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艳被段母薅着头发拽的头皮青疼,可她毫无招架能力。
挣扎无果。
她浑身汗流浃背急头白脸的同宋锦绣嚷嚷着,“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当顾玉兰看到眼前的情形时,她吓了一跳,赶紧火速冲上前去一把抱着宋锦绣,“妈,妈,有啥话你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待会你给人家蒋文艳薅秃了!”
虽然眼前的情形她确实看的很爽。
可是,那也不能坐视不理真的看着宋锦绣给蒋文艳打出来啥好歹啊!
他们这小门小户的,哪是人家蒋文艳的对手?
“你这人真是蛮横不讲道理,要不是念及你是段清骁的母亲,我……我……”
蒋文艳到了嘴边上的话,却在宋锦绣的注视之下不得不生生的咽回去。
“你说谁不讲理呢?我还不够讲道理,你进门那会,我说没说让你拎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好歹你大小还是个排长呢,我看你的脑子是不是白长了,你是缺心眼还是咋的,我是大胖丫的婆婆,你碎嘴子也隔隔人呀,我们一家子,你说闲话说到我脸上来了?还我儿媳妇不检点,你多好呀,你造谣也挑个人啊,顾玉兰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你趴在床底下看见了?她这副模样,哪个男人看得上她啊?”
……
这婆婆战斗力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可是这话,顾玉兰仔细品,好像也不对味啊?
明明是宋锦绣和蒋文艳俩人掐架,却只有她一个人受伤的目的达成了。
就连赵林森和白从梅他们都闻声赶来拉架。
赵林森冷峻着脸瞪了蒋文艳一眼,“你一天到晚多少事啊你,打从你来到大院开始就折腾的大院里鸡犬不宁的!”
“赵政委,分明是她不讲道理在先,我只是出于礼貌拎着水果上门看望,她就这样说我,有这样的人吗?”
蒋文艳将恶人先告状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她看来,她和宋锦绣上辈子相处的十几年光阴,她们那看似堪比亲母女般的情谊也在宋锦绣对她大打出手的那一刻一切化为灰烬!
只是。
蒋文艳百思不得其解,上辈子自己和宋锦绣一见如故,她们相处起来那么好,为什么到了这辈子一切都变了呢?
她忽略了至为重要的一点。
顾玉兰也在上下仔细打量着蒋文艳,她大致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来到了这里之后一切都变了。
先前白从梅和蒋文艳情同姐妹,赵林森拿她当做灵魂伴侣,甚至一辈子没有结婚就为了守她一人。
至于宋锦绣待她,那更是不用说。
当时书评区里一片羡慕声不断。
更甚至是在蒋文艳和段清骁闹矛盾时,有人说,哪怕是念及宋锦绣对她那么好,段清骁犯的错都可以无视!
现如今却来了个大反转!
导致这一切变化的关键点就在于蒋文艳自己。
这些不是她造就的,全是蒋文艳自己作的。
正是因为上辈子相处的习惯性导致了她这重来一次认为一切都理所当然。
宋锦绣一开始来到大院那会,仅仅是听说了她的存在,她更没有主动献殷勤讨好,没有找上门来讲‘原主’的闲话。
而赵林森也好,宋锦绣也罢。
他们深受这个年代里文化熏陶,骨子里正直那是无法改变的。
“赵政委,她打了我还造谣污蔑我,我只是好心啊。”
蒋文艳那张美艳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她哭的梨花带雨般的望着赵林森,等待着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
不曾想,赵林森不但没有帮腔替她说话,还冷脸厉斥一声,“你就可劲作吧,我就不相信你要是啥都没说,人家段伯母能那么对待你?是非曲直,你自己心里门清!”
“我……!”蒋文艳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
她想要反驳的话,还没说得出口,赵林森一帮人便搀扶着宋锦绣的胳膊将人往屋里送。
见着蒋文艳还能吵吵嚷嚷,顾玉兰也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万幸的是‘女主角’没有什么大碍。
她径直往里走,全程漠视了蒋文艳,更是连带着一记正眼都没给。
谁曾想,她不搭理蒋文艳就算了!
蒋文艳却一把攥着她的手,“顾玉兰,你婆婆打了我,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打你?活该。”
顾玉兰简单意骇的撂下了四个字,接着便重力的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你!”
蒋文艳恨切的咬着后槽牙,本该美艳惊人的五官却因为她的愤怒而变得扭曲。
顾玉兰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一开始她见到蒋文艳的时候,明明美的惊人心魄,为什么现在看着她,有点不大好看了呢?
“顾玉兰,之前只是让你抢占先机,我不会让你一直得意的,小汪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敢保证你这辈子会比前世死的更加难看!”
“我和宋锦绣生活了十几年,我能不了解她的喜好?你等着瞧吧,历史的那一幕幕一定还会重现的。”
蒋文艳上前一步,贴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般的喃喃着。
二人四目相望,顾玉兰眯起丹眸,眼神中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
她轻蔑一笑,又摇摇头叹息一声,“蒋文艳,你知道吗,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会有好运气的,我是,你也一样。”
这句话,蒋文艳听不明白。
还没等着蒋文艳反应过来,顾玉兰便已经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家中走去。
屋内的那一片狼藉,玉芬正在弓着背弯着腰收拾着。
宋锦绣坐在沙发上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她哀声叹息着,“难怪段清骁那死小子连夜被发派去边关,这大院里乌烟瘴气的,他要继续待着下去,还了得!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了,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狗皮膏药!”
“段伯母您消消火,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不过,咱们就事论事,今天您真的做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您看您拽着人家小蒋的头发,给人家从屋里薅出来,还给咱这栋楼的玻璃给打烂了,东西直接从楼上摔下来,这万幸是没有砸到什么人,这多危险啊。”
罕见的赵林森耐着性子这般好脾气的坐在宋锦绣的身边对她劝谏着。
听了赵林森的一番话后,宋锦绣若有所思一番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
“我就应该直接把那果篮砸在她的脸上!”
众人刚长舒一口气,却因宋锦绣这一句话,瞬间诧异瞪大了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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