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那马车……”有九凤楼高手看向马车,手握在兵器上。
巴忌回过神来,看了眼马车,秒懂,压着声音,对身后的九凤楼弟兄告诫。
“嘘!”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全都退后五丈!”
“是!”见巴忌那猥琐的表情,众人都是反应过来,赶紧向后退去,与马车拉开距离。
巴忌也识相的退后。
看着摇晃愈发剧烈的马车,他暗暗点头。
这小子可以啊。
刚刚结束一场大战。
圣女就迫不及待的宠幸他了。
这才安城之行,我是来着了,风水轮流转,巴爷我的运势到啦!
马车越晃越剧烈。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马车才平静下来。
车厢中。
齐云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双唇也没了血色,剧痛过后,视线模糊。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仗着点智谋,就能压着我!”
南宫雪捏着齐云下巴,盯着齐云双眼,娇媚双眼中尽是冷冽。
“咱们合作,也是有上下高低,在上面的是我,你只能在下面!”
在上面?
齐云紧咬牙关,平复着剧痛后还有些禁脔的身体。
硫磺已经到手。
你且等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谁在谁上面了!
看着齐云虚弱的样子,南宫雪满意收手。
这次的收获不可谓不大,她心情还是极佳的,但她就是看不惯齐云强硬的样子。
折磨了一番齐云,心情舒畅。
南宫雪想起正事。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全都给你弄到了,安城外的铁矿什么时候能开采?”
“还得半年。”齐云回道。
“半年?!”南宫雪当即黑了脸。
“你敢耍我?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一个月就能开采出铁矿吗?”
“我要造开采工具,造出工具,自然一个月就能开采出来,但造工具至少要半年。”齐云闭着眼睛回道。
他口中的工具,自然是炸药。
现在原材料都齐了,至于多久能造出来,他也不确定,不过第一批炸药造出来,应该是用不上半年。
但跟南宫雪说,先把时间往后拖就是了。
听到齐云的回答,南宫雪有些不耐。
“还要再等半年……”
齐云已经要交出三成钢冶炼法,她现在就想生产,插手兵器生意。
这时候,有铁矿在,自然是事半功倍。
齐云双眼撑开一道缝,一眼看出南宫雪的生意。
“兵器生意可以马上开始,不必非得等铁矿开采出来。”
“我要给你的三成钢冶炼法,与渗碳法不同,同样的铁胚,能出更多成品。”
“安城中,御宝斋输给我的铁匠铺,正好可以作为第一个试点。”
“需要的铁矿石、精铁这些,可以从大乾走私过来。”
“说的轻巧,大乾对铁矿管控何等严密,岂是动动嘴就能运到五逐郡的?”南宫雪哼了一声,“你当御宝斋是干什么吃的,除了冶炼锻造之术,他们这些年在大乾境内,打点的关系网,更是重要。”
“九凤楼刚刚插足兵器生意,铁矿石的渠道,远不及御宝斋,之前造的那批兵器,光是成本就是御宝斋的三倍不止。”
说到这里,南宫雪就一肚子气。
总舵那些老东西,想一出是一出,最后花了那么多钱,造出了那么多废兵,卖不出去。
“这个,我有办法。”齐云说道,“我可以解决。”
“你?”南宫雪挑眉。
“对,你别忘了我的身份,你真以为我在大乾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个山匪?”齐云眉眼之间露出锋锐之气。
“哦,那我运气还真是好的很啊,顺手收个凤奴,就收到你了。”南宫雪笑道。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美,妖媚入骨,一颦一笑都撩人心魄。
但齐云现在没半点心思欣赏。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精神病,他只想早点远离。
待造出炸药,在炸开铁矿的同时,他要做的,是把这女人炸飞!
“兵器生意,我会帮你,收益我要一半。”
“你要一半?”南宫雪不爽。
“没有我,你们九凤楼在兵器生意上,争不过御宝斋。”
“你威胁我?”
“这是事实,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现在弄死我。”齐云闭上眼睛,靠着车厢,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
“合则两利,你非要杀我,我也没办法。”
南宫雪看了齐云好一会,忽然绽放笑颜。
“我哪舍得杀你,你可是我最满意的凤奴呢~”
齐云懒得搭理她,自顾自的靠着车厢,闭上眼睛。
南宫雪横了齐云一眼,突然想到什么。
“你在临泉县蛰伏那么久,找到宝藏线索了吗?”
“找到了,我早就走了,我还留在临泉县干什么?”齐云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不露半点破绽。
这倒也是……
南宫雪愣了下,觉得是这个道理。
“那你回去后,还是要用心寻找,既然咱们合作了,那就合作的彻底些。”
“这宝藏不是你一个人能吞下的,你和我合作,共同开启平分。”
“成交!”齐云回了一句,没再说话。
黑了御宝斋、琉璃阁的钱货。
跟南宫雪坐地分赃,现在也都分完了,没什么好聊的了,言多必失。
他从不小看任何一个人。
南宫雪看起来疯疯癫癫,脑回路清奇,看起来不太聪明,跟老爷爷用智慧换了颜值的样子。
但她绝不是傻子。
每露出一丝破绽,对自己来讲都多了一丝危险。
南宫雪若不是忌惮自己胡编乱造的墨家身份,对自己背后的来头摸不准。
根本不会放自己回去。
估计现在,已经把自己手脚打断,押回九凤楼总舵了。
齐云呼吸越发悠长,好似睡着了。
车厢中。
昏暗的烛火,在齐云脸庞上投下来大片阴影,面容模糊不清,好似一张晕染开的画作。
南宫雪看着齐云,怔怔出神。
恍惚间,她觉得齐云看着非常眼熟。
“我在哪里见过他吗?”
“为什么这么眼熟?”
嘀咕一声,南宫雪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闭上了眼睛。
车厢中安静了下来。
被绳索捆绑的殊月清,眼睛微微掀开一道缝,其中已经被惊骇填满。
她从昏迷中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只是一直装着昏迷。
齐云和南宫雪的对话,她都听的清楚,两人的谈话内容,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他非要留下我,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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