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脉的范文程,如今可是大清朝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你范家的前途不可限|量!”
“王府和李府,在接到了官方的邀请函之后,都对这次的交易很是看重,甚至还开了一天一夜的会,商量出了一个最好的价钱。”
至于卢府的布政之人张达,则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兄弟,这巡抚也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竟然让这么多家族一起出价,我们要是真要出价,最多也就是跟王家和李家一样的价钱。”
“可要是按照那些人的价格,我们就亏了一万两。”
张达一脸的不爽。
“唉,”监察御史卢之焕叹息道:“原本山西督军,我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官府那边也批了我的举荐。”
“这个孙传庭,把我的计划都给搅黄了。”
“我们就等着他走吧,如果他走了,我们就推波助澜,将他赶出山西!”
“张达,按照王家人开出的价钱来,我们再对这批米进行一些处理。照样能赚到钱。”
“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张达问道。
“次日,这四个商人就来了。”
各位,具体的内容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请各位将自己的报价交出来,我要亲自审核一下。”
孙传庭沉声喝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总督正悠闲地喝茶,四位官员依次递上了一份清单。”
“嗯”
孙传庭被四个人的出价吓了一跳。这范记米铺,可是按照市面上的价钱,一银二石谷。”
“这个价格虽然不错,但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的折腾,一斤二斤也就罢了,但一百万两,你非但没有打折,反而说二斤二斤,你是不是傻,你当我们是傻?”
“说起来,孙传庭对范家的指责,还真是有失偏颇。前些年贪腐猖獗,一斤二两,也有胆量向衙门报出价格,一斤二两。自然,那些官员们也会得到大量的贿赂。”
“孙传庭的名声太臭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所以范家才会给出一个他们觉得合理的价格。”
“王记酒楼,李记酒楼,张记酒楼,价格都差不多,都是一斤半。”
“张达,你给我等着!两百五十万石的粮草,你可以给我!ii。”
“报告总督!我的储备粮,二百五十万斤,已经很多了。”
“孙传庭觉得这人前些日子还清了五千亩田地,对我的帮助很大,又有卢之焕为我出头,我自然要帮他一把。”
“张达,我以山西总督的名义,从你这里购买了两百五十万斤的粮草,你必须将这些粮草原封不动地还回来。等你清点够了,就去领钱。”
“多谢郡主,我保证,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的粮食都送回来!张达眉开眼笑的说道。
看到张达一脸得意的样子,王记和李记的人心里都在嘀咕,嬷的,看来他们是来给皇子当陪衬的。早知如此,何必陪着你,这不是在逗我们吗?”
范建斗一头雾水,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我才离开几个月,市价就变了?”
中午的时候,张达就让人将一车车的粮食运进了国库。”
一百斤的极品粮草,在一名管事的吆喝声中,一辆又一辆的粮草被搬进了库房。
“卢之焕在库房里呆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朝监粮官点了点头,离开了库房。”
“负责粮草的官员,眼睁睁地看着一辆又一辆的粮食进入库房,嘴里还在念叨着一百斤的粮食,可是他的手里,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第二天晚上。所有的食物都在仓库里面。”
张达去了一趟,带来了五千两白银。”
“在三日之后,孙传庭召集了所有府县的知事,还有驻军统领孙杰,让他们将食物送往各地。”
“各位,皇上给山西下达了五年免征赋税的旨意。一边救灾,一边向当地的乡绅和村民解释减免赋税的政策。并严令各地乡绅不得征收赋税。”
“一辆又一辆的粮草,在军士的护送下,由府县的官员护送,送往灾区。”
“五天之后,整个山西,包括代州,长治,大同,运城等,都将在这五天内,传遍全国。各个村子都在拼命的分发粮食,人们都在拼命的往里冲。”
“不要推推搡搡的!人人有份!家家户户都有!亲爱的!皇上慈悲为怀,得知山西今年干旱,给每家发了一石粮食。”
一位村民大声地喊道。村子里的精壮汉子都被派出去维护治安了。”
“皇上果然不愧是佛祖,连我们山西代州的百姓都能惦记上。”
一名老者拿着食物,热泪盈眶的说道。
“王大爷,皇上为何要送我们陈米?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年,但也足够他们一个月的伙食了。”
“嘎嘎!你太不识抬举了!皇帝陛下的事情太多了!还说什么“你们这些平民,吃不饱饭,还这么挑三拣四,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王老头对着中年男子就是一顿臭骂,中年男子连忙闭嘴,带着米离开了。
整个山西都是这样的场景。”
“是运城大人,他刚刚从运城大人身边的一个村子里赶了过来,说是要去运城大人那里看看。”
“大人,这就奇怪了!总督的要求是每家五石,最少也要在三年之内。”
“不过!我看每个村长都只分到了一块!大部分的粮食,都已经存放了五年多了,已经快要腐烂了!”
