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象牙球,这是一个仿制品。
某种意义上来说,秦博还是守法的,至少没用真象牙。
“嘭”
博物馆的灯一瞬间全亮了,照的整个博物馆亮如白昼。
直播间的所有人透过摄像头,也看到了红日东升到底所处何地。
不夸张的说,所有脑子轰一下,全炸了。
“这是博物馆吧?!”
“绝逼是秦博,我不可能记错的,去年我还在这做了志愿者。”
“特喵的,那富可敌国家里的藏宝是什么玩意儿?秦博的才是假的吗?多荒谬啊。”
“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菌子吃多了,这都是假的,假的,乱我道心,该杀!”
“果然,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大开门主播已经缩到桌子底下去了,和小助理执手相看泪眼。
“哥/表弟,回家卖红薯吧。”
富可敌国立刻就想切断连麦,但手一滑手机直接摔地上了,好死不死,摄像头直勾勾对准了他的脸,富可敌国被拍了进去。
他长得并不俊秀,或者说很普通,脸痴肥,眼睛小小,倒是养的一身细皮嫩肉,两只小眼里,尽是狂气。
此刻,直播间热度已经破了百万。
形形色色的人都在直播间,这个年轻男人的面孔出现后,如沸油进水,霎时,油四溅,炸开了锅。
楚秉诚也正在看直播,老人家戴着一只老花镜,目光浑浊又透着一丝清明,锐利的似穿云裂石一般,箭矢流星,飒沓而来。
“你们怎么看?”老爷子声音淡淡,却压的几人心头发沉。
他们怎么看?
他们恨不得闭着眼睛看。
终于有人颤巍巍回答:“还是先把这人控制起来吧,无论怎么说,破坏博物馆藏品,是不对的。然后再徐徐图之,我看秦博那万国富也不一定都知道,搞不好是下头人阳奉阴违”
“嘭!”
这人没说完,一盏茶杯直接摔了出去。
他被热水淋得满身湿,却躲都不敢躲。
楚秉诚一双眼,鹰隼一般射出光来,刺的所有人心口发疼,嘴唇都打哆嗦。
在场的都是楚秉诚的学生或者是他提拔起来的干部。
楚秉诚一直是个爆碳脾气,就没有人没被他骂过的,今天直接摔了茶杯,可知有多生气。
“我要去秦省。”老爷子微微闭眼,像一座暴怒中的活火山,岩浆汹涌着要吞噬所有人。
底下人对视一眼立刻准备去了,丝毫不敢再劝。
山雨欲来风满楼。
……
直播在富可敌国露脸后的十秒突然黑屏。
大开门主播立刻下播,连夜改名开门赏宝。
据知情人士说,开门哥和小助理连夜扛着火车回了深山老林,生怕第二天被人沉江。
而秦博外,一片警笛呼啸,黄色警戒线隔绝了里外进出可能。
既然一时半刻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老习俗了。
而比警察先到一步的是秦省特管局的几位,局长蔡潮,目前四境初期实力。
秦省能人异士多,又有六朝古都长安,若蔡潮实力弱,也压不住这些能人。
副局长马走日和特聘顾问向飞田。
都是三境实力,也是蔡潮的左膀右臂。
此刻三人都在【黑子的足迹】群里。
秦省——蔡潮:已经确认,秦博这场直播的主导者就是太岁。
总部——千虹:好,不要激怒她。目前没有出现伤亡就是最好的消息。
先苟住,不,是先稳住,徐徐图之。
秦省——蔡潮:收到。
马走日胆子最小,他脸色惊悸,脸上好似凝结了一层单薄寒霜,声音也带着几分寒意,“确定是太岁吗?”
蔡潮:“十有八九。”
马走日扭头就走,向飞田拉住人,“你去哪儿?”
“回俺们土白村去,俺存了点钱,回去开个小卖部,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太受罪了,俺不干了。”
马走日愤愤不平,“干嘛啊这是,他们大把大把钱搂兜里,让俺们来送死,俺才不干,俺还有老婆娃娃咧,恁松开!”
向飞田无语,马走日就是这个德兴。
习得二师兄真传。
“急什么,太岁又没砸你家的炉子,你急个锤子。就在这围着,等汀水和南岳山出来再说。”
蔡潮抱臂横了马走日一眼。
秦博又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是维护治安处理特殊事件的,专门的工作交给专门的人。
马走日长舒一口气,“那就好,俺就知道,局长恁花花肠子多着咧。”
向飞田一巴掌拍过去,“说恁话,闭嘴吧你。”
秦博犹如龙卷风突袭后的停车场,一个字,惨。
假货全给白骨手敲了,敲不掉的直接烧。
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分币不留。
除了十五件真品。
像之前的那个青釉口盘,就是真的。
不过是被打碎了二次修补的,这留下来的十五件藏品大多数都是有修补痕迹的,还有两件是个痰盂,估计这玩意儿别人没看中,就留下来了。
王文不仅感叹一声:“这世道,还真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阙昭抱着山阴魈,唇角笑容似无边黑狱中生出的花,以尸骨蕴养,饱含金戈与妖冶,看的人心头发寒。
“我要带小黑去找象牙球,你们自便。”阙昭跃上猫鬼脊背,“对了,你们的诅咒已经解决了。”
说完,猫鬼尾巴卷着大黑,几个跳跃,消失在夜色中。
段东升眨眨眼,“现在怎么办?咱们先出去?”
汀水倒是很镇定,“先出去吧。”
等刚出大门,人未至,枪先到。
黑洞洞的枪口堵上来,不说段东升,汀水和南岳山腰眼都发麻。
还是蔡潮上来解救了他们,“这两个是我们特管局的干事,林队长,还是让同志们把枪收一收吧,别误伤了。”
那林队长挥挥手,特管局的厉害他知晓,都是兄弟单位,没必要剑拔弩张。
蔡潮又问二人,“确定是太岁?”
汀水拿出手机打开蔡潮发给她的照片,“狗是一样的,还有那个本事,除了这位也没别人了。”
蔡潮叹息一声,“那就是了。”
“她人呢?”
汀水两眼发虚,“走了。”
林队长:“什么走了,不可能的,这里所有出入口都被控制起来了。你的意思是罪犯走了?怎么走?难不成长了翅膀飞走了?”
汀水和南岳山死鱼眼看他。
林队长惊诧,“真飞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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