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艳听了赵林森的话之后,脸上表情十分受挫,她咬着唇瓣憋了半晌这才说了一句,“现在一切尚未定夺,赵政委,你就这么当着人面说人坏话,会不会有点不太地道啊。”
“我那也只是阐述事实,怎么就算我当着你的面说你坏话了,我说你这人是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得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咱俩也说不到一处去!”
赵林森也被蒋文艳给呛得,气的脸颊涨红。
他下车的时候重力一把将车门给关上。
现下大院里出了这么多的事,他一点招都没有。
上回蒋文艳闹闹吵吵,喊着大院里的人去国际饭店,说是要抓‘奸’,到了地方之后几经反转。
尽管,在赵林森的心目中顾玉兰绝对不是蒋文艳嘴里描述的那种人,在他看来,看法和段清骁其实是差不多的。
顾玉兰这人脾气耿直,一根筋,除了脾气不好有点笨之外,旁的也没啥。
不像蒋文艳似的,聪明归聪明,一身坏心眼。
顾玉兰找了一下电话,她给文悦呼了一下,让文悦准备了一份他们最近的流水,缴税的材料,等等。
一切文件准备就绪。
她被人带进去了一间小黑屋。
这不巧了嘛!
上回她来这里,也是进的这个屋子。
顾玉兰连连咂舌瞅着面前那么多人,“我和蒋文艳我俩啥关系都没有,如果真要论起来有啥关系的话,那就只能是我爱人和她在同一个单位是战友,除外,我俩就是商业竞争,平时见了面连句话都不说的死对头,她的生意买卖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根据我们现在的了解,所掌握的证据,蒋文艳说她的布料跟你家的同为一个厂子,都是鄂尔多斯那边发过来的,所以你先等会,我们需要具体了解完全部的事情经过之后才能做定夺。”
“……”
顾玉兰瞅着眼前的几个警察,她恨不得将白眼给翻到天上去。
就算是蒋文艳和自己一个厂子进的货,那又能如何,她和蒋文艳搞诈骗有一毛钱关系吗?
隔壁屋子里,蒋文艳声泪俱下的哭诉着,“我当时就是听到他们打电话说,说是鄂尔多斯那边的厂子,然后我就找人打听找到了同一个厂家,我们当时还签了协议的呀,我见过他们厂子里来的代表,他们也承当了,和澜悦是同一批料子,我也没想到……”
她也没想到怎么到手之后颜色差了那么多!
有色差就算了,蒋文艳还强行将料子卖给了华光制衣厂。
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发现了布料不对版。
但……
蒋文艳企图钻空子,毕竟他们签署的合同上面也只是写了布料是从鄂尔多斯过来的。
她并未承当过那些料子是要一模一样一点色差都没有。
“我知道了,警察同志,这就是顾玉兰故意的,是她给我下的套!”
“要不然为啥一开始她听到我偷偷进她的料子,截断她的供货商,她一点都不着急,说明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布局了,我们都是受害者啊!”
蒋文艳的这么一番说辞,就连派出所里面坐着的这些警察都要听不下去了!
女人白了蒋文艳一眼,严声厉色的说道,“你说人家摆了你一道,说你也是受害者这是要讲究证据的,可不是你张嘴一说,你感觉你冤枉你感觉你被骗了我们就得抓人的,证据呢?”
“证据……证据就是顾玉兰她看着我去截断她的供货商她也坐视不理,这不是她和鄂尔多斯那边联起手给我下的套还是什么?我也确确实实真金白银把钱给了鄂尔多斯的厂子,现在货不对版也不能找我啊。”
蒋文艳委屈兮兮的坐在椅子上。
她依稀记得,前世,自己只要一哭,就会有无数的贵人跟自己伸出援手。
他们都说,她哭起来的样子,像是一块美玉似的快要碎掉了。
然而……
这一次,蒋文艳面前坐着的女警官不但没有一句话向着她的,并且还怒叱一句,“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在这胡搅蛮缠混淆是非,我们现在讲的是你骗钱的事,你不是一早已经验过货了,你已经发现货不对板为啥还要交货?”
“我……我,我当时看着华光制衣厂要料子要的那么着急,所以我就想着,反正料子是一样的,至于这颜色的色差,他们回去了之后私下里自己解决还不行吗?我也是一番好心。”
蒋文艳言之凿凿的说着。
明明骗钱的人是她,不退钱的人也是她。
现下,蒋文艳这么一番阐述,就好像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似的。
坐在她前面负责审讯的几个人一个个脸上闪过一抹一言难尽的神色。
主要负责她问话的女警官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显然也是被蒋文艳这般强词夺理给气到了!
她怒目瞪着蒋文艳,“好,就算你一开始是好心,那我问你,人家华光制衣厂后面发现布料不一样,人家找了你让你给退钱,你为啥不退钱?”
“我为啥要退钱啊,料子是一样的,只是颜色不一样,货我已经给了他们,现在为啥我要退钱给他们呢?”
“……”
顾玉兰从隔壁被赵林森给带了出来。
她已经接受审讯完毕,出来的时候赶巧就听到了蒋文艳的逆天发言。
这话,真是离了个大谱!
人间驰名双标啊!
合着在蒋文艳的概念中只要是她活在这世上,就不能吃一点亏,所有的好事儿全部都得被蒋文艳给占了。
门口站着的还有几个是华光制衣厂过来的负责人。
几个大男人听着蒋文艳的话,义愤填膺的攥着拳头,气急败坏的站在原地嘀咕着——
“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实在是太过分了吧,东西是她卖给咱厂里的,啥叫料子一样颜色不一样就不能够算不对版不退钱,那,那澜悦他们用的料子改色,仅仅只是改色就得加多少成本呢。”
“就是啊,副厂长当时把钱给她的时候她收的倒是可利落,言之凿凿啥都是为了咱们厂子好,现在让她退钱却又憋着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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