“我听说了,皇帝说了,五年内不需要缴纳任何赋税。然而,所有的村子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就连负责运送粮食的官员,都没有告诉他。他们还是照例征收土地赋税的!”
“运城知府刘直,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对新来的一位新官道:
“王主薄,此事无需您操心,您只需在上面签名即可。”
“刘府主,你是谁?”再这么下去,麻烦就大了!这……”
“满门抄斩!”
少爷都快急死了!刘直见他这么不识趣,便耐着性子解释了起来。
“小王,你不用担心,我跟你说,在山西,光是我们运城,就有九个人,就连山西的总督,也都是这么干的!”
“这一次,我们做得很好,以前,村子里的人,一个米都进不来!这一次,我们要用这么多的粮食,若是全部贪污,那就不好了。”
“所有府县的知事,都会拿出一块石头来,做做样子!这对那些被困在这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小王主薄一脸懵逼。”
你,你,你就不怕被总督,总督发现?这么多的卫所护送粮食,守备迟早会发现的!难道就不怕这件事闹大了?!”
“听到王主薄的话,刘府尊顿时就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小王,你就别逗我了,你还嫩着呢!“你是运城人,我是老乡,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的。我也想提点你一下,免得你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
“这位提督是皇上最喜欢的官员,年纪轻轻,才上任大半年,就惹了不少人,所以,他在山西呆不了多久。京城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准备着要把他赶下台。”
“我们在救灾方面的所作所为,布政司和守备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件事,只有孙巡抚才能知晓!”
他根本无从得知!”
刘府尊转过身来,对着王主薄书郑重道。
小王主薄目瞪口呆,震惊的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小王,快把合同签了,我们运城对你已经很好了,临汾更好,一斤粮食就能贷款,而且利率很高!我们是不是太善良了?相比起来,我们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王主薄闻言,心不在焉的离开了官府。”
这位王主薄的名字叫做王晓,现年二十二。他在京师太学读了三年书,考中了秀才,在京城待了一年,终于得到了一个正式的职位,因为他出身山西,所以被官府送到了运城县令的官邸,做了一个离这里最近的书吏。”
“按照现在的标准,这位主簿相当于市里的常务委员。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在回去的途中,王晓突然想到了自己要去京城的时候,和朋友们一起喝了一杯酒,发了一个誓:“我的心,我的命,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为先贤传承,为后世立下汗马功劳。”
“但现在,他看到了这一幕,他的信念开始动摇了。所有的事情。这还怎么打?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弱小。”
王晓在路上,就哭了。”
王晓垂头丧气的回家,发现自己的嬷嬷和老婆已经做好了晚饭。
“娘,我儿子回来了。”
王母连忙让自己的儿子起来,三个人一起吃了起来,看到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米粒,他们才意识到,原本应该是自己的粮食,现在却成了陈粮!王晓哭的稀里哗啦的。”
“王晓的老婆李氏,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她老公身边,想要知道原因。”
王母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默默地注视着她。
等王晓不哭了,王母才走到王晓身旁,低声问道。王晓结结巴巴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的妻子李氏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王母默默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握住儿子的手道:“晓儿啊,你要知道,只有孩子们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大人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这就是现实,世道就是这么残酷,你如今是县令的主人,要习惯许多东西。做事要考虑周全,不要冲动。”
“有的时候,你会做出一些与自己内心相违背的事情,但你又不得不这么做。那么,你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吧。”
“娘!我无法听到自己心中的声音,我已经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混乱。我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这是送君天理的声音!正义!是你的良知。”刘嬷嬷还在小声的说着。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这个道理!臣服于皇帝!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也要有一往无前的魄力!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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