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饱,简清伊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便拿出今天刚到手的新书翻看起来。
孔子有句话,【唯有道德和知识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东西,别人是无法抢走的。】
简清伊深以为然。
左右不过两个小时,简清伊就将新书里的知识与她后世所学融会贯通。
将新书塞回书包,简清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床上。
春困秋乏,古人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糖果厂
一个身穿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姑娘快步跑进了生产车间。
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径直跑向了东南角的糖果包装组。
“简叔,有你的电话。”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了一个眉目俊朗的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正弯腰和一个坐着的小年轻说着什么,听到这话,又嘱咐了小年轻几句,这才转身大步朝车间外走。
年轻姑娘小跑着跟上。
“谁打来的?”中年男人脚步极快。
“他说他是你儿子。”年轻姑娘忙道。
中年男人闻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生产车间距离收发室不远,脚程快也就三、四分钟的事。
话筒拿起的那一刻,中年男人俊朗的脸上爬上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义伟,你和你妹还好吗?我听你刘大爷说你昨天打过电话回来,昨天你小姨的生日,我和你娘过去给她庆生,所以没接着电话,你是有啥事吗?”
“我和丽秋都好,爹,你和我娘的身体咋样啊?你的腰不好,那些重活你就别干了。”电话那头传来简义伟关切的声音。
“我和你娘都好,你就别挂念了,你在外面也要多注意自个儿的身体。”中年男人的俊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花。
作为一个父亲,有什么比儿女孝顺更让他开心的?!
“这马上就要降温了,你出门的时候记得多穿一件衣服……”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还有你妹,你这当哥的,也要替她操着点心。”
……
中年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
眼瞧话题越跑越偏,电话那头的简义伟忙道:“爹,我娘上次打电话说我奶给伊伊找了一个死了媳妇还带一娃的杀猪匠,这事咋样了?”
中年男人瞄了眼站在办公室门口同人聊天的年轻姑娘,压低了些声音,“听说已经黄了,你奶把彩礼钱都退给人家了。”
他们从小姨子家回来都大半夜了,也就是今早上班的时候听人说了一嘴。
具体是个啥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亲事已经黄了,彩礼钱也退了。
“那就好!那就好!”简义伟暗松了一口气。
昨天电话没打通,他急了一宿,就怕耽误了大事。
“爹,奶奶和爷爷年纪大了,耳根子软,你平日里多劝劝,伊伊无论怎么说都是咱老简家的亲闺女,可不能委屈了她。”担心两个老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简义伟给他爹打了一个预防针。
“你也知道你奶的那个脾气……”中年男人一脸的头疼。
稍不顺她的意,她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作为小辈,他们有时候也很无奈。
“她再怎么,也不能拿伊伊的后半辈子开玩笑啊!”简义伟皱眉。
结婚,不是扮家家酒。
找的男人要不可靠,那可是会毁了女孩子的一辈子。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
道理,他懂。
可有些事,有些人,他是讲不通的。
“爹,你找个时间同二叔好好聊聊吧!别去听那些人说什么亲闺女和后闺女要一视同仁,不能区别对待。”
“那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像他们说的,就不会分亲的后的了。”
“说破大天,那亲的就是亲的,后的就是后的。”
简义伟真不知道他二叔到底是咋想的。
那李美倩母女除了会装可怜,流几滴猫尿,他真没瞧出她们有什么好。
“我会和你二叔好好说说的。”中年男人又想叹气了。
说到他那二弟,他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几十岁的人了,耳根子软不说,还拎不清。
“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要有合适的,你也给伊伊寻摸一个,省得你爷爷奶奶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简义伟一拍大腿。
他们部队最不缺的就是有理想、有抱负、人品好的小伙子。
“爹,我待会就去问问。”简义伟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
中年男人忙道:“那你可得好好挑挑,咱们小县城的,也不图人家的家世,但人品一定要好,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坚决不能要。”
“还有公公婆婆主意多,脾气不好的,也不能要。”
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挖空心思的想。
“最好是离我们这儿不远的,要是太远,伊伊想回趟娘家都不容易。”
“家世一定不能太高。”
高嫁,说着好听,听着风光,其中有多少心酸和委屈,恐怕只有她自个儿最清楚。
“爹,你就放心吧!我晓得的。”简义伟又不傻。
家属院刘家那闺女,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放着青梅竹马的对象不要,非要去攀那高枝。
高枝是那么好攀的吗?
对,人家是有钱,可人家把钱给你了吗?
她自个儿在人家家里做牛做马不算,自个儿的亲爹亲娘在人家面前也跟那孙子似的,说不了一句硬气话。
“这些话,你记得也跟你妹说说。”中年男人不忘叮嘱。
“我会的。”简义伟点头应下。
挂了电话,简义伟就认真琢磨起来了。
有理想、有抱负、人品好、家世一般……
模样也不能太丑了。
个儿也不能太矮。
虽然都说爹矮矮一个……
可这谁说得准呢?
万一要矮一窝了,那不是坑他亲外甥吗?!
定好条件,简义伟就开始逐个摸排。
摸排是中午开始的,人是下午被逮的。
面对迎面而来的低气压,简义伟连头都不敢抬。
“怎么?当兵没有挑战性?想改行做媒婆了?”办公桌后的人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儿。
简义伟的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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