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殿外,冯平亮高举血书,跪在地下!
原本在花瑶宫的皇上,得陆公公消息。
“皇上,忠贞候跪在朝云殿外求见,他……还带了一封血书!”
这般情形,是个人都会想到,这是有冤情要诉!
“什么情况?”时秒秒也觉得不可思议。
像个挂件似的,趴在皇上的怀里,愣是不肯下来。
皇上自然是知道,这小奶娃爱凑热闹,便带着她前往朝云殿!
一到殿外,皇上便看着跪在地下的冯平亮,他匆匆上前道:“忠贞候这是做何,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忠贞侯是花瑶的大功臣,也是为花瑶国牺牲最大的。
整个花瑶,没有人会带着自己所有儿子,全部上战场,但他忠贞候做到了。
即便两个儿子为国捐躯,可他从未有怨言。
就连皇上,心中都是敬佩他的!
“皇上,老臣忠心如山,一心一意,为何老来,要受这等侮辱啊!”
皇上面色严肃,示意陆公公接下血书。
他不忍心看着冯平亮如此,倘若这样的忠臣都有怨言,定是他这个当君王的没有做好!
「原来这就是忠贞候啊,看着好和蔼啊,一点儿也不像将军。」
「一定是皇家做了什么事情,伤他们的心了,老侯爷这么大年纪了,如今还拿着血书跪在殿外,心里该有多委屈啊。」
这番话,让皇上心中更是难受。
他把时秒秒交给陆公公,亲自上前,扶起冯平亮。
“你先起来。”
花瑶国的建国功臣,他不能让他如此!
当初,没有他的功劳,就没有现在的花瑶。
或许,花瑶还是个弱国,而他也会像那弱小国家的君王,活得没有帝王尊严,被四国欺压!
“把血书呈上来!”
陆公公上前,小心翼翼地递上血书。
长长的血书,上面写着满满的委屈!
候府的桩桩小事,候府众人心中委屈。
可这里面,却没有半句话,是在说时清凌的不是。
直到……他看到候府夫人,被召入清宁宫,被打成疯婆子回来。
皇上怒了!
“岂有此理!”皇上重重扔下血书,额头和手背上,青筋暴出!
忠贞府这一生,都得他的尊重,可偏偏有人,要拿着天家的身份,如此欺压他们!
时秒秒凑过去,看着血书上的字,她还是认识一些的。
“辱骂婆母,羞辱夫君,打压妾室……”
“嫁入府中不过半年,院里的奴仆,被她处死的处死,发卖的发卖,就连府上的狗也不放过……”
那府上的狗都叫委屈,更何况是人呢?
“这么没有孝心,父皇不管管吗?”小小的奶娃嘀咕着。
皇上被时秒秒这话,更是激起愤怒!
“皇上,老臣征战沙场几十年,家中全靠夫人一人撑起,候府这一生,从不亏待女人。成婚几十年,老臣与夫人相敬如宾,家风也是这么一代代传下去!”
“白氏虽然性格要强,但夫人一直叮嘱她,要谨言慎行,不得败坏冯家家风,这么些年,她也不在府上犯错!”
“即便她与清凌公主不和,可她从未仗着婆母的身份欺压她,试问候府有哪一点做得不对啊!”
冯平亮说着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白氏是他的儿媳,便是他侯家的人。
家人在外面受了气,便要为她讨个说法!
即便是天家,也要讲道理!
“忠贞候所说的一切,朕都是知道。”皇上道。
“清凌公主性子骄纵,便想着你候府的良好家风,能够让她受到鞭策,收敛自己的性子,可朕没有想到……”
提起这些,皇上就痛心!
“传清凌公主入宫觐见!”皇上冷声下令。
这笔账,他会慢慢算的!
「父皇这一次一定要严惩,不能敷衍了事了,否则,这会激怒忠贞侯府一家人的。忠诚最忌讳的就是忠心错付,否则,必酿大祸!」
原书中,忠贞侯府最后造反了。
因为忠贞候深受百姓拥戴,当年带着打仗时,待士兵们极好,那些士兵还是一心向着他的。
按理说,冯平亮这样的为人,他不可能会做出造反的事情。
必定是有人,触碰到他的逆鳞了。
候府一家,正在揪着心,等着老侯爷的消息。
冯修在屋里来回踱步,他等不下去了!
“母亲,夫人,我想去宫里看看,我不放心父亲!”冯修道。
他已经想好了。
倘若这一次,皇上不为他们出头,偏袒太后与公主,那他们便也不必在乎名声,也不用再信任朝廷!
他虽然退出战场,可他的士气还在!
当年,父亲和他们三兄弟,一人带一支队伍,他们的子嗣都在参军,并且对他们忠心耿耿!
大不了,就再打一回,就算是死,也要捍卫冯家尊严!
“先别冲动,等等消息。”老夫人心中也是担心,可她稳得住。
当年,老侯爷在外征战,她本就提心吊胆,一个人撑起偌大的候府,还接二连三收到,丧子的消息。
那个时候,她心如刀绞,可不得不撑住!
因为她知道,老侯爷的心中亦是不好过,她不能拖他的后腿!
如今,经历这么多事情,她也豁达了,倘若真的有什么事情,候府绝对不会任人宰割的!
“祖母!”
冯屿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回来。
“父亲,母亲!”
冯候见到冯屿,便有些生气。
“你个混账东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知道回府!”
冯屿不似祖父与父亲。
未经历过战场,他不知血汗拼来的东西精贵,也无那样的胸心大志,导致能力平平。
不过,这么些年,在他父亲的监督下,他倒也没闯出什么大祸。
候府,便也没有对他给予大望,毕竟候府只剩下他,能够延续花脉了。
“父亲,候府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冯屿问父亲,却发现母亲脸肿了,眼睛也红肿。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冯屿问着她。
冯修气愤道:“太后逼着你与清凌公主和离,你母亲说只能休妻,不同意和离,便被太后压迫!”
冯屿紧握拳头:“难道,当真要被皇家欺压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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