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四大优势之友军来援!
总兵府,议事大堂。
发出此不和谐声音的是场上的一个游击将军。
只听见他站起来说道:“说的倒是挺好听的!还四大优势呢!可是说破天去,就算你整出十大优势,奴兵的实力依然远胜我军的!”
“就以此战来说,奴兵出兵六万对我军七万!看似我军人数占优,可实际上大伙都清楚,以我军的战力,半数人连营操都站不好,刀枪都拿不稳!所以有什么战斗力吗?”
“所以看似拥兵七万,实际能顶的上二万后金军吗?而差距如此之大,又拿什么守沈阳城呢?”此话一出,现场气氛再次陷入沉闷!因为他揭开了明军的最大一个伤疤!
而听见终于有人‘仗义执言’,一直站在贺世贤身后,却脸色不太好看的那位贺海平贺千总,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的呀!没全中了那小子的迷魂药!
并且这位游击将军说的还真是实情,此次老奴发兵六万,不仅倾全国之力而来,并且兵员质量还很高,这六万后金军几乎全由正宗的女真人组成!包衣阿哈之类的辅兵很少。
所以这六万后金军战力之强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反观我军呢?看似拥军七万,人数很多,可是那个质量就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了!
就像他刚才所说的,这七万人中八成以上都是从各地征发而来的班军!
而那些班军是个什么德性……大家都很清楚,与其说是军人,不如说是一群扛着武器的农夫!甚至比农夫还不如!
农民至少还有把子力气呢,可是班军中很多连刀枪都拿不动!所以在这样的大战中,还能指望他们?
所以双方差距如此之大,还想守住沈阳城?甚至这种巨大的差距,就算加上先前的三大优势,依然难以弥补。
于是场上的气氛重新陷入了沉闷。
看见众将重新被说得沉默不语,现场气氛重新变的令人沮丧,这个游击将军想想反正开了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什么大实话都往外说了。
“所以说两军实力如此悬殊,拿什么来守沈阳?还是说等到女真人打来之后,就靠贺总镇那训练有素的一千家丁来抵挡吗?”
“放肆!”
看见区区一个游击将军说话如此肆无忌惮,把贺世贤气的都直拍帅案啊!那凶恶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对方给直接生吞了……
这都哪来的混账东西啊!这好不容易把士气给鼓动起来了,这下倒好,全完了!还是完蛋的非常彻底的那种!毕竟这番话挑明了我军最大的隐患!
要不是因为高耀晋有言在先,让大家畅所欲言,把敌我双方的优势和劣势都摆出来,摆上桌面来细细探讨,看看究竟谁更占优。不然的话贺世贤早就命人把他拿下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游击将军的一番话,揭开了明军的一个致命隐患——那就是双方的战力差距实在太大!
一般来说在这种冷兵器时代,进攻方想要攻下这样的坚城,最少需要三倍的兵力,可问题是现在的差距连三倍都不止,甚至这差距都大到令人绝望了!
因为类比的话这七万明军的战力,大约相当于一万多后金兵,所以就算是沾了守城的便宜,也只相当于三万多后金兵,这和六万后金军的差距……
于是被挑明这个最大的隐患之后,场上气氛重新陷入了压抑之中……很多将领脸上都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之色——难道说刚才只是空欢喜一场,沈阳城还是难逃失陷的命运么?
倒是那位站在贺世贤身后的贺千总,此刻脸上都强忍着笑容,甚至都快要忍不住了……这个问题来的太及时了!
我承认你高耀晋能说会道,可就算你都能说出一朵花来,在这种绝对差距面前,我看你还拿什么圆场!哈哈!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在这个二百多员武将云集,却都无法可想,气氛压抑无比的关键时刻,刚才一直没说话的高耀晋,这时却忽然展颜一笑,并且还是笑得非常轻松的那种。
于是这一下顿时吸引了众将的注意力……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而在重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之后,高耀晋这才开始说话,他先看向了那位游击将军道:“这位大人说的确实没错,班军战力低下确实是我军的一大软肋!还是无法回避的一大致命问题!”
“可谁说我们就靠这七万人马守城了?我们还有援军啊!并且还是天下至强的援军!”
“而这正是我要说的第四点优势!”
“什么?我们还有援军?”
“而且他说来的还不是普通明军,而是天下至强的援军!真能有这样的好事?”
听见这样的意外消息,在场众将的眼睛刷的一下都亮了……包括两大总兵也是如此。
还是那句话,因为此次大战老奴发重兵而来,并且整个战场形势也确实占优,所以在当下这会,沈阳城已经和外界断绝消息联络了——
半个月前老奴就派出了大批哨骑,对整个沈阳城进行了封锁!让整个沈阳城变成了聋子!瞎子!
