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嫩平原北安平县红旗镇刘家窝棚大队。
靠山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北依小兴安岭山脉,南望松嫩平原。
全村共有三十余户人家,大小不等、高低不同的房屋、院子,分散坐落在大草甸子的边缘地带,背后是高耸茂密的松林,覆盖着小兴安岭南麓连绵起伏的山峦,从山峰峡谷内流出来的小溪,把大草甸子上的水泡子连接在一起,在淡淡的薄雾的笼罩着,就像是一副丹青高手梦中都希望画出来的佳作,山松流水人家水墨画。
回到自己插队落户的小山村里了,斑驳的土坯或草皮的墙壁,灰褐色的乌拉草或山茅草的屋顶,大大小小的原木的栅栏和围栏,扭曲歪斜的原木门窗,这就是东北地区松嫩平原六十年代,东北小兴安岭林海山村里,特有风格的建筑群落,简约真实的自然风光!
三十多华里的深山林区道路,让回到靠山屯的李一帆走出了一身的汗水。
身上背着买来的油盐酱醋米面生活资料,手中提着镐锹斧锯五金工具的李一帆,没有回到村东那个集中居住下乡知青的居住地,而是直接去村长大山大伯家了!
李一帆:“大山大伯,你要帮帮我,我的脑袋这一次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套麻袋打闷棍,我差一点就被打死了!现在虽然出院了,还是头晕眼花,还有一些疼痛耳鸣,如果继续居住在知青点,要是谁再一不高兴,背后再来一闷棍,不是给村长你带来了大麻烦吗!大山大伯,为了不给咱们村里抹黑,我申请自己找地方居住!”
村长大山大伯疑惑的问道:“哎,孩子呀,在咱们深山老林里生活,小兴安岭林海中谋生,最好的办法,还是大家集体生活,抱团取暖、互相帮助,一起吃饭一起休息、一起干活才好。”
李一帆:“这一次的意外事件,已经是很严重的谋杀行为,是杀人害命的恶性事件,虽然咱们红旗镇知青办,撤销了刘家窝棚大队靠山屯村里,今年的回城名额以示惩罚,但是,幕后打人凶手还不知道是谁?破坏分子随时随地都会继续做坏事,随时都有偷偷出手搞破坏的可能!我的脑袋已经被打一次了,已经影响了我的身体健康,离开知青点独自居住,休养生息,身体尽快恢复!对知青点、对咱们靠山屯,对刘家窝棚大队、对下乡插队的知识青年,哪一方面都是好处多多,希望大山大伯批准吧。”
大山大伯默默接过李一帆拿出来的礼品,是在离开红旗镇供销社时买来的,绑扎在一起的两瓶包谷酒一包东北特产桃酥。
大山大伯把礼品放在炕头的炕琴上,扭过头来亲热地问道:“那你离开知青点,你到哪里去吃喝居住呀?”
李一帆非常自信地回答道:“大山大伯,你看咱们靠山屯西边,三里外的葫芦谷口,那里目前还没有开垦耕种,还是大草甸子的边缘北边,那一大片水泡子附近,我先自己动手砍树挖土,搭建一个鄂伦春人居住的撮罗子,暂时安身!在今年九月份冬季大雪天到来之前,我准备在那里挖一个地窨子,明年在草甸子里开一片荒地种菜!希望大山大伯能够批准。”
大山大伯:“虽然现在的知青点是原来村子里的场院,土墙茅草屋顶,但总是会遮风挡雨,可以安生居住。你现在自己去从头开始建撮罗子、挖地窨子居住,真的不明白,你是咋想出这样的主意来!这个样子吧,建地窨子算你十个劳动日吧,明天安排会记给你记上工分!以后,每天晚上算你为村子站岗放哨,防止野猪那些野牲口下山,进村子和庄稼地里糟蹋庄稼,一天晚上记三个工分,一个月九十分合计九个人工,好不好?”
李一帆:“好好,太好了!谢谢大山大伯的关心和帮助!谢谢大山大伯的关心和帮助!”
好了,明天开始,就去葫芦谷口,自己动手搭建撮罗子去。
“撮罗子”又称“斜仁柱”或“撮罗昂库”,是鄂伦春、鄂温克、赫哲等民族的一种圆锥形“房子”。“撮罗”是“尖”、“昂库”是“窝棚”,这是赫哲人的叫法;“斜仁”是“木杆”,“柱”是“屋子”,这是鄂伦春、鄂温克人的叫法。把两种名称的意思合起来,就是“用木杆搭起的尖顶屋”,这正是“撮罗子”最主要的特征。
撮罗子的选址,是在地势较高、阳光能照射到而且水和柴草就近可取的平坦之处。
其盖造方法,是用根约碗口粗细上有枝杈的木杆,相互交合搭成上聚下开的骨架,然后再用30根左右木杆搭在骨架之间捆绑固定,在南面留出门,框架就基本成型了。
木杆搭起的只是“屋架”,外面还要覆盖才能遮风挡雨。按照季节的不同,分别用桦树皮、草帘子和犴、狍等兽皮,做成自上而下一层压一层的围子,绑在木杆上,门帘则是夏天用草或树条编制,冬用狍皮做成。
搭建好的撮罗子内的空间,一般高约一丈,地面直径一丈二三尺至一丈六七尺不等。
如门向南开,则在室内北、东、西三面搭设供人起居坐卧的铺位。有的是用干草和树皮直接铺在地面上,更多的则是在约一尺高的木架上,铺上木杆木板,上铺草席或皮子,就可以更好地防寒防潮。
铺和门之间的中央空地,是烧火取暖做饭的地方。按照这些东北少数民族的习俗,撮罗子内的方位是有不同等级区别的。
北面(正面)是安放神位之处,最为尊贵。平时只有男主人和男性贵客,才能在北铺上坐卧。
如果供人起居,也只能是家中长辈。有的民族甚至规定,只有丧偶的男性长辈才能睡在北铺,如果夫妻都健在或夫亡妻在,则只能睡在右边的铺位。
此外,家中的主妇和未婚女孩,允许到北面神位前,而其他已婚妇女则不能,因室内中央是火位,他们不可以越过。
火位两边的位置以右为上,儿子婚后与父母同住时,小两口只能住左铺,而且睡觉时应是男在北女的在南。
由这些规矩可以看出来,这些规定的基本原则是以北为尊、以男为尊。
靠山屯的地理位置,北边是与国营东风林场接壤,周围红松、白皮松、马尾松等针叶原始森林环绕,栗树、橡树、山核桃树、桑树、山榆树等阔叶林密布!
森林覆盖的山峰下,肥沃的黑土地上,一望无边的山谷都是大草甸子,八月份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一块块反射太阳光的水泡子断续点缀,连连绵绵不断不绝,极目远望,景色怡人!这就是期待开发的大东北,华夏的北大荒!
在短短几十年时间,机械化农田耕种技术的发展,大兵团几乎举国之力全力的开发建设,北大荒变为名副其实的北大仓,成为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
结果是美好的,过程可是曲折的!
大草甸子里的凶残野兽、蚊蝇小咬、食人沼泽、毒蛇毒虫,天空中风雪冰霜、严寒气候、不到五个月的无霜期,随时随地磨练开发者的意志,锻造建设者的心态!
孟子说老天要你肩负重任,必定先让你操心劳累、锻炼体魄、从贫穷开始,慢慢发展,享受创业的过程中自豪和愉快!
苏联作家保尔柯察金说过:“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下,才能锻炼出革命的真正战士。”
看来,无论中外,志士显达,对于艰苦的生存环境的看法,差不多是一样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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