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正准备进门，手机响起，林凡一看，是老婆方雯打来的。
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看来是跟方建国见过面了，已经把条件谈好了？
林凡接通电话，“喂，谈好了？别的废话少说，钱能不能给？”
故意摆出嗜钱如命的咄咄逼问态度。
方雯听罢，俏脸不由浮现森森冷笑，看给你急的！这是生怕不给钱啊！
当然，这样正随心意，就怕林凡有其他想法。
她淡漠道，“我爸同意你的条件了，给你一百万，你什么时候要？今天太晚，来不及。”
林凡干脆利落道，“明晚八点，家里交易，尽可能低调！”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对面，方雯脸上浮现一抹得意冷笑，“狗日的，明天就是你的末日！”
另外一边。
林凡跟着调查组的小姑娘进入陈瑞龙的办公室。
“你先出去，给我买杯咖啡。”陈瑞龙支开了小姑娘。
小姑娘离开之后。
林凡立刻面色一苦，楚楚可怜，极尽卑微道，“陈组长，我是林凡，高美月介绍我来的”
陈瑞龙淡漠地瞥了林凡一眼，“所以呢？我就要给你开绿灯，网开一面吗？”
林凡顿时噎住。
摆出求饶的姿态，“陈组长，我，我虽然是方建国的秘书，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平时有饭局应酬，都不带我的我，我真的是无辜的，请您相信我！”
说到最后，林凡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陈瑞龙要的就是这种反应，淡漠道，“你这种人啊，知道自己被调查组盯上的时候，才知道害怕，之前方建国被控，你干嘛去了？”
“现在你领导都自身难保了，谁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
“你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县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瞎啊？”
林凡哭着道，“可，可我真是无辜的啊。”
陈瑞龙笑了，“你是不是无辜的，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要相信调查组的公正嘛，只要你积极配合，调查之后，若你真是无辜的，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言外之意，你有没有犯事，是调查组说了算，那最终还是我陈瑞龙说了算。
我可以网开一面，但前提是，你林凡得“积极配合”！
陈瑞龙相信以林凡的脑子，瞬间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
林凡立刻“会意”，情绪稍稍稳定道，“陈组长，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陈瑞龙笑了，得意笑了。
很好，林凡还是很聪明的。
“那这事就好办了，”陈瑞龙突然压低声线，意味深长道，“方雯，作为你的妻子，方建国的女儿，一直不太配合调查，你能协调她配合我的调查吗？”
“放心，这次会面，一定会隐秘，私人，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配合调查？
私人会面？
就是想搞方雯了呗？
林凡心中不由冷笑，果然啊，这个老色胚的想法还是被自己预判了。
换做今天以前，他一定会愤怒无边。
但现在，他看清楚了方雯这贱人的嘴脸，那他妈就完全不用跟她客气了！
你不是坏了别人孩子，不是给老子戴绿帽子吗？
行，那咱们就比一比，看谁更狠！
林凡做出激动之状，点点头，“好好好！我一定让方雯积极配合陈组长您的调查！”
陈瑞龙笑了。
很好，看来这林凡也真是急到份上了，而且，他来之前显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想到了自己会提出这种要求！
一时间，陈瑞龙想到接下来的画面，心里顿时躁动起来。
然而这时，林凡的声音再次响起，“陈组长，我还有件事要跟您汇报。”
嗯？
陈瑞龙一愣，“你说。”
林凡眸子微眯道，“是这样的，我这里啊，还有一百万现金的赃款这些年积攒的，明晚，一并上交给陈组长可以吗？”
赃款？
一百万？
陈瑞龙眸子瞬间就亮了，绝了，林凡这是真害怕了，不但要献出自己的老婆，还准备好了一百万贿赂？
这一刻，他深深看了林凡一眼，不愧是县长大秘，办事真的利落，太狠了！
钱和女人齐齐而上，哪个调查组组长能经得住这种考验？
他淡定一笑道，“好，很好，你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之后的调查，我们会好好处理，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林凡闻此，长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冲着陈瑞龙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陈组长！”
离开调查组之后，林凡眸中浮现一抹森冷笑容。
局，已经布好，静待猎物跳进去了。
第二天。
晚上七点半。
林凡在家看着电视，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机新闻。
吱呀。
这时，门被推开。
方雯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旅行包。
“老婆你回来啦？”
林凡像是一只舔狗般，立刻冲上前，就要接过方雯手里的黑包。
“手拿开！”
方雯满是厌恶地瞪了林凡一眼。
自顾自来到沙发坐下。
林凡眸中闪过一抹冷色，但很快就恢复笑容，热了一杯牛奶，放到方雯面前。
“老婆，辛苦你了。”
“那个，我，我想了一天，还是觉得咱俩应该好好处。”
“孩子的事我不介意，你等我出狱之后，咱俩继续过好不好？”
方雯冷笑一声，“你是怕出狱之后，失去我爸这个大靠山，沦为彻底的废物吧？”
林凡一下哑然。
方雯见此，也没说话，感觉有些口渴，习惯性地拿起桌子上的热牛奶喝了一口。
林凡见此，嘴角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林凡啊林凡，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吗？”
方雯极尽嘲讽道，“你就是个底层爬上来的废物而已，没有我爸，你什么都不是！”
“你现在去坐几年牢，就能拿一百万，这是底层人多少年才能做到的？”
“你记住，这，是我爸对你的恩赐！”
林凡闻此，只是眯着眼，笑着问道，“稳着点，别给自己气晕了。”
此话一出，方雯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难以自控地失去意识。
晕了过去。
林凡见此，勾唇一笑，拿起手机拨通了高美月的电话。
“酒店在哪？我送人和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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