就算之前明军的夜不收能侦探到六万后金军来袭的消息,那是付出了巨大伤亡后才获得的,并且多半还是老奴故意泄露给我军的,好让我军自乱阵脚,不过从这之后就被彻底封锁了。
并且对此困局贺世贤等人还是毫无办法……
尽管他为了打破封锁,同样派出了大批夜不收和后金的哨骑交手,可是在对方战力更胜一筹的情况下,明军夜不收损失惨重,依然没能打破奴兵的封锁!
所以在和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后,沈阳城只能变成了一个瞎子!聋子!对于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
可是现在高耀晋这样说,他是从哪里获得这样的消息呢?还是这样重要的消息?只是如果属实的话,这在当下军心动荡的关口,那就真的太及时了。而迎着众将又惊又喜的目光,高耀晋却并没有急着解释消息的来源。
而只是用肯定的语气道:“诸位还请放心!如此军国大事下官岂敢妄言!所以下官可以保证,此战绝对会有援军前来!并且来的还是天下至强军——浙兵(戚家军)和白杆兵!”
“并且援军的数量还非常可观……浙兵会来三千人!白杆兵更是会来整整四千人!二部相加都有七千人之巨!并且这些援军最多还有四到五天,就能赶到沈阳助战!”
“所以说诸位大人,有了这样一支生力军来援,沈阳城可还能守得住?或者说,他们能顶得上贺总镇的一千家丁吗?”
“哈哈!那就太顶得上了!”还没等其他武将答话呢,贺世贤已经是哈哈笑着抢着回答了!
并且他的话里已是满满抑制不住的欢喜——不为别的,因为来援的是浙兵和白杆兵!是二支如假包换的天下至强军!先说浙兵,那是由不败军神戚少保的侄子戚金作为统帅,并严格按照戚家军的方法训练出来的一支当世强军!是和戚家军一脉相承,继承了戚家军军事思想的当世最强军!
这些浙兵不仅和当年的戚家军同样出身浙江义乌,同出一源,甚至很多人都直接是戚家军的后人,从他们投身军伍开始,就以继承先辈的荣光为己任!
并且他们的统帅还是戚金,是戚少保的唯一军事继承人,所以由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浙兵,战力之强那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新一代戚家军!
至于具体有多强呢?我们可以看看实例,在原本历史上,这三千浙兵在浑河之畔遭遇优势后金军,并且还是遭遇了整整六万后金军,陷入对方重重包围后,可依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在面对整整十几倍敌人的重重包围,在面对敌人可以轮番上阵,轮番休息,而已方三千人一刻得不到休息,并且还是子弹越打越少的不利态势下……
都干掉了最少二三千后金兵的!至于轻伤重伤的后金兵更是不计其数!
史料记载是——都打得后金军两股战战,不敢上前的!都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明军!如此声威时咸壮之!
并且这还仅仅只是三千戚家军,如果再加上同样称得上是当世至强军的白杆兵的话……这样双剑合璧!强强联合……
因为白杆兵的厉害也是举世公认的,例如白杆兵第一次在世间亮相,是在28年前万历三大征之际,当初倭人丰臣秀吉统一了东瀛后,为了对外扩张以10万日军发动了入侵高丽之战!
而大明作为高丽的宗主国,有保护属国的义务,并意识到“关白之图高丽,意实在中国”,也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当即派出大批明军出境作战,而出战的明军中就有一代女杰秦良玉率领的白杆兵。
这支人数仅有数千的白杆兵,在远离故土的高丽战场上,在面对每次都有数千乃至近万日军的战场上,却打出了惊天战绩!
例如经过几次战斗之后,直接把开战之后一直顺风顺水,而骄横得意的东瀛侵略者,那是打得望风而逃——
从横着爬的螃蟹打成漫山遍野乱跑的败兵!都被白杆兵像赶鸭子似的追着打!几次战斗过后,小鬼子们看见白杆兵就撒丫子逃跑!连交战都不敢了!甚至都有直接跪地投降的!
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故事,高丽战场上两军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日军并没有把装束土里土气的白杆兵放在眼里,只以为是明国从哪里征发来的民壮或者乡兵而已!
因为白杆兵穿的并不是明军的正规军服!而是一身黑衣灰裤,非常土气!武器配置也很差,军中都看不到任何一支火器的!这在出战的其他明军中是无法想象的!
