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若春华,丽若朝霞。
整个人却有些高贵清冷,自带一股专属于一国之母的雍容华贵之气。
看着这样的何太后,董天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一些专属于他与何太后之间的小秘密。
高贵清冷的何太后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一道珠玉编织成的帘子遮住了足以迷倒众生的容颜。
“拜见陛下!”
“拜见太后!”
百官对着小皇帝和太后齐齐行礼。
“免礼吧。”
小皇帝摆了摆手,如同往常一样示意百官平身。
“臣,有事启奏!”
下方,李儒站了出来,拱手道。
“准奏。”
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
说话的是太后。
如今的朝堂之上是董卓说了算,但是名义上还是由何太后来临朝称制。
李儒道:“虎威将军董天文能安邦,武可定国,为当世之翘楚……”
“……之前先战一十八路反贼,大获全胜,又入并州驱逐匈奴,再胜!”
“战功赫赫,古来少有,望陛下和娘娘嘉奖!”
说完,董天也站了出来,双手抱拳。
“嗯。”
何太后微微颔首,“虎威将军立有大功,当奖!”
略微顿了顿,小黄帝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诏书拿了出来,交到了身边宦官的手上。
宦官用着惯有的尖锐的嗓音念道:“虎威将军董天,诛除反贼,驱逐匈奴,收复并州,于国有功,朕心甚慰。”
“今特封虎威将军董天为镇国大将军,灵武侯,赏良田千顷,黄金万两!”
“臣,董天谢陛下,太后。”
董天双手抱拳领赏谢恩。
群臣皆哗然。
这等封赏……未免也太过了。
镇国大将军,二品!
位列四征将军和四镇将军之上。
仅次于与三公同列的大将军和在武将中等同于三公的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卫将军!
在朝中绝对算得上是真正的高官了。
再者封侯。
灵武候,是县候的一种。
是人臣封侯的极点。
群臣哗然,原因有三。
其一,董天先前的虎威将军不过是个区区杂号将军,虽然立有赫赫战功不假。
可是这提升幅度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其二,董天的年龄,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竟然官居二品的镇国大将军?!还封了侯?
霍去病十八岁时不过是个剽姚校尉。
才是个校尉,更别说是封侯了
董天惊才绝艳,天下少有不假。
能比封狼居胥的霍去病还强?
其三,董天年纪轻轻便已经在朝中身居高位,总有一天会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
到那时又该如何?
难不成,要当皇帝?
“陛下、太后,老臣以为董天将军立有大功不假,是该赏,但这镇国大将军、灵武候封赏事关重大,望娘娘和陛下斟酌再三!”
“是啊,十七岁的镇国大将军,何等荒诞!”
“不过打了两场胜仗,真以为自己是霍去病了?”
……
饶是如今董卓权倾朝野,依然有几个老臣自持身份,站出来劝谏道。
“陛下和太后金口玉言,已经下了命令岂有收回的道理?”
“我等真不知道,这天下是陛下和太后的天下,还是你们这些老臣的天下!”
“朝中为官看能力而不是年龄,董天将军惊才绝艳,古来少有,十七岁被封为镇国大将军,有何不可?”
“我看,董天将军未必就真的不如那霍去病。”
董卓一方的心腹、附庸们也纷纷开口,驳斥道。
双方各执一言,朝堂上忽然变得有些混乱了起来。
董天对此置若罔闻,根本不加理会。
不过是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司徒王允、司空杨彪的马前卒。
根本不配他多说一句话。
若是真的把他惹怒了,之前的袁隗就是他们的下场。
可是,董天忍得住,董卓却忍不住。
他直接冷哼了一声,目光森然,在其中喊得最凶的老臣身上扫过。
“咱家倒是要看看,是哪位大人说的我儿配不上当这个镇国大将军!”
