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军势如风卷残云般扩张,其嚣张跋扈的本性也逐渐显露无遗。
不过,董天建议他将火力对准世家贵族,不必波及百姓,以免树敌过多。
董天深知历史上董卓失策的原因,警告董卓切勿重蹈覆辙。
因此,董卓虽威压朝中,却未扰民,飞熊军一律遵纪守法,秋毫无犯。
但即便这样。
董卓的强横作风,迅速震撼了整个洛阳城。
这期间,他的暴虐形象愈加深入人心,皆因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伍孚惨死,尸首被悬于城头,血迹斑斑,令人不寒而栗。
董卓看到后,不掩其狂喜,放声大笑,并高喊:“这就是敢于我作对的下场!”
而无人敢质疑,更不敢追究责任,董卓的威势已令全城噤若寒蝉。
即便是朝中重臣王允、袁隗、杨彪,也只能暗自叹息,却无力改变。
何太后更是早已无力控制局面。
作为当朝太后,她心中也无数次哀叹自身无力。
全城上下,无人不视董卓为畏途,暗中担忧他将来是否会清算旧账。
第二件事便是大雪龙骑军的抵达。
这支精锐的骑兵,共有万人,银甲白袍,携北凉刀,骑卷毛黑鬃战马,寒气逼人。
无论是气势还是阵容,都在董卓的飞熊军之上。
见过他们的人,皆感如临尸山血海,令人压抑到窒息。
在这大雪龙骑的威慑下,城中大族和旧臣心灰意冷,甚至一度绝望。
就连寻常百姓,见之也自觉避让,不敢近前。
而西凉军中则多是兴奋和钦佩,早知董天于西凉时便悄然创建了神秘的军队,如今终见真容。
许多西凉将士不禁猜测,这大雪龙骑正是董天隐藏已久的底牌,果真非凡!
一连数日,董卓的影响如风暴席卷洛阳。
这天,董卓请来李儒和董天密议一事。
董卓沉声道:“我看天子懦弱无能,成不了大器,倒是陈留王聪慧过人。”
“当日在北邙山,年纪虽幼,却言行不凡。”他微微一笑,“我想废少帝,立陈留王,你们怎么看?”
李儒浅笑道:“主公此意,是想借废立之事立威吧?倒也是一计。”
董卓点头,又将目光转向董天,“董儿,你的看法呢?”
董天淡淡说道:“我们久在西凉,朝中尚未有稳固权威,废立之举正可树威。”
“对谁称帝并无差别,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至于废立之事激怒世家大族,那也无妨,反正迟早一战。”
董卓闻言,大笑着拍了拍董天的肩膀,“好小子!父子果然心意相通。”
李儒也拱手道:“主公,通过这次废立,正好可以试探各方态度,分清敌我。”
董卓朗声道:“就这么定了!咱家倒要看看,他们能如何?”
李儒沉吟片刻,又说道:“主公,不可小觑一人——并州刺史丁原。”
董卓眉头微皱,“丁原?”
李儒道:“当初,何进请我们进京时,丁原也受密召,只是迟了一步未接到天子,如今驻兵洛阳城外,人数已达七万。”
“此人麾下有并州铁骑,乃是当世三大铁骑之一,虽比不过主公之众,但不可轻视。”
董卓不屑冷哼,“丁原那点兵力,还不足我二十万之众的一半。”
李儒神色凝重,提醒道:“主公,洛阳势力尚未完全稳固,丁原若与城中世家联手,恐成隐患。”
董天听罢,不屑地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听话的,自然杀了便是!”
董卓赞许地点头,“没错,不能驯服的,就该清除!”
李儒无奈一笑,心中暗叹父子二人脾性竟如出一辙。
董卓再不迟疑,立即吩咐道:“文优,速备请帖,明日在温明园宴请百官!”
李儒略有迟疑,见董天也点头,便领命道:“喏!”
