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员外的死亡,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一死,许多秘密也就烟消云散了,无从寻找。”
“两日后,周遇吉赶到,他们决定返回。自从南京银车被袭击后,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一万五的大军,开始向京进发。”
安庆城西北边的潜山,汪直看着西南方,心中隐隐有些伤感。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在短短数息间就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低沉道“出发。”
“他的身后,是一支黑色的骑兵和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听到了声音,紧随其后,朝着庐州而去。”
“七日之后,浙江一座宅院,一间隐秘的房间里,六个人坐在那里,蜡烛摇曳,静静喝茶。”
“南京事件和安庆事件,都在这张办公桌上。一张六张桌子,六张桌子。”
“仔细一看,每个人的书桌上,都放着五份厚实的书信。上面有“曹文召”、“许显纯”、“田尔耕”、“京军”、“朱”。兄弟!小皇上欺人太甚!一千万两银子啊。”
“钱!别的不说,光是南京的漕粮,我们就要赔个一千万两,万一小皇帝在国内追究漕粮的责任,我们岂不是要赔个倾家荡产?”一人愤愤不平的道。
“三弟,你觉得呢?”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三弟。
“老弟,从资料上看,这位年轻的帝王,似乎比他的弟弟还要难缠,我有一种感觉,等他长大了,说不定会成为一个比明末还要危险的人物。”
“他重用的都是边疆悍将,孙承宗和袁可立,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打发走,结果他上任数月,两人又重新升迁了。曹文召和周遇吉,都在京中混得风生水起。”
“山东有卢象升,山西有孙传庭,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田尔耕与许显纯这两个宦官,又如何还能被他所用?”
“这些年来,他的声望被我们打得一落千丈,他才刚刚上位,年轻气盛,难道就不在意自己的声望?”
“他的手段极其高明,属下怀疑背后有人在暗中授意,而且,就连这件事情,属下都觉得蹊跷,属下还怀疑,是他命田尔耕诬陷赃福王。”
三哥捋了捋胡子,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位年轻的皇帝,怎么会对自己的舅舅下手?这可是大明的特权。”
“宗室传承两百多年,就算是在万历年间,经历了三次战争,也是一贫如洗,直到现在,连天启帝都没有拖欠过他们一分一毫,这年轻的皇上,怎么会这么心狠手辣?一开始就对皇室下手?真是冥顽不灵啊。”
“靠,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要真敢拦着我们的生意,我们就弄个‘王恭’出来,逼着他认罪认错。我觉得,这位福王世子,还是挺乖的,挺好的。
第一个说话的那人随口说了一句。
“老六,你疯了吗,给我闭嘴,胡言乱语!”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那个叫老六的人,立刻闭嘴了。”
兄弟,老六说的不对,不过我们也该做点什么了。”
三弟接着说。”
“那么,你去朝中下旨,敲打敲打那个年轻的皇上。我们的钱,可不是这么好赚的。还有,吩咐下面的人,把许显纯和他的太监们都揪出来,赏赐越多越好。”
“皇上在搞事,他也是清闲,总不能老是盯着南方,东西两面都要闹起来。”
大家都同意了。”
兄弟,卢庆一死,我们需要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置,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一个人坐镇,反而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没有安庆作为我们的中转站,到了明年,我们的钱会被送到哪里去,所以,我们需要早做决定。”
“而且,这一次,卢庆的一个养子造反,被他派人送到了安庆府。我觉得这个人应该被严惩,否则我们的团队会很难维持下去。”
三弟陈声开口了。
为首的男子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那个吕庆,根本就没有看清他的实力,就是个垃圾,该死!”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开口道:“兄弟,我刚刚得到汪直的消息,他在庐州那边的府邸被征用了,而且我们的一千七百万两银子也被收了起来。”
“汪直做事还是不错的,就让他先顶替一下卢庆。老五,你让你的人前往庐州,与汪直接触一下,另外再派出一名心腹,跟随汪直。他掌握了很多隐秘,将来自然会知晓。要么他能活命,要么他立刻闭上“嘴。”
这几年我们会留在庐州,等消息过去后,我们会转移到安庆。”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冷冷的开口。
青衣中年人道:“我会处理的,还有卢庆的养子,我查过名字,叫文华,等他一到京城,我就将他除掉,也算是给陛下一个下马威。”
“老五的提议,他也同意了。”
“转眼间,12月份已近尾声,朱由检将户部的毕子言喊了过来。”
“再过不久,便是一六二八年,崇祯年间。事实上,从这一年来,各地都有叛乱发生。其中,以陕西最为着名。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在洪承畴的掌控之中。”
“山西和陕西,从一年前就出现了一次严重的旱情,根据历史上的记录,这一次的旱情将会持续六年之久。
“直到1628年,暴动才真正开始,之后,暴动才如洪水般蔓延开来。”
“刚开始的时候,卢象升,孙传庭,曹文召,他们可以大开杀戒,大开杀戒。但后来因为干旱和瘟疫,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军队中,直到1635年,整个军队才开始壮大起来。就连大炮都有了。就连孙传庭和曹文召,都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战场上牺牲。”
朱由检琢磨着,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时间长了,会出事的。”
“老毕,这一年陕西和山西两省的赋税是什么?