董卓整日沉迷酒色,醉生梦死,但积威仍在。
随着董卓一开口,场上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几个原本叫的最凶的老臣也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以董卓如今的势力,连当初贵位三公之一的袁隗都杀了。
还有谁是他不敢动的。
适当口嗨几句没关系,可要真的与董卓作对,他们还是要掂量掂量。
王司徒的脸色闪过了一丝凄凉。
如今董卓只手遮天。
满朝文武不得不屈服。
他王允也无能为力。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至此,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年仅一十七岁的董天成为了大汉最年轻的镇国大将军,灵武候,并昭告天下。
一时间类似镇国大将军董天,灵武候董天这样的字眼频频出现在天下人茶余饭后的闲谈里。
与朝堂之上不同,在民间对于董天几乎是清一色的赞扬。
这与董天战功赫赫,屡战屡胜又爱护百姓分不开关系。
更重要的却是并州之战,驱逐匈奴。
这是明目张胆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北方的匈奴自古便是华夏人北方的天敌。
从千古一帝秦始皇,到战功彪炳的汉武帝,再到现在。
几乎每逢乱世,匈奴都会南下进行劫掠,造成了一出有一出的人间惨剧。
所以在当时,几乎每个华夏人的心里都对匈奴有着天然的恨意。
就像千百年后对鬼子的恨意一样。
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坑杀数万匈奴兵,将他们全部杀尽杀绝,在百姓看来这不是残忍,是复仇,是大快人心。
而董天自然而然地与卫青、霍去病这些抗击匈奴的名将并列,成为了英雄一般的人物。
随着事迹的流传,在民间的声望也就越来越高。
待早朝结束之后,董天并未回府。
而是来到了他与何太后第一次相会的地方,裸游之馆。
门前护卫见是董天,便没有阻拦,也没有询问。
这是规矩,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
若是坏了规矩,动辄就是性命之忧。
所以,宫里的人,大都是很懂规矩的。
一路上,奇异花草,名贵树木,湖泊庭楼,极尽奢华。
即便不是第一次见了,却仍然让他眼前一亮。
一路曲折,董天上了船,要等一个人。
他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来。
在那人来之前,董天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的怡人的美景。
湖水雾蒙蒙地,碧绿而又深邃。
宛若一颗质地上乘的玛瑙。
一支支如同矮树般的夜舒荷长势喜人,铺天盖地地长在其中。
只可惜,这种夜舒荷只有在夜晚时分才会盛开。
见不到古诗词中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壮阔景象。
不过也足够了。
坐在甲板上,感受着清风,看着眼前的世间少见的奇景。
算得上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惬意的时候了。
嗯……一针见血的时候也很惬意。
喝过了两三杯茶,董天忽然注意到了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
侧目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华贵长裙的女子正莲步款款地走过来。
桃花眼,柳叶眉,肌肤如玉。
不是何太后,还能是谁?
不过,比起在今日在大殿上的高贵冷艳,雍容华贵。
现在的何太后却仿佛勾人心魄的妖精,眼波盈盈。
董天嘴角微扬,何太后果真是个极妙的人。
每次相见,都会给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不会有丝毫的厌倦。
董天喝下一杯茶,淡淡地道:“见过太后。”
何太后“嗯”了一声,嘴角微扬,丝毫不顾及身份,直接坐在了董天的身侧,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毕竟两个人已经知根知底,身份这些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漆黑浓密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柔若无骨的香肩上,道不尽的妩媚慵懒,芊芊素手拿起茶杯嫣然一笑道:“十七岁的镇国大将军……你高兴了?”
“区区一个头衔罢了,何足道哉。”
董天神色平静,视若无物。
何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似埋怨又似撒娇,“你是不必理会这些,可是为难了我一个女子,早朝之后那些老臣可是缠了我许久。”
董天并没有回应,略微顿了顿,问道:“最近朝中局势如何?”
“还能怎么样。”
何太后眉头微蹙,似乎是想起了一些让他心烦的事,“那些个老臣,隔三差五地来说坏话,撺掇着我来和你作对。”
“真是烦都烦死了。”
“若不是你要我假意迎合,套取消息,我早就把他们通通轰出去了。”
董天点了点头,“可有什么消息?”
不用多说,他也知道那几个老臣的身份。
为首的便是司徒王允和司空杨彪,是坚定的保皇党,想要夺权。
皇帝刘辨尚且年幼,不足成事。
所以这些保皇党自然而然地找到了皇帝的生母何太后。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何太后早已经是和他一条船上的人。
何太后斜靠着他柔声道:“没有,如今整个朝堂,你们董姓父子一手遮天,他们几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办法。”
闻着身边淡淡脂粉的味到,董天不仅心神一动,侧头看去,只见何太后也正笑盈盈看着他。
那一双美眸,表面仿佛又水晶流动。
一颦一笑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风情,更是令人不胜欣赏。
董天微微一笑,“若是他们知道我们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嗯?”