于是,一时之间,洛阳城内身份地位显赫的大臣皆收到董卓的请帖。
大部分人因畏惧董卓权势,纷纷赴宴,不敢推辞。
而真正的权贵,如王允、袁隗、杨彪,也不敢怠慢。
他们心知独留于城中,并非上策,遂也赶赴宴会,以便观变。
翌日正午,温明园内,朝中重臣分次落座。
不多时,园中响起清脆的步伐声,董卓身着锦袍,意气风发地步入宴席。
这段时间,他风头正劲,得意非常,今日见各大臣悉数赴宴,更是满脸自得。
跟随董卓一同入场的,是两位核心亲信。
一位身穿灰衣,目光中透出睿智之光,正是董卓的谋士李儒。
另一位则是身披暗银盔甲,手持霸王戟,英姿挺拔、面容俊秀的董天。
此前,众臣或许对董天年轻有所轻视,但在经历过朝堂争锋后,许多人对董天已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对董天的背景进行了一番调查,得出的结论却令人惊愕。
未满十七的青年,却能英勇无敌,在西凉边境将羌人杀得望风而逃。
即使是西凉名将李傕、郭汜、华雄等人,对董天也是心服口服,自愧不如!
若非常年隐居西凉边地,只怕早已震惊天下,名扬四海。
这等人物,或许只有当年的霍去病能与之媲美,而他在这个年纪也不过如此罢了。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这些传闻深信不疑。
也有不少人认为这些不过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的谣言罢了。
毕竟,董天年纪轻轻,这些事迹却显得惊世骇俗,难以置信。
这样的功绩,简直匪夷所思,让人觉得绝不可能。
无论真假如何,董天的事迹已足够引人关注。
他年纪虽轻,但在此地出现却并不让人意外。
董卓落座后,李儒和董天也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侧。
董卓环顾群臣,看着那些端坐席间、不敢妄动的大臣们,心情大好,对接下来的事更添几分把握。
“多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我的寿宴。”
董卓面带笑意地说道:“今日相聚此地的,皆为我的朋友,只要顺从,未来必定前途光明,飞黄腾达。”
“好了,不必拘束,放松一些,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们不成?”
说罢,董卓放肆地大笑。
群臣们只得低眉顺眼,勉强陪笑。
只有王允、袁隗、杨彪、丁原等少数几人依旧面色平淡。
董卓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
“上菜!”
几名侍者端着美酒佳肴鱼贯而入,将美味佳肴一一摆到各位大臣的面前。
菜肴齐备后,便有急于攀附董卓的臣子谄媚地举杯笑道:“诸位,让我们一起敬董大人一杯。”
“就在半月前,宦官乱政,大将军何进遇害,天子被掳,洛阳一片混乱。”
“若非董大人出手稳定局势,哪有今日的安定?”
“董大人辛苦操劳,心系国家,真乃我大汉的中流砥柱啊!”
“有了董大人在,汉室复兴又何止四百年!”
有人带头阿谀奉承,自然有其他趋炎附势者接连附和,纷纷举杯谄笑。
一时间,周围其他臣子虽觉不齿,却也只能在心里暗自嫌恶。
堂堂国家柱石?
呸!
这种话都能说出口,真是无耻之极!
不过这些抱怨也只是心中暗忖,谁也不敢当众冒犯董卓。
董卓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缓缓端起酒杯,冷冷扫视着那些未曾举杯的臣子。
“怎么?你们不愿举杯,难道不想做我的朋友?”
他的目光如刀般掠过那些依旧坐着的大臣们,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不少大臣连忙起身举杯,战战兢兢,生怕触怒董卓。
他们都见识过伍孚的下场,明白得罪董卓的后果多么可怕。
丁原眉头微皱,面露愠色,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这董卓未免也太狂妄了,召他们来竟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威风吗?
一时激愤,他便欲起身,却被身旁的王允拉住。
王允轻轻摇头,示意丁原不必因小事与董卓撕破脸皮。
不过是敬酒而已,敬!
王允随即举杯站起。
丁原沉默片刻,长叹一声,也举杯而起。
那些犹豫未动的大臣见到王允和丁原都举杯了,也纷纷效仿,起身敬酒。
“好!”
董卓见状,放声大笑,豪饮一杯。
群臣们也只得一饮而尽。
董卓示意众人落座,随后缓缓开口:“今日召集诸位到此,有一件大事想请大家商议。”
“董大人有话请讲!”
