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兰哭笑不得。
她没想到俩小崽子就连这些事情都想好了?
这让顾玉兰哭笑不得,她皱着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一双儿女。
甭管怎么着,冲着他俩对自己这般‘忠心耿耿’!
往后她和段清骁离了,那也必须要带着诗晴和诗易一起走!
“他说离就离了?我之前给过他机会,是他不中用啊!”
“就算你俩渣爹想离婚,那也得过来当着我的面说,不然不作数。”
顾玉兰一脸认真的对他俩解释着。
她现在唯独搞不清楚的问题是,段狗千里迢迢让人送离婚协议书回来的真实目的是啥?
还有,他给宋锦绣写的那封信里面还有啥是自己不知道的。
夜半。
玉芬照顾着诗晴给她洗完澡之后还顺带吹了头发,领着他俩回了屋子里睡下。
顾玉兰瞧着如今诗易也越来越大了,这俩孩子到底男女有别。
马上到了该上小学的时候。
指望着段清骁的的单位给他们再重新分房,那是不可能了。
除非段清骁混的档次再高点,那能直接住在后面独门独栋独院。
按照目前来说,他家这房子规格算是不小了。
她合计了一下,要是让闺女跟着玉芬,或者跟他俩奶奶住么……
那这样一来段诗易岂不是就要自己一个人睡在一间屋了?
一碗水要端平,这可不是容易的事。
她将诗晴和诗易叫到跟前来,“今天晚上呢,咱家开个大会,妈有件事打算和你们商量一下。”
几人一见着顾玉兰神色这般严峻,当即,心头咯噔一声。
他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心里却直敲鼓。
就连宋锦绣都怀疑着,顾玉兰多半是要说离婚的事情了。
看来,她今晚上说的话全都白搭了!
“妈……你不是说,等着我爸回来再说离婚的事情吗?”
小诗易磕磕巴巴,一脸忐忑的望着她。
顾玉兰噗一声乐了,她一拍大腿,“你这想到哪儿去了,妈给你们说的大事,那肯定是关乎咱家所有人的,跟你爸有方便啥关系。”
她打心眼的不觉得和段清骁离婚算是啥大事。
更上升不到全家人坐在一起开大会的程度。
“那是啥呀?”
诗晴一双明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只要不是离婚,那就好!
“妈是寻思着你们也一天天大了,总不能你俩挤在一个屋,这算咋回事嘛。”
“咱家现在一共是五口人,屋子呢,只有三间。”
“诗易你是男娃一个,你和我们谁住在一起都不合适。”
顾玉兰只手托腮,十分认真的思索着。
“那……我干脆在楼道里打地铺算了。”
诗易说完,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
“你打地铺干啥呀,咱家这不是有现成的屋子么?”
宋锦绣朝着正前方的阳台方向瞥了眼,一本正经的同他们说着。
段诗易诧异十足的顺着他们奶奶的目光看过去,他难以置信般的开口问道,“让我,睡在阳台啊?”
“诶,无非就是往后咱家里人辛苦点,出去晒衣裳下楼,或者去屋顶,辛苦归辛苦,反正不用你在外头打地铺,不碍事的。”
“打明个开始,你和诗晴你俩就分开一人一个屋,你那呢,我给你拾掇一下,窗户封起来,反正咱家几个大窗子呢,少个阳台也无所谓的。”
宋锦绣说完,又十分赞可自己意见般的点了点头。
她回眸看着身后坐着的顾玉兰,“咋样,大胖丫,妈给出的这个主意可以吧?”
“可……可是阳台那边冬天,不暖和吧?”
顾玉兰甚至都已经想好了,真要是不行的话,一家子先凑合着住吧。
等着赶明她手里有点钱,看看再买一套大点的房子。
她可以给客厅的沙发换了,换成真皮的。
上回她在商场就看到了,才卖八百五!
软包的真皮沙发睡着,那不比硬板床舒服多了?
她琢磨着,真不行的话,那就自己睡沙发好了,让诗易睡在最小的屋子里,诗晴和宋锦绣两个人睡在一起。
不料,宋锦绣见着顾玉兰这么说,她直接开口否决,“这条件要算艰苦,那你是没见着南边住着的那帮新兵蛋子们,他们的床板上就那么一层薄薄的被褥,照你这说法,冬天来了不得冻死人。”
顾玉兰微微蹙眉,“可是……”
“可是啥,难不成你打算让诗晴睡在阳台?那我可舍不得!”
“男娃冻就冻点吧,反正也耐冬受寒,这小姑娘家家的,年纪小的时候吹吹凉风受了冻,回头留下点病根啥的,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宋锦绣十分认真且严肃的同顾玉兰一番说教。
“我睡阳台,我没意见呀妈,我明天和诗晴一起将阳台收拾一下,咱那阳台又不脏,没事的。”
“再说了我是咱家唯一的男子汉,真男人,吃点苦算什么?”
段诗易一只手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高声嚷嚷着。
顾玉兰对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没想到段清骁那么狗,儿子却没养歪一点!
她从皮夹子里数了数掏出来五千块钱递给了宋锦绣,“妈,这装修的事情你看着来,阳台上咋着也得给收拾一下,诗易搬去阳台住,诗晴的床也给换了得了,我这还有得忙,装修的事就交给你来盯着了。”
“行,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宋锦绣也咧嘴一笑。
一家人一拍即合,装修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如火如荼进行中。
大院里的人对他们一家子的羡慕更浓。
可羡慕归羡慕,先前有了宋锦绣当众护短,人们也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背地里嚼舌根了。
时隔三日,这天晚上十点多顾玉兰才骑着摩托从外头回来。
外头下着淅淅沥沥小雨,风中掺杂着些许凉意。
她推开门,听着屋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极具敏锐洞悉力的她,当即反应过来!
怕不是屋里进贼了!
顾玉兰先是提高警惕环视四周,接着又压低了嗓音,问道,“谁啊?”
她说话时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门后,攥着扫帚,蓄势待动
“我……是我啊,兰姐。”
王玉芬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又窘迫的冲着她应了一声。
“你这大晚上都快十一点了,不睡觉,鬼鬼祟祟猫在客厅干啥呢?”
顾玉兰震惊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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