何太后秀眉微蹙,露出探寻的神色。
“不说这些了,我可不能在这里待的太久,免得受人口舌。”
在他的语言暗示时间可不多的情况下,太后撇撇嘴白他一眼。
不久之后。
平静的湖面上忽然荡起了一圈涟漪。
吱吱悠悠,船只缓缓随风飘到湖中央,到太阳落山,皓月当空,满天星辰时才平静了下来。
说着担心留待太久,董天实则过了一夜,天亮之后才和太后前后离开。
他回到了府上,正逢李儒从董卓的庭院处走出来。
李儒见到董天,顿时眼神一亮,拱了拱手。
“公子!”
“嗯。”
董天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正要离去却被李儒给拦住了。
“在下有一事要与公子商议。”
“是关于一十八路诸侯的事。”
“十八路诸侯?”
董天看着李儒,带着一丝疑惑。
一直以来,他都是只管打仗,出征。
其余的政事可不归他管。
那是董卓的事。
李儒笑着解释道:“公子,你有所不知。”
“今日,在下一早便来找主公商议此事,却直接被主公告知不见。”
“有事就直接找公子你商议即可。”
“???”
董天一头黑线,十分无语,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如果董卓不管,他自然不可能不插手。
这就意味这……麻烦事多了。
见过坑爹的,这坑儿子是怎么回事……
“公子,你看……”
李儒脸上带笑。
看出了董天不想管,又不能不管。
内心大喜,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能体会到他的感受了!
董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也罢也罢!
反正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提前接手也没什么不好。
董卓劳累、用命拼搏了大半生,也是时候想享清福了。
怪不得要直接将他推到镇国大将军的高位上,没有这个高位怎么名正言顺地接班。
老谋深算,果真是姜的还是老的辣!
董天带着李儒来到议事厅,问道:“说说吧,十八路诸侯怎么了?”
李儒拱了拱手,一只手抚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道:“自公子击退这一十八路诸侯联军之后,各路诸侯都返回了各自的地盘图谋发展。”
“正如之前预料的那般,各个诸侯之间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些许矛盾,”
“可是,事情并未向着我们预想的那般发展。”
“哦?”
董天眼神一闪。
李儒解释道:“随着我们的势力越来越大,一十八路诸侯的压力也与日俱增。”
“只要我们一日强盛,他们就会抱团取暖,就算有争执也会压下,暂且搁置下来。”
“要想让他们按照预想的那般发展,就需要在他们的中间加一把火,让他们燃起来。”
董天沉吟道:“先生莫不是想用合纵连横,远交近攻之策?”
合纵连横,远交近攻是数百年前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军事策略。
在当时的战国七雄之中,秦国势力最强,是东方六国的大敌。
于是六国密谋合力抵抗强秦,称为合纵。
而秦国则利用远交近攻的手段,分化、离间六国,最终完成一统。
如今天下纷争,群雄并起。
一十八路诸侯联合对抗他们西凉军,像极了当年六国合纵对秦。
所以,董天下意识地便想起了这一计策。
“公子高见!这正是李儒所想。”
李儒微微颔首,嘴角带笑,目露赞赏之色。
若面对的是董卓,少不得又要解释一番。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不用多废话,稍微提及一点对方就能很快反应过来。
公子天纵之姿,惊才绝艳。
一身武艺当世无人能敌,在计谋方面竟然也有如此见地。
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他略微顿了顿,轻笑道:“一十八路诸侯中,本就矛盾深重。”
“当时在酸枣会盟时尚且离心离德,各怀鬼胎,如今所谓的结盟就更不堪一击了。”
“只是迫于压力才没有翻脸,如今我们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他们的联盟快速分崩离析。”
“到那时,就是我们便马踏中原,建造伟业。”
“先生打算如何?”
