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你是不是害怕妈妈?害怕……妈妈变成以前那样,变成以前的那个妈妈。”
不是疑问,全是肯定。
全靠着两世她对女儿理解。
傅小雅却在这时挣脱了她的束缚。
“妈妈,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爸爸呢,爸爸不是要给我读故事吗?”
傅小雅四处张望,试图让傅司琛出来替自己承受这可怕的“惩罚”。
可无论她怎么看,房间里始终没有多出一个人。
“丫丫,别藏了,你是我的女儿,你的这些小把戏妈妈都能看明白,而且给你读故事不一直都是我吗?”
白小庸说的一直是她重生回来后的事情,而在这之前傅小雅晚上听得最多的是新闻。
“嘻嘻嘻,妈妈那你还能给我读故事书吗?”
小丫头仰着头,一脸的乖巧。
白小庸哪能推拒,当即同意。
“好,你把牛奶喝了,妈妈就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女儿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在等等,等她心里有了足够的安全感再说吧。
“行。”丫丫拿起桌上的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与此同时白小庸也将还没读完的童话书拿了出来,并调整情绪。
她要利用情绪来感染丫丫。
一时饱满神情或清淡疏远的声音在儿童房萦绕着。
傅司琛借着门,倚靠着听着里面的动静,顿觉手上的电子烟一点也不香了。
偏偏一道老气的声音出现在耳侧:
“先生,你怎么能在小姐房门口抽烟呢,这对小姐的健康不好啊。”
“我知道了薛叔。”
拿着电子烟,傅司琛到了楼下的窗户边。
薛管家紧跟而上。
傅司琛吐了一口浊气,脸色惆怅,“薛叔,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想来陪我说说话?”
薛管家轻笑,“也许吧。上了年纪睡眠时间自然也就少了,先生很少抽烟,是小姐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薛管家记得上午古医生才过来体检的,速度没这么快吧。
傅司琛点头,“确实是出了点问题,不过不是身体,是心理。
薛叔你说现在的小庸好吗?”
一口浊气再次出来,淡淡的香精味道充斥在薛管家面前。
他有些受不住的后退一步。
“抱歉。”傅司琛注意到,将电子烟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薛管家认真思索了一会,反问,“先生觉得呢?”
傅司琛没吭声。拿着烟杆的手紧了紧。
“其实答案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太太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先生你怕,你怕现在的太太是昙花一现,突然会恢复到以前那样?
先生,太太变化确实很大,你没问过她原因吗?”
傅司琛点头。
他过问过,可惜没什么用。
重生太过荒谬。
他嘴上是信了,并做出了一定的实际行动安她的心,可他自己的心自始自终都秉着怀疑。
傅司琛脸上的表情暴露了他的想法。
“先生,太太不是都给了你解释吗?你相信就是了。
对了先生我听老宅的朋友说先生最近身体不适,你看是否取消小姐的一些课程,让她多陪陪老爷子。”
肿瘤,很容易去的。
而且从古医生昨天给的报告来看,很可能是恶性肿瘤。
傅司琛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
心底五味杂陈。
她的重生真的靠谱吗?没病的人为何突然生了那么严重的病?
揉着头发,傅司琛独自一人去了地下室。
等白小庸照顾好丫丫发现傅司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老公,你怎么了?”捧起傅司琛通红的脸,白小庸心里害怕极了。
“是不是爸没得……不会的,老公,你别怕古医生很厉害的,你不是说他还请了那方面的专家过来吗?一定会没事的,老公。”
傅司琛迷糊的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来。
还是最后白小庸叫来保镖将他拖到了楼上,又喂下醒酒汤,那张通红的脸才稍微好转。
白小庸正要松一口气,却见男人挣扎着从床上冲进了卫生间。
一片哗啦声很快传入耳朵。
“老公,你没事吧?”
打不开厕所的门,白小庸站在门口担忧问道。
“你把门打开,我给你拍一下背吧,这样会舒服一些的。”
回答白小庸的是“呕……”
十分钟后男人白着脸从厕所出来,白小庸上前扶着,却傅司琛推开。
“老婆。”他唤着,那双深情的血眸也在这时闯入白小庸的眼,还有那张脸。
滚烫滚烫的。
“嗯。”白小庸低声应着,耳尖染上一抹绯红。
原来傅司琛喝醉酒这么的感性。
那双眼真就是爱惨了她的模样。
“老婆,你爱我吗?”
男人猝不及防的话让白小庸怔住了。
她不知道。
她现在应该可能是不爱这个男人的吧。
她在青春期的时候曾真心爱过一个男人。
同傅司琛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白小庸的迟疑落在傅司琛眼里,只是安慰。
男人并不生气,也不讽刺,只是冷静回答,“我爱你,很爱很爱,小庸你是司语的高中同学,也是她在懂事后唯一带回来的同学。
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要得到你。
也许这很卑鄙。
因为那个时候你才读高一。还是个孩子。
而我也就比你大了两岁而已。
可我却开始疯狂的找人记录你的生活。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那天我喝了好多好多,那天也是我第一次骂司语。
我潜意识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司语的错,是她没把你看好,让那个害死的男人有了可乘之机。
可是酒醒之后我也意识到了我的错误。
我是个高傲的人,无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家人。
我低不下头同司语道歉,于是我开始送礼物。
我这人送礼物也很搞笑的。我不会单单送司语一人,我会把所有人的礼物都送到。
爸妈,爷爷,薛叔以及其他的保镖,保姆,但更可怕的是,我也借此送你礼物。”
……
这夜傅司琛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白小庸耐心听着,心里感慨颇多。
就连上班都忍不住想着那些话。
傅司琛既然说他爱她。很爱很爱,还貌似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其实在杜雨泽没出现之前,她幻想过找一个傅司琛一样的男人。
帅气多金关键是还是好闺蜜的哥哥,完全不存在姑嫂矛盾,而且几次出入傅家,傅家夫妻对她都是极好极好的。看着就像是美好的一家人。
可这一切在杜雨泽的出现后发生了改变。
杜雨泽是个细心的男人。
他会在下雨天到教室门口带着雨伞来接她回去,他会在妈妈骂她的时候,帮她骂回去。
而且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区域的人,他们自幼就认识。
杜雨泽的温柔体贴知根知底一下子点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们很快确定关系,并坠入爱河……
“白经理,白经理……”
“不好意思。”白小庸尴尬的对着助理道歉。
摸着电脑键盘暂时着尴尬,“刚刚说到哪里了?”
助理体贴提示,“说的是这个月的绩效。”
哦,这个月要结束了,马上就是九月了。
白小庸点头应着,“将文件发到我的邮箱就是,我等会过一遍就给白总,要是没事的话这个会议就散了吧。”
她很不喜欢白氏的工作氛围,此时也不想在逶迤。
收拾好电脑包,白小庸就想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继续发呆。
反正今天她是什么事都不想做的。
可总有那么些人不识趣。
“白经理,根据工厂的人反应,这几天公司的产品存在滞销问题,现在我们最大的出售公司就是花氏,不知白经理对此有什么过人的手段吗?”
要是没有迟早滚下去,老子最讨厌关系户。
这人就差明晃晃的把这些话写在面上。
白小庸紧了紧手上的电脑包,云淡风轻的视线在说话人胸口上的工牌划过。
文殊。
一个主管。
“文静同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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