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翰在书房里等了很久,终于是等到谢于霖回来。
他看到自己父亲脸上疲倦的神色:“爸,刚才是谁来了?”
谢于霖摆了摆手,在宽大的扶手椅上坐下。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有一个任务,苏瑶瑶要怀上你的孩子。”
“什么?”谢思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让我跟那个神经病女人上床,不如让我去死!”
“爸,我答应过谭静,我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谢于霖沉声道:“在你是你自己之前,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谢于霖的儿子,谢家的谢子翰。”
他板着脸起身拉开书房门:“今天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给我好好想想清楚。”
对于谢思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沈念欢一无所知。
此时她正在别墅客厅,捧着张妈送上来的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时不时地偷偷抬头看一眼,坐在自己对面正在接电话的谢商言。
她终于知道,背负着华洋经济命脉,手握君临的谢商言平日里是有多么的忙碌。
前面吃饭的时候他的电话就一直在响,只不过全都被他挂断了。
一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接电话。
在接第一个电话之前,谢商言满含歉意地看向沈念欢:“抱歉,我接几个电话。”
沈念欢愣愣的点头,听着他连着接了好几个电话。
一直到她手里的牛奶快要喝完,她才发现,谢商言接的每个电话似乎用的语言都不太一样。
就她有限的认知里,只能分的出来,国语,英语,法语,日语,韩语。
至于别的语种,只能怪她自己才疏学浅分辨不出来了。
就在他接起下一个电话,沈念欢在猜他这次是不是又要换语言的时候,他开口了。
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浅笑:“不去了,今天晚上我有很重要的事。”
“你们玩,今天的费用挂我账上,我存在那边的酒你们随便喝。”
包厢里,孟蒋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谢哥,你不会是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吧?”
“要不要兄弟我给你找个道士给你作法?”
谢商言靠在沙发上,抬眸就能看到规规矩矩坐在自己对面,眼神乱飘还捧着喝完了的牛奶杯在假装喝牛奶的沈念欢。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今天有喜事,我开心。”
“谢哥,啥事这么开心?”
“我结婚了。”
隔着电话,沈念欢和孟蒋的表情突如其来的一致。
沈念欢瞪大了双眼:?
这就官宣了,不给她一点心里准备?
孟蒋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悄摸着看了一圈正在抽烟喝酒聊天的朋友们,捂着手机偷偷溜到包厢外,偷感极重的捂着嘴:“谁啊?”
谢商言看了一眼就差把自己埋起来的沈念欢,淡淡的笑了笑:“她面子薄,不让我说。”
“我想想,不可能是许家,去年谢老爷子想让你跟许晴见面交流下感情,你可是直接放人鸽子了。”
孟蒋排除了一圈,最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一拍脑袋:“等等!”
“难道是沈家那丫头?”
看着沈念欢的表情,谢商言嘴角噙着的笑意越发深:“嗯,先保密,她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
“知道了,不过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谢商言曾经暗恋沈念欢这个秘密,孟蒋也是后来才知道。
就在沈念欢和谢思翰订婚的那天,谢商言叫来孟蒋,喝了一个通宵,谢商言把他自己灌醉。
也就是那一天,孟蒋才知道,谢商言心里一直有沈念欢。
十二岁的谢商言被人追杀,逃进了山林之中迷路了,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小姑娘分了他半个干瘪的小馒头,带着他走出山林。
那个小姑娘就是沈念欢。
从他活下来的那天起,他就决定,要报答她。
他曾说过,只要她要,只有他有。
从那个时候起,沈念欢在谢商言心里的地位就开始逐渐攀升,一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要排在她之后。
在他拿到谢家大权之前,他就一直默默注视着沈念欢,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在沈家经历不公,看她被沈家送出国,却不给经济支持,只能半工半读,看她回国后为沈家尽心尽力,却没有丝毫名声。
他想帮她,却无能为力,师出无名,因为那个时候的沈念欢满心满眼都是谢思翰。
谢商言只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给她帮助。
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这个坚韧的姑娘在他心上扎根发芽。
只是这个姑娘心有所属,他也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
谁能想到,谢思翰竟然如此不珍惜。
如今,他就是要用最合法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将她护在身下。
沈念欢刚刚还担心自己会被直接点名出来,听到谢商言这么一说,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公布她和谢商言直接的关系的时候,对面男人手里的电话已经挂断。
他起身走都沈念欢面前,单手撑在轮椅上,俯身平视着她:“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散个步,消消食?”
“啊?好。”
直到沈念欢被谢商言推着轮椅出门,她才想到,自己这坐在轮椅上,能消什么食?
难不成,轮椅还能代替自己走路运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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