可就是这样一支被日军看不起的队伍,等到双手交手之后,这些小鬼子们才惊讶的发现大错特错了!这那里是来的一群乡巴佬,这是来了一群杀神啊!都被白杆兵杀的留下了终生的心理阴影啊!
并且最后统计,白杆兵最少都斩杀了日军万人以上!每个白杆兵都干掉了最少四个以上小鬼子!
白杆兵的战力由此可见一斑!并且也正是因为白杆兵的优异表现,有力奠定了此次援朝战争的胜局!并一举打响了白杆兵的赫赫威名!
包括白杆兵载誉回国后,在倭寇进犯我浙江沿海的诸多战役中,同样表现出了惊人的战力。
包括戚家军后来闻名天下的鸳鸯阵,就是在那时和白杆兵的并肩作战中,戚少保取材于白杆兵独有的土兵阵法,再演变而成的!哪怕如今时光变迁,到了当今的天启年间,白杆兵的精神领袖,一代女杰秦良玉依旧宝刀未老!驰骋在各地疆场!
要知道此时的秦良玉47岁,在援助高丽时她只有19岁,而在历史上秦老将军一直为国征战到了74岁!征战到了南明永历帝时代!
74岁的老妇人躺在病床上,接到了出征的圣旨后都非常高兴的!一骨碌就爬起来了,只可惜几天后就病死了!至死方休啊!
可是现在,这么厉害的白杆兵就要来了,再加上同样厉害的戚家军,所以高耀晋在宣布了这个大好消息后,现场那是欢声雷动……有了这样二支当世强军来援,那还怕什么呢?
不得不说还是老将尤世功,他看问题比较细致,在欣喜之余他就是不解的看了高耀晋一眼……
意思是沈阳城都已经和外界断绝联络了,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难道是高大人从辽阳城里给你发的飞鸽传书?
而高耀晋见了,却是给了老将军一个肯定的眼神!而这就是拿着历史攻略跑地图的好处了,他会说他不仅知道,甚至连这支援军什么时候赶到沈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因为在原本历史上,这支川浙联军最后的悲惨命运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毕竟此事在众多史书上都是留有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因为这都称得上是戚家军的最后辉煌啊!强军之殇!一代强军黯然凋谢在浑河之畔!
甚至因为对此事印象太过深刻,当年每每读史到此,高耀晋都是忍不住掩卷叹息……这就是天不佑我大明!被女真人捡了一个天大便宜!让华夏儿女为之痛心了整整四百年啊!
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川浙联军得知女真人要攻打沈阳后,立即从辽阳城出发,吃尽苦头后赶到了沈阳城边上的浑河——在结冰的寒冷季节里行军是相当辛苦的。没想到赶到之后,还没扎营休息呢,却挨了迎头痛击!
因为沈阳城已经奇葩的失陷了!在女真人的攻势下只坚持了半天就宣告失陷了!这距离川浙联军赶到只相差了短短一个时辰!成为千古的遗憾啊!
所以当时的局面是,川浙联军千辛万苦赶来助战,却没有援救的对象了,并且还被六万后金军团团包围!于是无奈之下,只能被迫在浑河边上和女真人打了一场野战!
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实在没什么条件,他们只能找到一些秸杆,涂上泥巴后结成了临时工事,以此对抗女真人的精骑冲锋的!步卒对骑兵,还是在野战中,那是相当吃亏的!
而不是在原本的设想中,和沈阳守军会合后依托坚固的沈阳城防,和女真人展开一场大战的!
只是就算处于这样的劣势下,处于孤立无援的劣势下,处于被六万后金军团团围困的极端劣势下(当时的川浙联军有一段时间还是在浑河两岸分兵而战,七千联军兵分两处,具体原因后面章节会讲到)。
可就算面临如此劣势,六万后金军猛攻了一天时间,还是他们最擅长的野战,都无法拿下只有区区七千之数的川浙联军!
从上午一直打到太阳落山都久战不下!和之前轻取沈阳那完全是天差地别!
并且后金军那是精锐尽出啊……先是精锐的红巴甲喇军上阵!不敌!然后老奴派出他亲领的两黄旗上阵,还是不敌!八旗精锐轮番上阵!轮番败下!由此可见川浙联军的强悍!
甚至在整整一天的激战中,川浙联军尽管孤立无援,尽管一天水米未进,都饿得眼冒金星了!还一刻得不到休息,可还是表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在如此敌我悬殊战斗中,他们一步不退!都足足打死了五六千女真人的!双方交换比接近一比一!此战足以铭记史册!
甚至在这整整一天的激战中,后金军不仅普通士卒被打死无数,甚至连军中的甲喇额真和固山额真这样的高级将领,都被打死打伤十余名!