董天问道。
他知道,李儒有大才,厉害到要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在历史上,董卓从西凉崛起,再到称霸朝堂,一度成为天下最为强大的诸侯。
这背后几乎全部都是李儒的谋划。
其能力可见一斑。
若不是董卓后期沉迷酒色,不理世事,还做出了许多糊涂事,中了王允的奸计,导致西凉军势力迅速崩溃。
李儒这个名字必定会更加响亮。
所以,李儒提出来的意见,他很重视。
李儒笑而不语,过了片刻,问道:“公子,你以为在一十八路诸侯之中,哪几位势力最强。”
诸侯势力的强大关乎两个方面。
一个是如今占据的地盘,兵卒数量,声望。
另一个则是诸侯的能力。
这两者缺一不可。
比如徐州的陶谦,贵为一州之主,占地、兵马、粮草都能在天下诸侯中排在前列。
可是陶谦此人暗弱昏聩,胸无大志,又没有什么能力。
虽势力不小,但却不足为虑,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再比如曹操。
此人雄才大略,心机深沉,满腹韬略,见识远大,是当世一等一的英雄人物。
不过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东郡太守。
麾下人马不足万。
自然也不在考虑之内。
这样数下来,囊括在内的,寥寥数人矣。
董天略微思忖了片刻,脱口而出道:“幽州的公孙瓒,渤海的袁绍,南阳的袁术。”
公孙瓒这个人并不简单,武艺、谋略均十分不俗。
在与乌丸的战斗中,屡次大破敌军,威名赫赫。
更有一支名扬天下的白马义从,号称是当世最精锐的骑兵之一。
无论是个人能力,麾下兵马在当今天下都能排在前列。
袁绍四世三公,又是十八路诸侯联军的盟主。
志向远大,麾下能谋善断的谋士、征战四方的武将都不少。
虽然现在只不过是个渤海太守,但是其势力却已经渗透到了整个冀州,亦不容小觑。
至于袁术,此人虽有时候愚蠢透顶,见识短浅。
但是志向、野心绝对不小,远非陶谦、韩馥等人能比。
更重要的是他占据的南阳是天下间有名的富庶之地。
兵精粮足,人口稠密。
麾下亦有一匹能人志士。
袁术的势力在十八路诸侯中就算是排在第一都不为过。
李儒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对董天的答案十分满意。
“说得好。”
“袁绍、袁术、公孙瓒三人确实堪称是当今天下势力最为强盛者。”
“公子,若想行这纵横之术,就得先明白他们之间的矛盾,抓准一点加以利用,静观其变即可。”
李儒一只手捻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成竹在胸地道:“他们三人中袁绍、公孙瓒一个在冀州,另一个在幽州,彼此接壤。”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两只猛虎彼此相邻,难免有些磕磕绊绊。”
“袁术倒是与袁绍、公孙瓒相距甚远,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们之间没有矛盾。”
“袁绍和袁术同属四世三公的袁家,一个是婢女所生的长子,另一个是正妻所生的嫡子,事关正统之争。”
“这二位之间可是向来不睦啊。”
董天暗暗点头。
寥寥数语,就将原本乱成一团的事情分析地仅仅有条。
李儒真乃大才也。
现在矛盾有了,就看怎么调拨了。
“这些矛盾本就存在,就算我们置之不理,有一天也总会爆发开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快他们的爆发,分离一十八路诸侯联军。”
“所以,第一步,我们先要拉拢一个人。”
说到这里,李儒忽然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向了董天。
董天几乎没有什么犹豫,脱口而出:“袁术?”
“然也!”
“公子才思敏捷,机智过人,在下佩服。”
李儒满脸带笑,对着董天拱了拱手。
董天神色平静。
他是穿越者,对汉末这些诸侯的性格大致上都有些了解。
袁绍、公孙瓒虽然比不上曹操、刘备,但也算得上是一代枭雄了,不可小觑。
只有这个袁蜜水志大才疏,又好大喜功,愚蠢透顶。
拉拢这种事当然是要去找容易拉拢的。
袁蜜水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头号选择。
李儒的眼中泛着精光,“拉拢袁术,给予其好处,使其做大,做强。”
“众诸侯见袁术在我们的帮助下变强,定然会有势力向我们示好,甚至在危急之时向我们寻求帮助。”
“我们便可给点甜头,将他们拉到我们的阵营里。”
“袁绍、公孙瓒见到袁术势力的膨胀,心里怎么会不急,他们也会急着想要变强,扩张势力。”
“不过多久,这两只相邻的猛虎就定然会有一战。”
“如此十八路诸侯盟军祸起萧墙,不攻,自破!”
“好好好!”
董天丝毫没有掩饰内心的赞赏之色,笑道:“此计甚妙!”
“先生之才堪比古之圣贤也!”
在这个乱世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实力。
唯有实力能让他们生存下去。
所以即便心里清楚地知道这背后一定不简单。
只要能增强自己的实力,就一定会接受。
因为,你不接受,别人也会接受。
于己不利。
而一旦接受,就会落入李儒的算计之中。
将十八路诸侯盟军与西凉军之间的矛盾转移为十八路诸侯盟军之间的矛盾。
一环紧扣着一环,彼此紧紧关联。
直到最终完全分崩离析。
“李儒,愧不敢当!”
李儒谦虚地道。
“先生不必如此谦虚。”
董天轻轻地拍了拍李儒的肩膀,“我初掌政事,日后还需先生多多帮衬。”
“你我共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如何?”
