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通翻了个白眼:“憨包,这是真金不真金的事儿吗?你看这盒子上的纹路,明明是个阵法,但是具体用来干什么的我不清楚。”
何通看向阙昭,神情认真:“姐,这个具体什么价格我要回去问问,我拍几张照片,到时候给您答复,您看可以吗?”
这都用上敬称了。
看来这黄金宝盒还真有些不凡。
阙昭直接说:“你直接带回去吧,估好了价格,就,转到我这张卡上。”
阙昭揣在兜里的手指微动,夹着一张银行卡递给何通。
与此同时,相隔万里的某间办公室内,穿着军装的女人下意识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抿了抿唇。
“好嘞,姐,你放心,等估好了价格我就把钱给你打进去。”
阙昭头也没抬比了个ok。
她正在实名绑定这张银行卡,飞信的速度还是快,花了两分钟绑定成功。
就看见一条来自何通的转账。
何通给阙昭发了200000。
阙昭抬眸看他,何通笑的灿烂,“姐,先给你付订金,这黄金肯定有一斤多重,二十万肯定有的,尾款晚点给您结,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想着小弟哈。”
阙昭笑笑收了钱,回了个好。
下午茶也顺道一块儿享受了。
吃饱喝足,何通送二人回家。
路过江都区时,阙昭让何通停了车,“我要去买点东西,就在这里下车吧。”
“没事儿,姐你去吧,我等你。”大g缩在拥挤的街道有些格格不入。
蔺琼英也表示要不要自己陪阙昭一块儿去逛逛。
阙昭:“不用,你们先走吧,我要花点时间呢。”
大黑也跳下了驾驶副座。
阙昭又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万块钱给蔺琼英。
蔺琼英哭笑不得扶额:“你还真是的。”
她只能无奈收下。
何通和蔺琼英知道阙昭有事要做,便就先走了。
阙昭溜溜达达逛了会儿,买了一兜子小吃,现在有了飞信支付更方便,她几乎把整条街的小吃摊子都买了一遍,一人一狗边走边吃。
天边的火烧云红的亮眼。
不远处,一家小店女主人正在做凉粉。
边上一个穿着汗衫的老头正在卖凉粉。
老头有些富态,醉醺醺的好似刚刚喝过酒,脸上一片酡红。
老板娘耷拉个脸,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把勺子往锅里一扔,干巴巴吐出一句话,“要啥子?”
老头不以为意,乐呵呵道:“两碗红糖凉粉,带走。”
老板娘拿出碗给舀了两碗红糖凉粉,不情不愿的打包给老头。
“六块。”
老头递出一张五元纸钞。
老板娘没接,柳眉倒竖,“说了六块,我们小本生意你还要扣一块,你开宝马了噻,咋个子还这么抠,六块,少一块都不得。”
老头夹着烟抽了一口,朝着老板娘吐出一口二手烟,老板娘气的整个人都红温了。
老头不以为意:“街里街坊的,五块算了嘛,就这,我先回去噻。”
老头拎着凉粉就想走,他胖墩墩好似一个倭瓜,老板娘身姿纤细一米五出头,想骂,又不太敢,似乎有些怕这老头。
到底是咽下了这口气,只对着老头呸了一声。
恰在此时,阙昭突然出声:“小本生意都要占便宜,你这样也不怕折寿?”
那老头陡然转过身,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阙昭,一口将烟屁股吐地上,在呸一口浓痰,“你一个女娃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还折寿?小逼崽子毛都没长齐在这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扇你?”
阙昭不躲不避,就那么站在那儿。
老板娘此刻也拿着手机警告老头,“你敢动手噻我就报警,你去跟公安说。”
老头到底是放下了手掌,啐了一口往对面去了。
他也不看车,那小车已经过来了老头还搁那慢悠悠过马路,人家小车来了个急停,老头还不依不饶怒骂了两句。
阙昭点了两碗大份的红糖冰粉,一碗打包给狗子吃的,老板娘还给阙昭放了很多小料,又安慰她,
“那老头就是那样的,他儿子是搞建筑的,有些本事噻,我们不敢惹他们,他就是喜欢占便宜,没得办法的。小妹儿,你慢慢吃,莫怕哈。”
阙昭微微一笑,“很他就占不了便宜了。”
恰好一辆大货车经过,喇叭按的震天响,老板娘没听清阙昭说什么,在围裙上擦擦手出门去了。
天边的火烧云越发的艳。
似真的如火一般烧起来了。
对门就是那老头的家。
老头姓郭,全名郭宝财,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生了个出息能干的儿子郭耀祖。
儿子脑子灵光,做了包工头,现在每年都能进账百多万,郭宝财最喜欢下午拎着个蒲扇听街坊邻居吹嘘他儿子能耐。
今天是他六十大寿,郭宝财的儿子一早就把孙子孙女带回来了,又置办了一桌子酒席,一家人一块儿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
郭耀祖还给郭宝财新买了一辆大奔,花了老多钱,郭宝财看到车乐的嘴都合不上。
他拉着郭耀祖的手喝了一盅又一盅,“耀祖啊,你爹我这辈子最大的得意就是生了你这么个能干的娃,来,咱父子俩再走一盅。”
郭耀祖喝趴下了,小孙子嚷嚷着要吃冰粉,郭宝财便兴致冲冲去对面买冰粉。
他没看见,一个苍老瘦削的身影进了他家大门。
来人是郭宝财手底下的一个农民工,老廖。
是真的老,五十多了。
背都驼了。
老廖全名廖大海,渝市农村的,是个可怜人,儿子媳妇出车祸去世,对面主责他们次责,不知道怎么搞得,最后赔偿款到老廖手上只有三万块钱。
还有孙女要养,这点钱怎么够?
老婆子有慢性病要吃药,老廖牙一咬,出来干了农民工。
进了郭耀祖的工地。
五月份了,一月份的钱还没结。
老婆子要吃药,小的要上学,处处要用钱,老廖问了好几次,郭耀祖每次都给搪塞出去,最后一次直接喊几个工人把老廖打了一顿,鞋底子踩在老廖脸上扔下了一句,“爱干不干,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老廖只能忍气吞声的干。
他大字不识几个,不干工地去干吗呢?
偏偏,麻绳专挑细处断,灾厄偏找苦命人。
老婆子打来电话,上山砍树摔下来,住院了。
三万块钱用了一半,这下去医院一毛不剩,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喊老廖寄点钱回去。
老廖没办法,只能找来了郭耀祖的家。
讨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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