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过去。
照顾顾箫泽其实不是特别难的事。
他对吃不讲究,给点包子和青菜就能应付过去。
唯一比较尴尬的,也就是每日的换药了。
好在病人很是配合,让司晚柠省了不少心。
这日,翠芝又比往常来的晚。
“一群臭雏尼,不过是会念几句经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脸色非常差,一进门就骂骂咧咧的,对司晚柠的态度自然就多添了几分的不耐烦。
司晚柠倒是知道为何。
甚至这事还是她一手促成的。
是以对于她的态度,司晚柠只当没看见。
她扫了眼食盒里的膳食,并未被克扣用度,就更是懒得理会她。
见她对自己的怠慢全然不在意,让翠芝有种自己是唱独角戏的丑角。
她不由的恼羞成怒了起来:“吃那么多,也不见长胖。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虐待了姑娘您呢。”
本以为会如愿看到司晚柠生气或者委屈,不曾想司晚柠竟给了她一个浅笑。
翠芝莫名的骇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
等反应过来后,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她刚要再次开口,却见司晚柠已经慢条斯理的用起膳来。
那一口气霎时便堵在了喉头不上不下的。
“哼,不过是个不受宠的……”
只是再不受宠,她依旧是祭酒之女,是以就算翠芝平日里伺候不尽心,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欺负。
她捋了下发丝,转身离开。
但临到门边不知想起何事,又折身回来,从食盒底下拿出一本册子。
“这是老夫人要烧的佛经,夫人交代姑娘抄仔细些,姑娘可别忘了,否则老夫人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说完便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司晚柠,试图从她脸上瞧出一点的不乐意和委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些什么。
然而她失望了。
对于她这种小伎俩,司晚柠更加不可能有反应。
翠芝只好无趣地撇了撇嘴角,转身离开。
她一走,司晚柠便也收拾了一番到隔壁去。
顾箫泽已经醒了,正站在破烂的窗边晒太阳。
听见推门声,他微微偏了下头。
“今日阳光似是不错。”
司晚柠瞟了他一眼,只当没听见,继续扮演她的哑女。
毕竟之后还要移花接木,把这份功劳嫁接到别人身上,可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似是已经习惯了她不回应的态度,顾箫泽从善如流地从窗边离开。
没想到因为瞧不见,他差点被绊倒。
司晚柠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搀他。
可刚靠近手臂就被一只大掌用力握住。
男人的手很大,单手便能掌控住她一只手臂。
司晚柠被惯性地拉向了他的怀里。
瞬间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肉墙。
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自己,就听头顶传来一声似是隐忍的闷哼。
“唔……”
司晚柠这才意识到自己撞到他伤口了。
她连忙后退半步,检查他伤势最严重的腹部。
可才要拉开他的衣衫,手却被按住了。
“姑娘……”他停顿了一下,“……在下无碍。”
嗯?
司晚柠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在这个时代就是纯纯的在耍流氓呢!
她脸颊猛地爆红,抓着他衣带的手无异于握住了个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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