并还有多名女真将领都在激战中被川浙联军活捉!生擒活捉!
所以川浙联军如此强悍,战力如此强悍,都把奴兵给打懵了呀!最后老奴实在没办法,只能命令刚刚投诚过来的明军炮手,在沈阳城头架上大炮炮轰川浙联军!
有的明军炮手不愿开炮,都被当场斩杀的,可也有的明军炮手没有这种骨气,对着川浙联军发射了罪恶的炮弹!
于是结阵而战的一代强军,在这种四面皆敌,连自己人都对着他们开炮的万般不利态势下,并且还是弹尽粮绝,实在无法继续支持的万般不利态势下,川浙联军这才最后败亡!一代强军之花黯然凋谢在浑河之畔!谱写了一曲时代悲歌!
当然就算结局如此惨烈,此战依然大壮我军威国威!用当时兵部尚书张鹤鸣的话说……此为辽左用兵以来第一战!虽力绌而覆,时咸壮之!
可是现在呢?沈阳城还没陷落,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此强军之殇还会重新上演吗?川浙联军这支天下最强军,还会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吗?
因为高耀晋实在太清楚了,只要沈阳城稍微出息一点,只要坚守的时间稍微长那么一二天——甚至正常情况下不出现重大失误,以沈阳城的条件守上二三个月都不算什么事!
而只要能让川浙联军走进沈阳城(因为沈阳城面积太大,六万后金军都无法做到全面包围的,历史上只围困了三个城门,还有一个城门没有后金兵)。情况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川浙联军进入沈阳城,两军胜利会师后,依托沈阳坚固的城防,还有川浙联军这样的当世强军加入,那沈阳之战的结局又会怎么样呢?
还会同历史上那般凄惨落幕吗?被各个击破?留下千古的遗憾?
高耀晋要说一声不!有他这个历史活地图存在,他要说一声不!
包括现在同样如此,现场诸将听到了这个天大好消息,并且还是内容详实,能够得以确定的大好消息后,现场气氛顿时来了个惊天大逆转啊!
包括众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都刹那爆发了!就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一般,瞬间爆发了!
“奶奶的熊!有这样的绝世强军来援,那还怕个鸟啊!”
“说的太对了!那还用担心什么呢?女真狗前来领死!”
不说现场欢声雷动,甚至很多武将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当场失态的……那是激动地又叫又跳!又喊又叫的!甚至场面之混乱,堪称‘群将乱舞’!甚至连两大总兵在场都顾不得了!
没办法,因为川浙联军的名声太响亮了!特别是其中的戚家军精神传承者,浙兵,更是为这些武将所熟知的。
而早年的戚家军拥有如何的名声……往大了说在整个中华战争史上都留有偌大声名的!往小了说又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游子三十年行间,先后南北水陆大小百余战,未尝遭一劫!”
也就是说戚少保自从创建戚家军开始,历经整整三十年南征北战,就从来没失败过!未尝遭一劫!所以那种赫赫声名!那种不败战功……
并且戚家军自成立起,就一直作为救火队使用!哪里出了问题就赶赴哪里!所以戚家军的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塞外各地。所以更为这些武将所熟悉。例如万历年间蒙古人屡屡犯边,边军无力阻止,戚少保就亲率戚家军,来到蓟镇镇守了整整三年,之后又在辽东镇镇守了整整十三年!合计镇守边关十六年!
而在这十六年里,戚家军就是边关的定海神针!只有区区四五千人,却直接打的蒙古人望风而逃!从此不敢越过边境线一步!所以在场的这些武将,那都是听着戚家军的传说长大的!
就以戚少保初到蓟镇为例,仅仅在来到蓟镇的第二年,军神大人就打退了蒙古部董狐狸的万人来犯!而当时戚家军只有四千人不到!
包括在来年的战斗中又是斩获大捷!击败数万蒙古大军不说,还生俘了董狐狸的弟弟长秃——阵前生擒敌军大将!威震敌胆!震慑八方!
所以如此骄人战绩,都逼得蒙古人中算得上智者的董狐狸束手无策……最后只能身穿白衣,带着残部叩关请降的!并直言有此天兵,余生绝不敢再犯大明!也正因为戚家军如此锐不可挡!才让辽东边境此后有了长达几十年的安宁!
所以现在就可想而知了,戚家军对于这些辽东武将拥有多大的影响力……而现在呢?新戚家军重新归来,这对于这些武将的影响之巨大……
甚至还不仅如此,还有一支同样是天下至强军的白杆兵来援,所以有了这样的强力援助,双剑合璧,双强来援,还怕守不住沈阳城么?
