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沉默。
钱弘脸色阴沉,“我问你钱一、钱二,他们俩呢,你哑巴了?”
这时。
“诶呦……老爷,这又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小妾穿着个肚兜就走了出来。
她端着茶盘,腰肢摇曳着,边走还不忘给那两个护卫抛个媚眼。
两个护卫瞬间红了眼,呼吸微急。
他们是钱弘的心腹护卫,惦记钱弘的妾室,这是大忌讳。
但这女人实在是太浪了,他们难免产生本能的冲动。
为了避嫌,他们只能把目光瞥向别处。
“你又出来干什么?”钱弘看了眼小妾,不满。
这娘们又发什么浪?
穿个肚兜,露着大片春光,给谁看呢?
“奴家这不是听到老爷发火吗,特意来上茶,给你消消火~”
说着,她走到钱弘身旁,给他端下一盏茶。
“哼。”钱弘哼了一声,将茶推到一旁,没有喝。
“这位小郎君,你也喝杯茶吧~”小妾走向齐云,声音发嗲。
“你赶紧回屋去!”钱弘怒斥。
看着小妾对着齐云发嗲的骚样,他就窝火。
他话音未落。
小妾手中给的托盘已经递到齐云面前。
齐云眼中厉色暴闪,双手在托盘下一摸,身形一矮,双臂猛地展开。
“刷刷——”
两道寒芒乍现。
“噗噗——”
闷响声。
两个护卫咽喉中刀。
“呜…呃呃……”
两个护卫呜咽着,抬手指着齐云,却发不出声音,没撑过几个呼吸,便栽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两个护卫已经倒地,前宏发才反应过来,就要大声疾呼。
只要他喊一声。
县衙里的护卫就会赶来。
但话到嘴边,他却只能发出呜咽声,根本就喊不出声来。
在飞刀出手的瞬间。
齐云已经闪身来到他身前,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咽喉,其中两根手指,卡住了他的喉管。
他拼尽力气,只能发出沙哑低沉的呜咽声,外面根本听不到。
“齐云……你要干什么?”钱弘含混不清的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
此时,他惊骇至极,脑子一片混乱。
而惊骇的又何止他一人。
小妾看着地上两具护卫尸体,眼中划过惊色。
这一手飞刀,堪称绝技!
她按照计划,给齐云茶盘下递飞刀。
能想到的是,齐云用这两把飞刀行凶,但她万万没想到……
齐云竟能做到无声无息。
瞬杀!
两个护卫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是大皇子府上出来的人,是有见识的。
练出了内力的高手,在临泉县罕见,但在京都,并不少见。
可是即便是练出内力的高手,也做不到这般程度。
两柄飞刀斜着插入,从咽喉贯穿到后脑,让两人瞬间失声,生机断绝。
手法,角度,力度,时机。
差一点,都不行!
她跟齐云在一张床上深入交流过,她可以肯定齐云是没有内力的。
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太恐怖了!
她惊诧的功夫。
齐云已经开口了。
“按我说的做,写一封调令,盖上官印,调县卫兵全部前往城南黑水寨剿匪!”
“齐云……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七品的县令,你不能动我,我……”
“少废话,按我说的做,不然现在就扭断你脖子!”
“冷静,齐云……你先冷静下,咱们好好谈谈……呃……”
钱弘整张脸痛苦的皱在一起,再发不出声音,齐云手中力道加大。
“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按我说的做!”
钱弘只能拼命点头,表示答应。
桌案上。
钱弘被齐云挟持着,提笔写调令。
此时他已经反应过来,小妾跟齐云勾搭到一起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敢背叛…大皇子?”
“你太看的起自己了,你代表不了大皇子。”小妾看着被齐云捏在手里,如同死狗一样的钱弘,眼中闪过快意。
“可我在给大皇子办事…你竟敢勾搭山匪,来害我?”钱弘费力的从嗓子眼挤出声音,细弱蚊鸣。
“专心写!”齐云低声呵斥。
忍着咽喉的疼痛,钱弘侧目,看着齐云。
“我写了这调令……你会放了我?”
“你说呢?”
“不会。”
“明知故问。”
“那我…为什么要写?”钱弘挣扎。
“我说过,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现在对你而言,死是一种解脱。”齐云幽幽说道。
“大乾在册最残酷的刑罚是凌迟,这种刑罚,对手法要求极高,就是要让受刑者受尽折磨,承受三千六百刀削肤剔骨之痛,再死去。”
“有这种手法的施刑者,整个大乾不超过百人,而不巧的是……”
“我就掌握着这种手法。”
钱弘脸色苍白,看着齐云的瞳孔中,倒映着齐云冷肃的脸。
这张脸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面对他的怯懦,只有极端的冷酷和杀伐。
“好,很好,还是你狠……真会装…是我看走了眼,把一头恶狼看成了狗!”
钱弘声音悲愤。
说着,他面上闪过怨毒。
“不过,就是死,本县也拉着你一起陪葬!”
他抓起一旁的砚台,用尽力气扔了出去。
“噼里啪啦——”
花瓶瓷器碎了一地。
不好!
小妾脸色微变。
院子里的护卫冲过来,她和齐云都得交代在这,齐云再厉害,也不可能抵得过上百护卫。
……
县衙院里,钱弘的私卫们听到声响,赶了过来。
后堂门外,护卫头领开口问询。
“大人?”
“全都滚,别来打扰本县!”县衙后堂,钱弘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传出。
“是!”护卫头领吓了一跳。
听这语气,县令大人正在气头上,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发火,这段时间县令喜怒无常,他们当差的,小心为好。
他刚要离开,钱弘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把胡硕那个混账叫过来!”
“是。”
“让他把他手下的人都带过来!”
“是。”
护卫头领赶紧去办事。
后堂中。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钱弘、小妾两人不约而同,眼显惊色。
钱弘被齐云掐着脖子,刚才发出声音的自然是齐云。
但他的声音,竟然和钱弘一模一样。
这又是什么手段?
口技他们听得多了,县城里就有不少表演口技的卖艺人,但那不过是表演些动物叫声,或者在幕布后用声音表演一个场景罢了。
像这种随意模仿他人声音的,他们从未见过。
钱弘此时面如死灰。
他究竟招惹到了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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