“我等必竭尽全力,支持到底!”
阿谀之声再度响起,几个趋炎附势者连忙表忠心。
董卓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自古以来,天子为万民之主,须威仪备足,以镇社稷。”
“如今当今天子却柔弱无威,失却君仪。”
“反观陈留王,聪慧敏锐,才德兼备。”
“我意欲废黜少帝,立陈留王为天子,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宴席上顿时寂静无声,仿佛连针落地声都清晰可闻。
就连那些阿谀奉承的臣子,此刻也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众臣皆心中震惊,这是废立天子之事,关系到整个天下的根基!
谁也未曾料到董卓竟有如此胆量,竟敢谈及废立天子的事!
丁原再也按捺不住,猛然起身,一脚踢翻面前的桌案,指着董卓怒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妄议天子废立之事!”
“天子乃是先帝嫡子,无有过失,岂容你擅自废立!”
砰!
董卓怒拍桌案,抽出腰间佩刀,冷声道:“今日我便是顺者昌,逆者亡!”
丁原毫无惧色。
此时,一位身材高大的将军挺身而出,护在丁原身前。
那将军一头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腰系狮蛮宝带,手握方天画戟,仪表堂堂,气宇轩昂。
他正是丁原的义子,吕布吕奉先。
吕布目光冷峻,怒视董卓,浑身散发出凛然杀气。
与此同时,董天也走到董卓身前。
虽年未及冠,但他身形修长,身披暗银盔甲,手持霸王戟,显得英姿勃发,气势迫人。
面对气势逼人的吕布,他神色淡然,毫无波动,静静站立,与之对峙,剑拔弩张!
众人心中一凛,局势一触即发。
李儒眉头微皱,心中暗忖,此事原本预料会有人反对,却不料竟如此激烈,甚至到了刀兵相向的地步。
他虽不识那护在丁原身前的将军,但见其气度不凡,知非等闲之辈。
不过,凭借公子的武艺,况且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不论对方是谁,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而那些素来心有怨怼,却不敢反抗董卓的大臣们。
如王允、袁隗、杨彪等人,此刻见丁原毫不畏惧地直面董卓,心中暗暗叫好。
丁原手握七万大军,若与他们同心,未必不能对抗董卓。
但眼下是在董卓的主场,若丁原强行动手,恐怕会吃大亏。
于是司徒王允连忙起身挡在吕布与董天之间,拱手道:“董大人息怒!董大人息怒!”
不少大臣也急忙起身附和道:“董大人息怒!董大人息怒!”
董卓冷冷盯着吕布身后的丁原,杀气腾腾,却未发一言。
丁原微微蹙眉,心知自己冲动了。
现下在洛阳城内,处处受制,他身边只有义子吕布与两名随从。
若真在此地开战,恐怕吃亏的会是自己。
“董大人,今日欢宴,丁刺史酒多了几杯,失了分寸。”
王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董卓道。
王允看了丁原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此刻和董卓撕破脸皮实在不明智,吃亏的终究会是自己。
丁原心有不甘,但思量片刻,还是朝董卓拱手,勉强算是服了软。
董卓转头看向李儒,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李儒微微摇头,示意不可轻动。
丁原的七万大军驻扎城外,对他们威胁极大,如若今日铲除丁原,将军心动摇,势必易如反掌。
董卓心里也存了同样的念头。
丁原竟当众羞辱于他,若不斩杀泄愤,如何心安?
就在他决意要拒绝丁原的示好之时,董天忽然开口:“父亲,宴席上议论国事不妥,既然丁刺史已认错,就此作罢吧。”
董卓一怔,眉头微微一皱,满脸狐疑。
连李儒也暗生不解,这分明是除去丁原的良机,为何要轻易放手?
然而,董天素来深谋远虑,此时定有自己的打算。
见董天一言定夺,董卓也不愿当众拂了儿子的意,于是点头应允。
这一幕被王允、袁隗等人尽收眼底,心中更添几分疑惑。
董卓竟对董天如此偏爱,连谋士李儒的意见也不顾。
这倒正合他们心意。
毕竟,如今丁原尚有能力与董卓抗衡,万不能失此助力。
“哈哈,既然是误会,那便继续宴饮吧。”
董卓大笑,命下人重新摆上酒肉,众人各自归座。
丁原落座,吕布则站在他身后,警惕地扫视四周。
董天忽然对吕布微微一笑,道:“将军风采不凡,莫非便是丁刺史麾下的得力之人?”