甚至有了这样的天下至强军来援,好好谋划一番,打一场大胜仗都是极有可能的呀!一雪前耻,就在今朝!
当然按照高耀晋的介绍,川浙联军预计在大战爆发后的当天或者最迟第二天赶到,所以需要沈阳城顶住女真人的第一波攻势。
可是……这完全没问题啊!因为这可以想象一下,只要熬过第一波攻势,只要顶住最初的一到二天时间,等到七千生力军强力来援之后,那沈阳城又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是不是就能反败为胜,打一个扬眉吐气的翻身仗呢?一雪前耻就在今日!
所以经过这样一番情况介绍之后,现场气氛终于变了,此刻的一干武将们,脸上再没有了愁容,反而都是人人精神振奋,欢喜。
甚至就连刚才那位对前途感到悲观绝望的游击将军,此刻脸上都满是笑容……有了这样的强援,那就再也不用担心了呀!
包括一直瞪着一双牛眼看着这一切,却无法把握事态发展的贺世贤,终于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并且他看见这会机会难得,一向没什么急智的他都趁机说起鼓劲的话来……只听贺世贤道:“诸位大人,如今有了这样的好消息,再加上我军其他三大优势,这沈阳一战可还打得么?”
“到时候我军背靠坚城,手握强悍火器,还有川浙联军这样的无敌强军来援!这沈阳一战可还能打得么?”“哈哈,那就太能打得了!”而在场众将听了都是齐声响应的!并且还是声音嘹亮!包括刚才那位情绪悲观的游击将军,此刻都是高声响应的!并且还是声音比谁都响!
而这也是很明显的,之前之所以如此悲观,是因为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怎么看都看不到!可是现在呢?胜利的希望还会虚无缥缈吗?所以如此一来,守住沈阳,重挫顽敌,还会是一句空话吗?
甚至狠狠给女真人一个教训,打他一个翻身仗!大胜仗!都是完全可以期待的呀!
而贺世贤呢?这个大老粗看见军心振奋,人心可用,开心大笑之余,又是忍不住说起鼓劲的话来……
虽然他的嘴还是那么笨,甚至说的还是以前的激励士气老一套,可是在当下这种场合,却显然很是诱人了。
只听贺世贤道:“所以说诸位大人,正所谓功名富贵起家于辽左!诸位可要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呀!”
“要知道朝廷现在以斩杀女真人的赏格为最重!普通军士只要擒斩后金兵首级一名颗,就升实授一级!并赏银赏布!”
“而像我们这样的武将,只要部下擒斩后金兵首级满二十名颗,那就能官升一级!再加二十名颗,还能加升一级。最高可以连升三级!”
“而这种赏格以前你能想象吗?可是现在呢?所以说这么好的机会,诸位可千万不要错过呀!”
不得不说就算在这种欢庆时刻,贺世贤还是个大老粗,就算是鼓舞士气都是升官发财老一套。
可同样是这些话,在之前说出来只等于屁话!没有丝毫作用的……都完全看不到希望的,还有谁愿意去拼呢?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战胜女真人已经是大有希望的事了,听起来却是那么的令人动心了……之前看不到希望,和奴兵作战那叫送死!可是现在呢?是不是就轮到女真人前来送死了呢?
并且有了这整整四大优势……有以逸待劳的优势!有背靠坚城的优势!有强力火药的优势!有强军来援的优势!那是不是就反过来轮到女真人前来送死了呢?
而在这整整三年里被女真人压着打的奇耻大辱中,如今的沈阳城是不是意味着希望呢?是不是意味着沈阳城不再是我军的一块凶险之地,而是成了后金军的埋骨之地呢?女真人前来领死!
于是群情激奋之下,不知是谁带的头,忽然就有人嘶拉一下拉开身上的武服,跳在椅子上大吼道:“天佑我大明!众志成城!卫我沈阳!”
“天佑我大明!众志成城!卫我沈阳!”
“击败顽敌!再创辉煌!”“击败顽敌!再创辉煌!”
“卫我沈阳!卫我大明!”
“卫我沈阳!卫我大明!”
“为我大明贺!为我中华贺!”
“为我大明贺!为我中华贺!”
附《新明史》曰:天启元年,王初起于沈阳,时老奴来犯,众将惶惶。王以总旗之身,于虎堂之上指点军机,一席话后众将遂安矣。
ps有个别史料对这三千戚家军组成另有看法,例如有种说法就是……
在这三千人中,戚金所领只有新募的三百真定兵而已,其余都是杂兵,这里限于篇幅就不详细展开了,有想了解的书友可以加群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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