李儒一怔。
他是董卓麾下的第一谋士,军政均有涉猎。
与董天之间的关系不差,也说不上有多好。
自古就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
他能在董卓的麾下获得重用,却未必能受到董天的赏识。
远的不说,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在董天的身边还有一个贾诩,才识、学问都不在他之下。
董天对贾诩也极为看重。
原本他以为,待董天真正掌权之后会将贾诩推到他的位置上,没想到如今董天却与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共创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么?
求之不得啊。
李儒深深地看着董天,躬身长败。
“李儒愿效犬马之命!”
董天伸手将李儒扶了起来,两人坐下喝了几杯茶水,闲聊了几句,才分别离去。
当日,一骑从洛阳城飞驰而出,向南阳的袁术送了一封诏书。
诏书一出,原本就已经暗流涌动的天下风云突变。
……
南阳,袁术府。
“扬州刺史?”
穿着一身大红色华贵锦服的袁术手中拿着一张诏书,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在他的下方,一众将军和谋士分列左右。
就在今日一早,袁术收到了从洛阳发来的诏书,便召来手下人来商讨,看看这朝廷或者说是董卓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将他们骂作是反贼,还派兵杀了他们袁家满门。
双方的关系明明是不死不休,这董卓不兴兵讨伐,反而给他升了个官,这是几个意思。
“主公,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下方,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儒生站了出来,拱手道。
此人名为杨弘,乃是袁术麾下极为倚重的两个谋士之一。
“哦?”
袁术耷拉着带着浓浓黑眼圈的眼睛,狐疑道:“喜事?”
“是啊,主公!”
杨弘笑道:“主公原本是南阳太守,现在是扬州刺史,此乃升迁之喜。”
“此外,众所周知,我们与西凉军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那董卓却封主公你为扬州刺史,这是在向我们示好啊!”
“示好?”
袁术喃喃自语,笑了一声,“好端端为何向我示好,难不成是董卓怕了我袁术?”
这……
下方的大臣一阵无语。
怕?
如今董卓麾下兵卒二十多万,又有董天、吕布这样的万人敌武将,是当今天下最为强大的诸侯。
一十八路诸侯盟军合力都被打了个屁滚尿流。
董卓会怕?
杨弘的脸上也带了一丝尴尬,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让袁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赶忙解释道:“不是怕,是董卓看中了主公你雄才大略,非常人也。”
“这才下了诏书,封主公你为扬州刺史,向我们示好。”
“主公,董卓这是将您当做地位平等的人了。”
“否则,如今天下的诸侯如此之多。”
“那董卓没有向公孙瓒示好,也没有向袁绍示好,为何偏偏向主公你示好呢?”
袁术脸上带笑,显然对杨弘的一番话非常满意,嘴角微扬笑着道:“别的不说,董卓此人倒也有些眼力。”
“主公,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在杨弘的身侧,又有一个老者站了出来,道。
这位老者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右手拄着拐杖。
头发、胡须皆为花白,背有些佝偻着。
年纪显然已经不小,但是一双充满着智慧的眸子却深邃如海,有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
此人名为阎象,是袁术麾下另一位极受重用的谋士。
袁术看着走出来的阎象,“阎主簿,此事你怎么看?”
“主公,自古有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端端地,董卓忽然来向我们示好,要说没有包藏祸心,老夫是怎么也不信的。”
阎象淡淡地道。
袁术一想,确实也有些道理,“阎主簿细细说来?”
阎象半眯着眼,“主公,我们的地盘在南阳,南阳在豫州,而董卓却封您为扬州刺史,那扬州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许多人也都纷纷反应了过来,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几分猫腻。
南阳是紧挨着扬州,但是却不属于扬州,而属于豫州。
扬州那是陈温的地盘。
袁术皱着眉头,“这是为何啊?”
阎象淡淡一笑,一针见血地道:“恐怕那董卓是想借着主公你的手挑起诸侯间的争端吧。”
“只要争端一起,原本的一十八路诸侯盟军也难以维持,董卓也就没有了掣肘。”
“这才是那董卓真正的目的!”
袁术沉吟了片刻,将手中的诏书往地下一扔,厉声道:“既然如此,这诏书我不接也罢!”
“我袁术是什么人,岂能被他人所利用!”
“更何况,董卓屠我满门,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安能为他手中之刀俎!”
然而,杨弘却将诏书从地上捡了起来,道:“主公,在下倒是认为这诏书能接!”