“这一年,皇帝在陕西一共收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其中辽粮和贡赋八十万两。山西缴获一百六十万两银子,包括辽饷和缴税在内,共计一百一十万两。
“听到这里,朱由检陷入了沉思,这两个省份,一年的进贡加起来,也不过三百多万两而已。”
不过,这两个地方闹出来的动静,一年一千万两都不够。
“高迎祥是农民起义的主要力量,李自成是农民起义的主要力量,后来又是数十个叛军。大部分都是这两个地方的人。”
“这些年来,朝廷一直在增加军费,增加军费。”
“三品俸禄,三品赋税,这是一种疯狂的赋税。但越是这样,百姓的日子就越是不好过,叛乱就越是激烈。民不聊生,官府也无可奈何。这是一个死结。”
“从现在的角度来看,这两个省份的赋税,可以说是‘饮鸩止渴’。而且地方政府还会趁火打劫!”
“就连李自成这个忠厚的陕西人,都被地方上的人和举人联合起来,给胁迫了。后来,他就是大明的盗墓贼。亏大了。”
“老毕,这次陕西和山西都是大旱之地,我觉得可以免除两个省份的赋税,然后再拿出一百万两来购买粮食,让那些受灾的百姓度过寒冬。”
“皇上,我代表陕西和山西的百姓,感谢皇上的天恩!“说到这里,毕自严已经跪了下来,高声喊着陛下的名字。”
朱由检赶紧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微笑着道:“老毕,你一定是诚心诚意的给我磕头了。”
“毕自严身为刑部大臣,每天都要与皇上周旋,对皇上的挑逗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并没有理会新皇帝的嘲讽,而是皱眉道:“皇上虽然心胸宽广,但是这几个月来,也是需要大量的开销的。库银也从三十万两,涨到了一百万两。再过一个多月,其他地方的税收就会被征收完毕。这个月,我们的国家将会变得一无所有。陛下,您看能不能将圣旨延后一个月?”
“不,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你就别为金钱发愁了。这些银子,由我的宫中出。”
朱由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再过不久,就是我崇祯一年了,先把这两个地方的礼物送给他们好了。”
“我已下旨,陕西和山西各领五年免征赋税,五年之内,各领各领各州的官吏,不得在这五年之内,对这两个地方的民众,一分银子也不得收取。如果有地方的官员,敢私自征税,一旦被发现,一个铜板都会被撤职。”
“我会派出京营的军队,前往这两个地方进行救灾,一个月之前,我就让山西总督孙传庭和陕西总督上报了粮食储备的事情。我让他们给我准备粮食,我只需要给他们发钱就行了。”
“还有,京营那边,在分发粮食的同时,也要向陛下宣扬陛下的五年免征赋税。如果我们的税收能够让民众信服,那么我们就不用担心那些官员会私吞税收了。”
毕自严心中暗暗赞叹,这位年轻的皇帝如此聪明,如此仁慈,当真是我大明之福。他经历了三个朝代,一个是景泰,一个是天启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关心子民的帝王。”
“光是这个政策,就让十几万人活了下来。当真是天下之幸。”
朱由检见他一副色狼的样子,连忙解释道:“你可别被哥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哥就是一个传奇。”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毕自严下去。朱由检现在很有钱,说起话来也是理直气壮的。”
就在不久之前,南京京营监军田达,将从许显纯他们那里搜刮来的将近五千万两白银交给了他。朱由检眉开眼笑,对田达更是爱慕不已。询问了一下田达的近况。朱由检当机立断,把田达调到了南京京营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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