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顾玉兰又去给文悦打了个电话,她让澜悦公馆那边的装修先暂时停一下。
她又有了新的主意想法。
文悦困得嗓音都提不起来,却还是认真的对着电话里应答道,“行,你今晚上嘱咐我的这些,我都记下来了,明个我就抓紧时间去找人办理,这件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
“行,那我就不打搅你睡觉了,悦姐再见。”
顾玉兰挂断了电话之后,她咧嘴一笑,美滋滋的朝着窗外看去。
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啊。
马上就该到了八月十五。
也不知道现在段清骁人在哪呢,老挝,越南?
即便是几十年之后全国各地都已经那么发达,东南亚那边还是有些稍许落后。
她依稀还记得自己去旅游的时候,除了景区主干道的路上,别的地全都是坑坑洼洼。
那地方,乱的可不止是一天两天。
最让她感到紧张的是……
段狗到底是出啥任务,潜伏到湄公河那边做卧底?
边境要说最苦的还是莫过于那些缉毒警。
现在她再去细想,不免得替诗晴和诗易他俩为段清骁这个父亲感到有些担忧。
她说自己丧偶带俩娃,纯粹是玩梗。
好端端的,她也不希望段清骁有个什么闪失。
不过,目前为止他的工作地点这些还都是通过宋锦绣的嘴里了解到的,具体详细,依旧是未知。
顾玉兰临走的时候瞅了瞅门口值班室的小伙子,她朝着他招招手,“给我找找你们段团长的电话呗。”
“嫂子……你这,我上哪去给你找呀,段团长打来的电话全部都是通过加密处理的,别说是我们,就连赵政委都没有越权查询的能力。”
“那你要这么说,是不是以后段清骁就只能跟我保持单线联系了?”
“这,这个,主要是看上级指示命令,我也跟您不好说啊。”
男人面露难色,尴尬的挠挠头,有些木讷且不知所措。
得。
顾玉兰也不想为难他,叹息一声之后说道,“这个是我传呼机的号码,你这边记得给留一下,等着下次段清骁再打电话过来的话,及时联系我。”
“好,嫂子。”
他答应的爽快利落。
可谁知道这下次,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顾玉兰心里头闷闷的很是不爽,她推开门走下楼。
看着晚上在操场上训练的这帮小伙子们,她不禁心头暗暗感慨着,真是血气方刚,真好啊。
这一个个身材条件也好,都是一米八几开外。
她在心里琢磨着,要是等着以后自己的男装线做大了,段清骁回来之后肯定得大吃一惊吧?
凭着段清骁那张脸,那个模样,身材,他们品牌根本不用找什么代言人,直接交给段清骁来就行了。
当然,前提是段清骁能够完成任务顺利归来。
于此时的段清骁就像是和她有着异样的心电感应一般,眺望着上方那一轮皎月。
他身处在荒草树林里。
这里没有水电,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他们接下来还需要再在这里安营扎寨守上三个月。
为了能够出行方便,除了必须物资之外,就连换洗衣物吃饭用的锅碗瓢盆都没带。
说是出行任务,实际上和荒野求生差不了两样。
荒野求生还可以生火煮饭,在这却不行。
好在五十里之外有老缅人开的小卖店。
这里处于两方交接处。
荒无人烟。
最不缺的就是那些蛇虫鼠蚁。
蚂蚁都快要赶上他的手指头腹那么大。
他端起手边上的二锅头,咕嘟一口气一扬而尽。
昏暗潮湿的林子里,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发生。
段清骁思绪凝重,他不是一个吃不了苦头的人,像这样恶劣的环境,他也不是第一次。
可莫名的产生这样恋家的情绪,还是第一回。
也不知道现在诗晴和诗易他们俩怎么样了。
最是让他放心不下的人,还是顾玉兰。
虽说顾玉兰后来是改了不少,可,把俩孩子交给她。
“段团长,怎么一个人喝闷酒,该不会是想嫂子了吧。”
一旁的青年男人打趣般的对他调侃着。
段清骁长吁一口气,又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让这些新兵蛋子跟着出任务,苦了他们了。”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苦啊,现在咱们这日子不比早些年好过多少。”
“要是这世上的男儿各个都这么想,回头——”
男人话说一半,忽的意识到了什么,神色逐渐凝重笑意也渐渐收敛起来。
段清骁暗暗叹了一口气,“要是有人坚持不下去,想回去的,就送他们走,毕竟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大晚上雨后闷热的天气,他们还要穿着迷彩长袖作战服。
短袖穿着不方便,这树丛子里有各式各样长得怪异惊悚的虫子。
大多数,人们都叫不出名字。
大蚂蚁朝着人大腿上啃一口,一个大包。
最怕的就是登革热。
万幸他们这里基本上不会有人出入。
“八月十五,段团长,你想家不?”
“从入伍的那天我就发过誓,有国旗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他回答的果断又坚毅,不过,眸中依旧划过一丝黯然。
即便想家,又能怎样?
家国大义和个人利益比起来。
他的小家,根本不值一提。
“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任务,明天我让人去找个合适的地方,大家都去洗个澡冲个凉,这身上,太味了。”
段清骁微蹙着剑眉,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那套制服,不禁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咱们的战士没那么矫情,戈壁滩上二十一天拉练都不是问题,更别提这里了。”
“我们上次训练那地方,荒无人烟,晚上都能听得到狼嚎,除了压缩饼干就连水都没有,风吹日晒的脸上都炸了口子,这比起来,好歹还滋润点。”
他打趣调侃般的同段清骁说着。
两个人的二锅头碰在一起,瓶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以解忧,唯有二锅头。
段清骁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喃喃一句,“我们努努力,辛苦点,倒是不算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希望等着我的一双儿女长大能迎接美好生活。”
“段哥,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男人一脸八卦的凑上前去,酒后微醺的那张脸上还泛着一团红气,“你跟兄弟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出轨傅司令家养女,所以才被外派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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