袁术冷冷地撇了杨弘一眼,“你说什么?”
“杨弘,你也是个聪明人,阎主簿的话你没听清?”
杨弘笑道:“阎主簿的话,在下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但正是因为如此,这诏书我们可以接!”
“哦?”
袁术有些不解,看向了阎象。
没想到阎象竟然也道:“主公,老夫以为这诏书,我们必须接!”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阎象的措辞。
是必须接。
可是……
这与阎象之前所说不是背道而驰了么?
为何明明看穿了董卓的意图,还是要这么做?
众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袁术也更加疑惑了。
杨弘解释道:“主公,我南阳富庶,人口稠密,兵多将广。”
“虽然只是一郡之地,却还要胜过凉州、并州这些偏远之州。”
“在天下诸侯中,我们的势力不如董卓,但与其他的诸侯比起来还是要胜过不少。”
“但是,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却陷入了根本无法再变强,只能原地踏步的窘境。”
“因为我们已经到了发展的瓶颈,若要继续变强,唯有向外扩张的一条路。”
“之前我们没有出师之名,但是现在么……这个扬州刺史倒是给了我们一个理由。”
“名正言顺将扬州纳入我们手中的理由!”
杨弘不过而立之年,气质儒雅,相貌不俗,
此时,他的眼中带着精光,展现出来的气度甚至不输于身边的阎象。
在场的众人也都瞬间清楚了阎象和杨弘的意思。
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纷纷站出来符合道:“主公,在下也以为这诏书必须接!”
“这可是我们扩张势力的绝佳机会啊!”
袁术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道理他当然懂。
不过想到自己相当于是在为董卓做事,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愿。
那可是灭了他满门的仇人!
杨弘跟随袁术已久,对袁术的为人、性格十分清楚。
如今看袁术的样子,就知道袁术心中所想。
他劝说道:“主公,在这天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
“董卓想要利用我们开启诸侯之间的争端,我们又何尝不是利用他的这封诏书来增强我们自己的势力。”
“实质上就是各取所需罢了。”
“在下知道主公与董卓的仇怨,可是如今那董卓是天下势力最为强大的诸侯,天下没有任何一家诸侯能与其争锋。”
“主公若想报仇,凭现在的势力是不够的,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扩张势力,有了扬州在徐徐发展数年,我们未必不能与董卓一较高下!”
袁术又思忖了片刻,看着阎象,“阎主簿,你说呢?”
阎象道:“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
“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受尽了屈辱方才成功复仇,覆灭吴国。”
“主公你与董卓直接不过是互相利用,又有何不可?”
袁术微微点头,略微顿了顿道:“好,这诏书我接了!”
“主公圣明!”
在场众人纷纷行礼。
……
渤海,袁绍府。
“今日有线报传来,董卓封了袁术为扬州刺史。”
“此事,透露着古怪啊!”
袁绍半眯着眼,沉吟道
“主公,这必定是那董卓的离间计,想要分裂我们一十八路诸侯联盟。”
下方,一个儒生站了出来,拱手道。
他腰间佩剑,虽为儒生,却少了几分书生气,反而多了几分武夫的阳刚。
乃是袁绍手下河北名士田丰,字元皓。
袁绍点了点头。
这一点,这并不难理解。
他又问道:“那你们以为,这袁术会接下这诏书么?”
“自然不会。”
立马下方就有人站出来道:“董卓这反间计这般儿戏。”
“那袁术虽然不如主公你能谋善断,神机妙算,但其手下还是有几个不俗的人才。”
“这等粗略的计谋,瞒不过他们。”
“这西凉蛮子粗鄙不堪,竟然也学着我们来用计,真是贻笑大方!”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屋内,许多谋士也随之大笑。
西凉地处偏远,是苦寒之地。
世家少,读书人更少。
所以中原之地的儒生大都是看不上所谓的西凉蛮子的。
只有田丰等少数几个谋士,微微摇头,面带讥讽,似乎是对屋内众人的话,并不认可。
原本袁绍也在大笑,直到看见田丰等人的神情时才停了下来,问道:“田丰,你对此有别的意见?”
田丰对着袁绍拱了拱手,意有所指地道:“主公,在下以为袁术不仅会接下诏书,还想借机成为真正的扬州刺史。”
屋内原本面带笑容的众人忽然停了下来,有些诧异。
田丰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袁绍也有些不解。
他知道田丰学识出众,满腹韬略,乃是当世一等一的人才。
所说的话一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定然是有所依据的。
他看着田丰,问道:“何解啊?”