吕布微微一怔,神色有些尴尬。
他犹豫片刻,答道:“在下吕布,字奉先,现任丁刺史主簿一职。”
此言一出,席间不少人都露出诧异之色。
如此人物竟任文职,未免大材小用。
董天轻笑一声,似有所指地说道:“主簿之职,看来丁刺史对将军颇为信任。”
吕布眉头微皱,神色微微不安。
丁原面露不悦,尤其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更是心生暗恨。
但他强压怒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奉先乃我义子,自然信得过。”
董天没有继续追问,微微一笑,话题就此作罢。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转移话题,并不再追究其中缘由。
经历方才一番风波,董卓也不再提及废立之事,众人心思各异,不久便各自离席。
待群臣散去,李儒按捺不住,向董天请教:“公子,今日一战丁原已与主公彻底决裂,为何不当机立断,诛杀此人,以绝后患?”
“直接斩杀丁原,七万并州兵便无主,岂不一举而下?”
董卓也颇有此疑,目光落在董天身上。
董天神色淡然,轻呷一口酒,缓缓道:“杀丁原虽能使并州军失去统领,然必激怒七万兵马,使其生死相拼,决意为敌。”
“与其硬拼,不若将这些人收编为己用,岂不更为妥当?”
董卓微微一愣,不解道:“并州军虽非难敌之辈,但收编他们似乎不易。”
李儒若有所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公子莫非是想借丁原与吕布之隙,引发并州军内斗?”
吕布身负武才,却被委以文职,此事本就耐人寻味。
如今董天有意收服并州军,且点出主簿一职,李儒很快便理清了思路。
董天微微颔首,心中暗笑。
他确有意在未来策反吕布,使其取代丁原,将并州军收入麾下。
李儒不愧是才智之士,稍有暗示便能明察秋毫。
李儒心中暗叹,眼前这个年轻人深思熟虑,竟已有妙计在心。
董卓亦隐约明白了其中奥妙,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屑。
丁原既欲用吕布,心中却生猜忌,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若事态发展下去,吕布必然心生不满,迟早反目。
董卓看向董天,欣然道:“董儿一计,真可谓击中丁原之要害。”
“此计甚妙,只是如何挑拨二人?毕竟他们名义上乃是义父义子。”
“可有万全之策?”
李儒略作沉思,缓缓道:“若非心志坚定之人,以高官厚禄、重金美玉引诱,或能见效。”
“但不知这位吕将军,究竟是否如此。”
忽然,一名侍卫急匆匆奔入,单膝跪地高声禀报:“启禀主公,丁原与吕布率三万大军于城外叫阵!”
董卓闻言怒极,冷声道:“丁原老匹夫,咱家放他一马,他竟如此不识抬举!”
李儒则露出喜色,拱手笑道:“主公,此乃大好良机!”
董卓一愣,狐疑道:“丁原兵临城下,又有何喜可言?”
李儒笑道:“丁原在宴席受辱,心中不忿,回营便率军来犯,意图出一口恶气。”
“然丁原不善兵事,所恃不过义子吕布之勇。”
“以主公之见,此战谁胜谁负?”
董卓冷哼一声,自信道:“自然是咱家胜!”
“丁原虽有吕布,焉能敌得过我儿董天?”
他一脸自信,深知董天之武艺,坚信无论敌军如何凶猛,董天必定胜出。
董天平静地注视前方,眼中带着几分冷峻。
他清楚地知晓吕布的骁勇
汉末三国时代,群雄并起,名将如云。
赵云、关羽、张飞、典韦、马超等人的武艺孰高孰低,始终是个不休的话题。
然而,这些人争夺的不过是“第二”的称号罢了。
因为天下第一早已有了主人,地位无可动摇!
这个人便是吕布,字奉先!
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吕布,董天依旧不认为自己会败。
因为他拥有霸王的力量,承袭了西楚霸王项羽的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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