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愿意亲自前往归县,解决搬迁一事,只是资金,儿臣囊中羞涩,恐怕……”
皇上都震惊。
他这成日吃喝玩乐的儿子,都开始搞事业了?
归县内涝很严重,山体说塌就塌,朝臣们怕死,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敢前去。
太子……竟然愿意前去?
“你当真想好了?”皇上厉声质问。
时佑之坚决如铁,掷地有声。
“儿臣身为皇家子嗣,出生便锦衣玉食,如今归县子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此刻还缩在家中,只知吃喝享乐,充耳不闻,那便是有辱皇家颜面,寒了花瑶全体子民的心,事态紧急,儿臣明日就出发!”
皇上感受到时佑之的决心,忽感欣慰。
太子,总算是开窍了啊!
“好,朕便等你好消息!”
「父皇真能装,明明眼神里担心大锅,可嘴上非要逞强,大锅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那是拿命去赌,作为老父亲,总该说两句好话,暖暖人家的心窝纸吧?」
听着时秒秒为太子抱不平,皇上还有点气。
看看,她最爱的是她大哥啊!
不过气归气,毕竟是自己的骨肉。
“路上注意安危,若实在解决不了,不要逞能!”皇上硬邦邦的嘱咐他。
时佑之露出笑意,是发自内心的。
好些年了,父皇从未给他好脸色看,更别说这样关切他了。
这一切,都是秒秒给他带来的运气!
时秒秒偷偷摸摸搞小动作,往时佑之的衣领里塞了张平安符。
「希望尊的可以保大锅平安叭。」
皇上抢回了时秒秒,正在盘算着,明日带着她去上早朝。
朝云殿。
几位重臣被整顿后,近日低调许多,就连容礼正都不爱当出头鸟了。
“关于归县一事,朕已派太子前去,亲自处理百姓搬迁事宜。朕打算在拙城相邻的地方,统一建造安置房,将归县的百姓迁入新的归县。”
众臣吃惊,纷纷私语。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花瑶的太子不务正业,好赌成性,在外面欠了好多钱,怎么可能去处理政务。”
“就是啊,归县那个地方多危险,洪水山流,说来就来,搞不好命就没了,我们都不敢去,太子那般金贵,怎么可能去嘛。”
虽小声议论,但他们的声音逐渐放大。
就是故意说给皇上听的。
往日,便是大臣对太子印象也不好,皇上更痛恨他不成器,让他脸上无光。
可这一次,他愿意相信太子,会做出政绩的!
“眼下,建造安置房,让百姓恢复生活,是一项极大的工程,必然是要耗费大量钱财,朕打算众筹,带头先捐献五千万两黄金。”
众臣面面相觑,提高警惕。
前两日,皇上才从他们这里搜刮一笔钱财。
今日,一定要捂好钱袋子!
更何况,谁不知道太子名声在外,也不知是不是借着公家的名义,中饱私囊。
“皇上,臣有亲戚来自归县,全族上上下前来投奔,开销实在太大,臣……恐怕无能为力啊!”
时秒秒看着那人,眉心有颗黑痣。
全臣都没有,就他有,猜测他就是礼部尚书吴本德了。
书中说,那颗黑痣是福运之相,太后最喜欢了。
「哟呵,都还没轮到你上场,就自告奋勇啦?倪这些年吸药商的血没少吸吧?上回大家都掏钱倪还没掏呢,倪以为倪躲的过吗?」
「这些年,父亲给倪升官倪不升,非要坐在你礼部尚书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有肉次。倪不掏钱,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趁早回家种田养老叭。」
皇上耳朵竖着,半分不敢走神。
他就知道,带着秒秒上朝,肯定会有惊喜。
“恩,你一个礼部尚书,家里药田也不多,每年朝廷俸禄也都是有数的,朕也就不为难你了。”
吴本德听后,顿时松了口气。
“作为朝中的老人,既然你家有来自灾区的亲戚需要供养,朕也就成全你,今日起,朕便给你放假,让礼部侍郎暂代你的位置,什么时候你解决好了,什么时候再上朝。”
“扑通!”
吴本德脸色大变,重重跪在地下。
“皇上,臣不老,臣还能为朝廷效力几年,暂时还不想休息啊!”
时秒秒嘲讽。
你是不老,你还伺候皇祖母呢。
“那你说怎么办吧?”皇上反问。
「能怎么办,捐钱呗,又不是没有钱,别人都是明着富,这货是暗着富。」
吴本德内心很挣扎,他不能退位。
但他清楚,皇上就想是逼他掏钱啊!
“皇上,眼下归县百姓陷入苦难,臣无颜在家休息,臣愿捐献一千两黄金!”
反正逃不过,那他就多捐点。
那为首的那几位,肯定不能比他少。
「啧啧啧,有机会一定要看看,是哪些倒霉蛋药商,让他压榨这么多钱钱,出手就一千万两,这些年没少赚黑心钱啊!」
皇上的目光,又投向了容礼正。
容礼正赶紧跪下。
皇上,不会又抖他家的秘密吧?
若再说,他可就要去自杀了啊!
“容相,你……”
话还未说完,容礼正额头便冒汗,吱吱唔唔道:“皇上,您别说了,臣懂规矩,懂规矩的!此次众筹,臣愿意捐献三千万两黄金!”
这时。
鸦雀无声的朝云殿,却传来重重的磕牙声。
「哇,赵大人好害怕呀,容相都带头捐了三千万两,你不捐说不过去啊,可是你想不到好的理由,所以急得直磕牙。」
「我父皇又没有强制要你们出钱,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自古都不这么样么。现在,正是朝廷用人的时候,你家不是好多鹅子吗,让他们上啊!」
皇上茅塞顿开:“赵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啊?”
“皇上,臣,臣,臣家家底向来薄,恐,恐,恐怕是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啊!”
皇上又问:“朕听说,你家有五个儿子到了弱冠之年,你是愿意出钱,还是出儿子啊?”
赵盟倒是很乐意。
“皇上,臣确实有五子已成年,只要皇上需要,随时都可以派走!”
时秒秒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慷慨。
突然想到,他近日正在发愁,要走后门给他儿子弄官职,眼下,他就等这个机会。
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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