“主公,那董卓所用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反间计,这是董卓对天下诸侯用出来的阳谋。”
“即便是看出了他的诡计,也不得不遵从。”
田丰半眯着眼,向来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脸上罕见地多了一抹慎重。
他接着道:“如今天下诸侯林立,本该是纷争不断,群雄逐鹿,担心现在却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平静地有些超乎寻常,这是为何?”
“因为董卓!此人实力庞大非凡,是天下间最为强大的诸侯,也是天下所有诸侯的敌人。”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敌人在,所以众诸侯才能搁置争端,彼此相安无事,我们的一十八路诸侯盟军也是因此而建。”
“但是现在,随着一纸诏书,诸侯分崩离析,天下将要大乱了!”
“这是为何啊?天下局势并未改变,董卓仍在,众诸侯自然应该抱团取暖方为上策,若是我们之间起了纷争,与自取灭亡无益。”
“这乃是天下诸侯的共识,又岂会轻易自乱阵脚?”
很快便有人提出了疑问。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也不完全是此。”
“天下诸侯之间本就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并不是铁板一块。即便是有董卓的压力在,迟早也有一天会分裂。”
“而这一纸诏书则是加快了其过程罢了。”
“袁术这个人好大喜功,野心极大。”
“南阳富庶,兵精粮足,而扬州陈温不过是个碌碌无为之辈。”
“袁术接了诏书便有了出师之名,可以名正言顺,却不费多少力气,占下一州之地,从而势力大增。”
“若是易地而处,诸位会作何选择?”
田丰反问道。
“这……”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怔。
袁绍也若有所思。
他与袁术同属袁家,彼此都十分了解。
他清楚地知道袁术会做出什么选择。
而若是易地而处,他也一定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袁术要动扬州,我们又该如何?”
其实,他想问的是,袁术将会变强,他又该如何才能不落下风。
当今天下,除了董卓之外,他袁绍,公孙瓒、袁术乃是三支最为强大的势力。
三人之间互有差距,但是并不大。
如今袁术已经有了崛起之势,作为一个志在天下的一方诸侯,他又如何能无动于衷?
更不用说,他与袁术之间本就互相不对付,有着袁氏正统之争。
他本就因为不是嫡子而遭到许多诟病,如今又岂能再落后于袁术。
田丰深深地看了袁绍一眼,道:“如今天下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来一十八路诸侯结盟对抗董卓的局面将一去不复返。”
“诸侯纷争,群雄逐鹿的局面即将来临。”
“在这个时候,实力才是最大的保障!”
“所以……主公,那件事大概可以谋划一番了。”
袁绍双目一凝,嘴角缓缓上扬。
他当然知道田丰所说的是什么事。
冀州本就该是能者居之。
以他袁绍的本事,声望,凭什么只能当一个区区渤海太守。
冀州牧韩馥暗弱无能,却能统率一州之地。
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他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只不过是碍于董卓的存在,和身为一十八路诸侯的盟主他不好坏了规矩。
但是现在……他似乎不用考虑这么多了。
这么看来,这一纸诏书虽然不是给他写的,但是也为他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拿下冀州,他实力大增,虽不及董卓,但也绝对不会比袁术差。
田丰看着袁绍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眉头微皱。
一纸诏书就直接让天下诸侯全部入局。
就连他们也不例外。
当真是厉害无比。
在背后策划出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有此人在,想要覆灭本就已经是天下第一诸侯的董卓,难上加难啊!
