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下那个沙金手镯的时候,他顾虑没有那么多,想的就是这边的女孩都戴着这个金饰。
更何况这些沙金手镯的款式样式也要比那些真黄金的好看。
再加上段清骁工资卡都在顾玉兰这里,他手头上拮据,能够买到一个沙金手镯就算不错了。
而后也是他在和战友们聊天的时候才知道。
沙金不就是假的黄金么。
这玩意要是戴着出门被人看到是要被笑掉大牙的。
毕竟……
谁家的大金镯子能飘在水盆上呢?
“嗯……我妈很开心。”
诗晴略带敷衍的符合着诗易的话。
她只觉得,反正他们妈也不缺那一个手镯,实在是没必要小题大做,爸爸人都不在家,再因为这么一个‘身外之物’闹得俩人心里有了隔阂不开心了不值当。
“她人呢?”
段清骁捏着电话的手,紧了几分。
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电话接听之后一直都是俩孩子在说话,并未听到顾玉兰的声音。
“我妈还没回来呢,奶奶说我妈出去出差去了,给我们赚大钱去了!还说我妈这次可能耐了,要是她这个项目可以的话,能够帮助到不少人就业的问题呢!”
诗晴一本正经的同段清骁说着。
她所阐述的那些话,也都是从大人那边道听途说来的。
就业是啥,她大致也就只是了解,应该是因为她妈有本事有能耐,多开开厂子就能够多安排人去上班,人们都有班上,都能赚钱,这就是好事。
不然就只能像胜男姐姐她妈似的,一遇到啥事儿就咋咋呼呼嚷嚷着说要跳楼,不活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千里之外的段清骁此时一只手轻轻地摩挲在一条纱巾上。
他情绪愈发凝重,澜悦的工厂和档口不全部都在本地,好端端的顾玉兰为啥要去出差呢?
更何况,先前他也没听到过什么消息顾玉兰又办了啥厂子……
想到先前蒋文艳不远千里,这么大老远,如此保密之下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能给他送来书信。
段清骁的心头一紧,他沉默半晌之后说道,“好,你们在家多听你妈的话,还有按时写作业,等着她回来之后就跟她说一声,让她回头有空给我写封信。”
“好,再见爸爸!”
“我和诗易我们在家等着你凯旋归来!”
女儿清甜的嗓音隔着电话听筒传出。
电话那端的段清骁心中情绪百味交杂。
最是让他担忧的莫过于蒋文艳,万一要是那个女人背地里捣鬼,就冲着顾玉兰的心性未必是她的对手。
然而现在他们的任务已经进行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
今天晚上再出境,也不知道过年之前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了。
段清骁将自己买来的纱巾地毯,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全部都装入一个袋子里,密封起来之后他又在外面打了一层胶带。
就怕万一运输途中被损坏了。
还有一些玻璃制品的工艺品,那就只能等着他人回家之后亲自给背回去了。
一旁的几个战友一个个朝着他投递来了羡慕的目光。
“段哥,你这又是给嫂子寄东西呢?你说你,一个月的餐食补贴,你抠抠搜搜的就弄那么点干饼子,省下来的钱全部都给嫂子还有大侄儿他们买东西了,我要是个女人呀,我下辈子我都得嫁给你,像你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先前我羡慕段哥能有那么厉害的爱人,现在我只羡慕嫂子,看看咱们段哥简直是新中国好男人,每个月的工资全部都给嫂子就算了,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点钱还要给家里花!我都做不到!真是佩服!”
“嘿,你们知道啥,嫂子又不缺这仨核桃俩枣的,人家俩人这就叫做情趣知道不?听人家说现在澜悦公司可牛了,段哥这点小工资只怕都不够嫂子买个口红的!”
人们七嘴八舌,还有人探着脑袋凑上前去嚷嚷着要看段清骁寄回家里的东西。
段清骁将手中的袋子捂的严严实实,“你们要是闲着没事干的话就早点休息,今天晚上夜里一点半的行动!”
一听这话,一个个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
这一次的行动危险等级可不是一般……
他们今天早上的时候每个人都去领了一个袋子。
那袋子的份量也就只有他们这些当过兵的当事人才知道有多重要!
要是不成功,那就是裹尸袋……
不过,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一个懦夫,没有一个人嚷嚷着说害怕的!
“遗书写好了,段哥。”
一个新来的年轻小伙子沮丧着一张脸,盯着那双猩红的眼眸三步并作两步的快走到了段清骁的面前。
他一边抽泣着一边将手中的那一封遗书交给了段清骁。
有人用手不轻不重的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开口对其安慰道,“你说你小子这哭丧着一张苦瓜脸像什么话么,自古以来有句话咋说的,将士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咱们真要是能壮烈牺牲那光宗耀祖了,看看咱们段哥都没说话呢……”
在这里年纪最大的就是段清骁。
也就只有他有家有室并且家里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
比起来这些年轻的新兵蛋子们,他的情绪应当更为复杂才是。
“你们这都还没出去呢,就给自己吓成这样?像你们这样的心性,连枪都握不稳!这样怎么保家卫国?没有国怎么谈家?”
段清骁这一句话掷地有声。
方才有些人还麻木不仁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却因为段清骁这么一番话备受鼓舞。
他们经过几年的实战训练,这次特意被挑选来在这里出任务,各个都是自己连队里的精英!
最基础的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段哥,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在关键时候给你掉链子的,你一个当爹的都能拿的出这样的魄力,我们这孤家寡人没有妻儿的还有啥害怕的!”
“对!”
他们雄心壮志的大声嚷嚷着。
段清骁啃着一块饼子坐在一旁的石头堆上。
一旁从他身后经过的老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萨其马,他将萨其马丢到了段清骁的手里,“这可是我对象前段时间给我寄来的,我都舍不得吃,你一半,我一半,往后可不许说我不仗义了!”
“萨其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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