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不应该在外面说你喜欢男人,搞得你这么多年一直没对象。”
“爸,你的鱼竿是我给弄折的,不是塔克干的。”
“妈,我其实考试没及格过,都是找人打印的成绩单。”
“曦曦,我经常偷偷在豆音看大长腿小姐姐,带别的妹妹上分。”
“呜呜呜,我是人渣,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冷酷无情的渣男,我不配活着。”
吴冰一边走一边扇自己巴掌,下手还狠,把一张小白脸扇的肿肿的,好像阙昭之前看过的那个蜜蜂小狗表情包,大黑咧着个大嘴筒子嘎嘎乐。
阙昭也笑弯了眉眼,马戏团那里的算什么,要看小丑,这才是一绝。
半小时后,吴冰总算是恢复正常,他想起刚刚做的糗事,脚指头已经抠出了一座芭比城堡,要不,还是换个星球生活吧?
社死也是死啊。
这一段山路结束,总算可以看到山顶的天师府的轮廓,估计再爬个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条山道上,魏良玉和徐平以及几位师兄弟正带着几人往山上去。
这一段路比起阙昭他们走的更加潦草,没有铺好的石板,就纯粹是人力在荒野间踏出的一条路。
很符合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樱花国这次来交流的是锥生家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锥生优子和锥生麻田,以及条野家族的条野空。还有两名随行的侍从以及一名樱花国的官员。
踏上这条山路,樱花国几人立刻露出了鄙夷之色。
条野空傲慢开口:“落后的龙国,这里,比起我们的寺庙,差太多了。”
他说的是龙国话,虽然调子很别扭。
徐平嗤笑一声:“呵呵,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我们天师府就这一条上山路吧?这条路是专门为了磨炼天师府弟子而开辟出来的,既然是磨炼,自然走起来比较困难。当然,你们要是上不去呢我们可以带你走游客通道,对了,要不要帮你们叫几个人背上去啊?”
他斜眼看着樱花国几人,那鄙视的眼神看的条野空牙痒痒。
“你说,谁,不行?!我可以!我大樱花帝国,战无不胜!”
说罢,条野空还加快了脚步。
然而刚走几步,条野空就觉得不对,这怎么感觉身体越来越重啊!有种脚腕被地狱魔爪握住往深渊拖拽之感。
条野空一脚一脚走的极为艰难。
锥生麻田和锥生优子也感受到这股压力,均是不善的看向魏良玉他们。
该死的龙国人,这是故意在针对他们吗?
魏良玉:“这是我天师府弟子日常打磨身躯之地,唤作肉身重,重若千钧。这里设置了阵法,天师府弟子须日日在此打磨自身,勤修不缀。”
说罢,魏良玉率先加快了脚步,其他天师府弟子跟上,樱花国的几人苦不堪言,尤其是官员,几乎是被两名侍从架着走。
倒是两名侍从体力优秀,比起他们樱花伟大的三名阴阳师还要强一些。
外家功夫不错。
也就小樱花如此这般给人当个侍从,在龙国,那必然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条野空脚下一滑,就摔了。
一身银白的狩衣瞬间灰扑扑,帽子更是落到一边草堆里,整个人好不狼狈。
魏良玉笑着将帽子捡回来递给条野空,条野空咬牙切齿的接过,这个可恶的龙国男人一定在嘲笑他,他,条野空,记住了。
三人走到后面实在举步难行,最后是由天师府的弟子将人搀扶过去的。
第二段山路总算铺上了石板,樱花国三人面色好看些许。
魏良玉笑容春风和煦,给几人介绍道:“这是我们修行的第二阶段,火燎原,铄石流金。”
“用炽烈的火气来锻打筋骨,熬炼出一副强壮体魄。几位可要体验一番?”
条野空一语不发。
还是锥生麻田开口说:“好的,麻烦魏君了,请带我体验一番吧。”
魏良玉便先行一步,小樱花一群人跟上。
走了大约十几步,众人就感觉这山石越来越烫,不仅是山石,就连周围的空气都火辣辣的,整个人好似置身在炭盆之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吐着汗珠。
热,无与伦比的热。
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烫。
烫的五脏六腑都是热的,呼出一口气都是热意滚滚。
锥生优子穿的一身和服都湿透了,湿乎乎黏在身上,又沉又重,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她不得不将自己簪在发髻上的樱花摘下来,樱花逐渐变大,锥生优子立刻跳了上去,脚底炽烈热意消失,虽然空气还是滚烫,但是至少没那么难挨。
锥生麻田和条野空眼睛一亮,硬生生挤在了锥生优子身边,一朵花坐三个人,花瓣都在颤抖。
锥生优子到底是没说什么。
樱花国女人的地位很低,哪怕锥生优子是一位阴阳师,她的地位也不如这两个男人。
即使她驭使的式神比这两人都厉害一些,但是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魏良玉扭头看了眼,并不放在身上,他大踏步攀上石阶,天师府其他弟子紧随其后,半小时后,这段难熬的路程总算结束。
魏良玉指着前面的石阶介绍道:“这是心忏悔,悔不当初。以阵法堪破心中后悔之事,无法逃避,只能面对。磨炼心境,增进修行。”
魏良玉还是那句话,“诸位可要体验一番?”
条野空立刻应下:“当然,魏君,请。”
条野空自表樱花第一武士,他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强大的男人,他对于自己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他觉得这什么心忏悔没什么好怕的,他,条野空,永远不会被打倒的大樱花帝国の绝凶猛虎。
一阶阶石阶漫步而上,樱花国几人不仅开始自得,果然,他们大樱花帝国的战士的心灵是勇敢无畏的。
然而下一刻,樱花国的那位官员扑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用樱花语飞快说着什么。
魏良玉徐平扭头看过去,就见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两个侍从背起,眼泪鼻涕糊了人家武士服一身。
“他在说什么?”徐平好奇问。
一名樱花语专业的道门弟子给翻译起来,“他说自己喜欢男人,爱的是他老师,不喜欢他老婆,娶老婆很恶心,他希望和老师儿子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现在正在哭自己可怜的爱情呢。”
魏良玉徐平嘴角抽搐,果然不愧是樱花。
干出突破人类底线的事也不奇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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