……
兖州,东郡。
曹操半眯着眼,负手而立。
在他的面前说一个巨大的湖泊。
湖面平静,泛不起一丝涟漪。
而在天空之上,乌云已经开始渐渐笼罩。
要变天了啊。
……
幽州。
公孙瓒在接到情报后,与手下的心腹从清晨商议到夜色降临。
次日,大批军队开始从幽州边境撤回。
幽州牧刘虞见状也开始收拢兵力。
……
而当天下局势风起云涌之时,初掌西凉势力的董天一方面紧盯着天下局势,另一方面也没有忘记了继续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董天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轻松,每日里都有数不尽的事情要他处理。
即便是有了贾诩和李儒帮忙,还是从早忙到晚。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真是感觉身心疲惫。
这一日,董天正如同往日一般处理着政务。
在他的身旁,小妾貂蝉正用纤细修长,晶莹如玉的手指为他捏着肩。
貂蝉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背上,眉目如画,身姿妖娆,像极了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但是董天却没有什么闲心思来欣赏这些。
面前的案牍之上,堆着高高的公文正等着他来看。
从早到晚,总算是批改完了。
而此时,夜已深。
就连原本在身边侍奉的貂蝉都被他叫回房休息了。
董天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
要是有人能帮他处理这些事就好了。
“算算时间,今日刚好满一个月,可以抽奖了。”
“不知道能不能抽一个张良、刘墉一般的人物,这些事就不必操心了。”
董天不由想道。
如今在他的手下,武将并不少。
吕布、薛仁贵皆有独挡一方的能力,无论是武艺,还是统兵治军放眼天下都是绝对的超然存在,鲜有匹敌者。
李傕、郭汜、华雄,徐荣,张辽,高顺,或勇武,或有统帅之才,都是可堪一用的良才。
更不用说李肃、张济、侯成之辈,更是数不胜数。
放眼全天下,在武将这方面,他们能轻松甩出其他诸侯一大截来。
可是在文臣这一方面可就差得远了。
真正算得上是当世良才的,不过蔡邕、李儒、贾诩三人而已。
与如今西凉军庞大的势力相比,着实是太少了些。
这也造成了如今董天整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
如今的董天迫切地希望能抽到一个在处理政务方面有卓越能力的谋士。
只是……他感觉希望并不大。
人品这种事,用了就得攒。
就像之前得到大雪龙骑,可是一连好几个月抽奖抽到的都是没用的垃圾。
上个月刚刚抽到大唐名将薛仁贵,算得上是一个极品了。
这次大概率会如同往常一样,是攒人品的。
但董天还是带着几分期望,将意识沉到了心神最深处,打开签到系统,开始签到。
“叮!月签开启!”
“叮!签到得到玉米、土豆、红薯种子各一百斤!”
脑海中的念头一闪,在屋内,董天面前的空地上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多了三个大大的木箱子。
董天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向来如同山岳一般沉稳的内心也不禁大喜。
这可是真正的宝贝,甚至比十万大军还要重要!
他缓缓打开了一个箱子。
是玉米种子。
颗颗饱满、圆润,大小均衡,色泽金黄。
带着一股清新的甜香气。
接下来,他又分别打开了其他的两个箱子。
都是真正上乘的,极为优质的种子。
得到这些种子,更胜过得到再多的精兵良将啊。
董天内心感慨不已。
凭借这些种子,他可以改变这个时代!
“报!”
门外,一个兵卒快步走了进来,道:“将军,李儒先生求见。”
“请他进来吧。”
董天摆了摆手,视线却从未离开三个大大的木箱子。
这些东西足以改变一个时代啊!
没成想,兵卒刚刚出门,便有又一个兵卒走了进来道:“将军,贾诩先生求见。”
“哦?”
董天神色一动。
这么晚了,李儒、贾诩二人竟然先后前来,莫非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快快有请。”
“喏!”
兵卒双手抱拳离去。
“拜见将军!”
不一会儿,在门前传来了贾诩、李儒二人的声音。
“免礼吧。”
董天转过身来,看着二人,“这么晚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李儒、贾诩是西凉军势力中为数不多,有大才的谋士。
董天作为西凉军势力单位实际掌控者尚且忙至深夜,李儒、贾诩当然不会闲着。
西凉军中的政务,是又他们二人亲自把关,层层筛选。
择选出需要董天过目、点头的公文才会送过来。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二人需要处理的要比董天多得多。
李儒、贾诩进屋后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三个显眼的大大的木箱和里面的玉米、土豆、红薯种子,目露思索之色。
但也没太过注意,毕竟会这么晚来打扰董天,他们自然是有大事要禀告的。
贾诩对着董天拱了拱手,道:“将军,军中之粮不多了。”
“从我们进入洛阳以来,兵力增长迅速,粮草的消耗也与日俱增。又先后与十八路反贼、匈奴大战,更是加剧了粮草的消耗。”
“恐怕不过十日,军中就将彻底无粮可食。”
“哦。”
董天点了点头。
军中缺粮,这可是大事。
毕竟二十多万人,两万余匹马,饿着肚子可不行。
若是太过严重可是要出兵变的。
他略微思忖了片刻道:“拿我军令去地方调取些粮草应急,待秋收之后再……”
“将军。”
李儒忽然开口打断道。
“嗯?”
董天看向了李儒。
“我来此正是为秋收之事。”
“如今已经即将到达秋收之时,但看上去今年的收成并不算好。”
李儒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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