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闹了个大红脸,被调笑到同手同脚离开了金玉妍寝宫。
金玉妍则是在魏嬿婉离开后,立马吩咐贞淑在最短的时间内,务必弄清白蕊姬肚子里怀的是男还是女。
魏嬿婉涨红着脸回到庑房后,想起金玉妍的话,真的开始思考起要不要去悄悄的看一眼进忠公公。
思来想去,她想起自己当初还想着做一份糕点送给进忠公公以示感谢。
干脆就今天吧,就是不知道进忠公公有没有空。
没多时,魏嬿婉便做好一份绿豆糕,将其包好捧在怀里,来到距离御书房稍微远些的地方,探头探脑的向门口看去。
此时进忠并没有在御前当值,而是又出宫办差去了。
魏嬿婉自然扑了个空,就在她垂头丧气正要扭头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质问: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可是哪位主儿有什么话来要你传达?”
进保一早就看见角落里这个小宫女了,一直犹豫徘徊,像这种的,一般不是仗着有几分美色,意图来这偶遇皇上,就是哪个宫里的嫔妃派人来给皇上传话送东西的。
但皇上一贯喜欢成熟女人,这小宫女的年纪又不大,想来是被主子派来的。
见她那副怯怯的样子,可怜巴巴,进保便想着干脆帮她一次。
魏嬿婉被问得一愣,回过身,便看见一个同样穿着深蓝蟒袍的清秀公公不知在何时已走到她身后。
“奴婢、奴婢不是来见皇上的”
进保虽然疑惑,但看她已经被吓的眼泪汪汪,再配上巴掌大的精致脸庞,还是忍不住放软声音,“那你是来干嘛的?”
“她是来找进忠的。”
魏嬿婉与进保同时向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深红蟒袍容貌俊美的大太监,缓步来到他们身旁。
“你就是魏嬿婉吧?进忠出宫办差去了,咱家是进忠师父李玉,他是进忠的师弟进保。
你找他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对我们说,若是没急事,便等一等,出宫办差的人,回来都有半天假。”
魏嬿婉当然认识总管太监李玉,以及御前三人之一的进保。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仅是偷偷来给进忠公公送一回吃的,就被撞了个正着。
虽然这二人也同样是俊美的,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看这二人感到害怕,也没有进忠顺眼。
魏嬿婉抱着绿豆糕,一步步向后退摇头,支支吾吾的解释:
“没、没急事的。”
李玉早在进忠对他坦白喜欢魏嬿婉时,就调查了这个小宫女。
不为别的,只是担心她是不是个好的,会不会给进忠带来麻烦。
在得知她才十四岁时,不由得感叹自己那个大她整整六岁的徒弟老牛吃嫩草。
随着深入调查,再加上那日在长春宫魏嬿婉看慧贵妃入迷的事已经传遍后宫,他也知道了这个小丫头极度喜爱美人。
再想想徒弟进忠的脸,嗯,还是有希望的。
可有一点,就在进忠对这丫头一见钟情的第二天,启祥宫就把人调走,无不说明,启祥宫怕是已经盯上自己那个蠢徒弟了。
他自认看人准确,现下亲眼见到魏嬿婉,不出意外,这就是个既颜控又单纯的小姑娘。
所以再确认人没问题后,现在尽快让她远离启祥宫是重中之重,他可不想有人将手伸向自己的身边。
李玉真是为徒弟操碎了一颗老父亲的心。
进保则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眼睛不住的往魏嬿婉与李玉身上瞟,“她、她就是进忠的那个”
“咳!”
随着李玉的一声干咳警告,成功的把进保接下来的‘姘头’二字堵在了嘴里。
“嬿婉?你怎么来了?”
随着进忠一声带着惊喜的疑问,魏嬿婉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放松下来。
李玉见进忠已经回来了,便开口问道:
“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
“嗯,师父,都办妥了。”
进忠边说边上前,看似不动声色的将人护在身后。
李玉嘴角抽了抽,他这蠢徒弟是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这算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娘?啊呸!忘了爹?
亏他以前还有意无意防着进忠,以为当初自己看走眼,找了个阴郁不安分的当徒弟。
结果就这几天观察来看,这就是个有把子力气没处用,一根筋的傻小子。
罢了,这样更好,自己不就是喜欢这样没什么坏心的人当徒弟吗?蠢就蠢了点,左右一切有自己照看着呢。
知道自己任重道远的李玉,叹了一口气,“行了,办妥了就好,快去洗漱歇息吧。”
说完招呼着进保,“走吧,皇上刚传旨,晋玫常在为玫贵人,晚上要去玫贵人的永和宫用膳。”
进保‘哦’了一声,随后傻兮兮的笑道:“那徒弟中午可要少吃点,晚上的伙食肯定很好。”
李玉无语的看着进保,得!这也是个傻的,自己这是什么命啊?怎么收了两个徒弟都这样,自己难道真要指他俩养老?
算了还是找两个靠谱的儿媳妇吧!
思及此,李玉回头看向魏嬿婉,一脸慈爱,以后可要对儿媳妇好点。
待李玉带着进保走后,进忠立马转换一身的傻气,变成又温柔又可靠的模样。
没错,刚刚进忠在李玉面前的傻,都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心。
魏嬿婉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只觉得进忠公公从刚刚的接地气,一下子就变成让人挪不开眼的帅气。
她脸红着掏出绿豆糕,糯糯的说道:
“进忠公公,这是奴婢亲手做的绿豆糕,里面放了些许桂花和果干,希望您喜欢。”
进忠喜欢,他可太喜欢了。
宝贝似的抱着糕点,进忠连忙带着魏嬿婉向庑房走去。
“你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咱们是朋友,平等的,直接称你我便好。你也别叫我进忠公公,直接叫我进忠也行。”
是朋友?我和进忠公公是朋友耶!
魏嬿婉此时还不明白男女之事,只觉得能和进忠公公成为朋友真好。
“嗯嗯,我们是朋友,那以后我就叫你进忠。”
其实进忠更想说的是,你是我的主子,是爱的人,叫我什么都行。
可他不想像前世一般吓到她,只能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寻了个朋友说法。
很快他们来到了进忠的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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