓捕残余日谍上。
首先,黄蜂小组肯定会留下人来执行引爆任务,这么大的任务一定会有一个带头的日谍。
这个任务我要交给情报科来做,目标就在明故宫附近甚至于就在明故宫里面。”
戴处轻轻敲了敲桌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关于这一点,我要补充一下。
之前明生和敬元,根据高松赖忠提供的一件衣服线索,锁定了首都饭店,之后破坏了日谍的行动。
昨天,我到了明故宫一趟,发现那里的服务生衣服与首都饭店一模一样。
时间紧迫,你们情报科排查的时候,要着重排查明故宫里的服务生。”
“是,处座。”情报科长回答道。
许敬元恍然,原来如此。
黄蜂小组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明故宫,刺客出现在首都饭店也是他们的一步声东击西的棋。
难怪许敬元总觉得哪里不对,原因竟然是在这里,两边的衣服是一样的。
他继续说道:“日谍无论行动成功与否,都会给他们上海的组织总部发电,所以你们要对整个金陵的电报信号进行侦测。我会派钱海峰夫妇协助你们,钱海峰原来是日谍的信鸽,他的妻子是发报员,这方面的工作有他们协助,事半功倍。”
电讯科长说:“钱海峰归顺我们并没有多长时间,他会不会依然是忠心于日谍组织的,这一次如果他从中作梗,我恐怕行动会一无所获。”
他语气轻缓,并不剧烈,显然是说给处座听的。
他的意思是,要是他们行动出了问题,肯定就是这个钱海峰整的。
处座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必怀疑他的忠诚,出了问题,首先从你们这里找原因。
这一次我们特务处出了间谍,就是出自你们电讯科。
虽然有政治科政审的问题,但是未必就没有你的问题。
许敬元和她吃了一顿饭,就有所发现,而你与她共事半年,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这一仗,是我们将功赎罪的仗,是我们的翻身仗。
而这些日谍就是我们翻身的资本。
我已经说过了,要是打不好这场仗,不光是我,连你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个时候,只有同心协力,没有互相推诿。
明白吗?”
“是,处座!”众科长一致回答道。
处座一番话把电讯科长甩出去、有可能会发生的黑锅,又给他背上了。
他本以为许敬元会仅仅局限于拆除明故宫的炸弹,没想到许敬元竟然会想到抓捕残余日谍,这些残余日谍就是特务处翻身的资本。
在这里,他又看重了许敬元几分。
之前对他的态度似乎太过草率了。
许敬元说:“至于刑讯科,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继续提审高松赖忠,要问清楚他总共制作了多少样式的炸药,每种炸药有多少公斤。之后我在拆除的时候,才能心里有底。”
“好的,敬元。”刑讯科长就聪明得多了,直接应下。
“最后,其他科室配合总务科居中调度车辆、人员,安排后勤补给。”
“明白。”众人说道。
众科长原本对许敬元主持工作略有不屑,毕竟这里对边拿一个出来都比他有资历,比他看起来更靠谱。
不过他们听完许敬元的布置后,没有一个不服气的。
处座大手一挥:“按计划行事吧。”
“是,处座。”众人起身离去。
“敬元。”处座把许敬元单独留下。
“处座,还有什么吩咐?”
“我听说孙恒要你下周和他去一趟上海?”
“确有此事。”
“上海之行凶险,等你办完明故宫的事,回来我再同你说。”
“多谢处座提点。”
许敬元笑了笑,走出会议室,这大概就是处座的驭人之道吧。
他和黄铭启去了一趟秘书处,直接闯进了刘军的办公室。
有孙恒的命令,谁都不敢拦着许敬元他们。
毕竟刘军犯的可是叛国罪,谁想和他扯上关系?
万一被特务处这些狗特务扣上从犯的罪名,那可就不值当了。
特务们在刘军的房间里搜了半天,都没有搜出什么。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留给我们的,他走之前应该已经烧毁了。”黄铭启皱了皱眉。
许敬元点点头说:“秘书处机要室那边说,备份图纸也已经被刘军带出去了,一个部门的一把手投敌,称之为灾难都不为过。”
黄铭启说:“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根据这些工匠提供的线索,随便找几个点挖下去。一千公斤的炸药,随便都能找到一些。”
许敬元说:“那样工程量太大了,我们时间不多了。而且只找出来一部分是不够的,处座说要把全部炸药找出来,委员长一定要在明故宫开会。”
“处座布置的任务,总是那么难完成。”
“要不然他养我们这些人做什么?特务处的经费可都是处座置办的,说白了我们的薪资就是处座发的。”
“许老弟,还有什么办法?”
许敬元摇摇头:“找不到内部结构图,我无法判断他们会把炸药埋在哪里。”
只有看过图纸之后,他才能知道从哪里爆破对明故宫的损害最大,这样才能猜测出日谍可能布置的几个点。
他忽然想到什么:“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黄铭启问:“你快说,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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