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红兵叔仁义,心善。”
突然。
大奎拍手叫好,反应过来的铁柱、福胜、老根和几个嫂子也都纷纷恭喜。
有村里几个带头人支持,其他村民自然不会找不痛快,而且山杏跟自己有啥关系,人家愿意养,就养呗!
最重要一点,红兵叔有钱啊!
一个工300块,要是因为乱说话,被红兵叔赶走,岂不是亏大发了。
“红兵叔跟老太爷一样,心善。”
“谁说不是,打小见红兵叔,就看出来了。”
“山杏享福喽,以后看见叔,别甩脸子啊。”
“红兵叔直接把山杏娶了吧,今天工钱就当红包了。”
“对啊!老话说的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起哄,越说越离谱,最后竟然扯到结婚上面。
被几个嫂子围住的山杏察觉不对,赶忙走到李红兵面前,清澈明亮的眼眸无言的瞪着李红兵。
李红兵讪笑几声,“大家别急,房子都没修好,怎么娶媳妇,还指望老少爷们搭把手。”
大奎走出来,拎起铁锹。
“干活,干活,人家红兵叔说了,不见新房不结婚。”
“干活喽。”
“福胜哥先把池塘清出来,老根哥你帮忙拾掇果树,我去后院山坳清水渠。”
“晓得了。”
村民各自分工开始忙活起来。
李红兵带着大奎十多个人去了后院。
……
李家老宅后院建在一座山坳口,栅栏围墙刚好把山坳两边围住,将山坳占为己有。
穿过门廊来到青石条铺成的后院,常年无人打理,石条表面附着了一层绿茸茸的苔藓,院子中央是一座石栏围井,井底干枯无水,在后院角落有两间石屋是爷爷平时用来制药的地方。
后院向后延伸就是山坳入口。
山坳口小肚大,入口宽度不到十米,越往里走就越宽,最宽的地方有30多米,深度达到300米。
两侧千仞绝壁,灰白色的岩壁似如刀削过一般光秃锋刃,飞鸟难落脚,猿猴愁攀登。
小时候,爷爷禁止李红兵踏入后院,说里面养的有毒蛇,李红兵自然相信,每次只敢在山坳口玩耍。
故地重游,已不是当年青葱少年。
齐腰深的茂盛草木肆意生长,只留下昨天踩出的一条小经。
李红兵下意识打开感知,突然在脑海中的感知范围内出现百十团浓淡相间的绿色光点。
本源?
不像,本源散发出的光芒耀眼,而这些有浓有淡的绿色光点更像是生命的脉动。
翻开草丛,找到那个离自己最近的绿点。
好家伙。
无叶,茎干直立,色为橙黄,粗如婴孩手臂。
竟然野生天麻,至少有三十年份,而且还不止一颗。
再找到其他的绿点,也都是非常名贵的药材。
丹参、山茱萸、猪苓、还阳草、三七,何首乌、黄芩、金丝带、黑洋参……
通过观察,这些浓淡的绿点,代表药材的年份和品级,年份越高,品级越高,蕴含的生命就越强,感知中的颜色就越浓。
最重要的,李红兵在贴近岩壁角落发现秦巴林区最为珍贵、稀有的崹参。
崹参,又称为崹人参,古代都是进贡皇廷的御药,它与人参不同,人参补元气,而崹参却对于男性是无价之宝,医书中崹参被誉为“参中帝王“,是滋阴补肾,扶正固本“的极品。
久服亦可延年益寿、让男性精力充沛、强壮体质、还会提男性房事能力。
服用后还能够起到补元气和强化肾脏功能的作用,女性服食后也能够生津解渴、生血补血以及养颜美容。
千百年来对崹参的消耗,导致野生崹参早已绝迹,市面出售的也都为种植崹参,功效不及野生崹参的万分之一。
李红兵还准备用本源之力培育人参,想不到眼前就有一片崹参,目测十多棵,年份不一,年份高的有三十多年,年份小的也有十多年。
爷爷,我服了。
这么多珍贵药材就丢在杂草丛里,你老好歹说一声,孙子就能少奋斗二十年。
大奎用铁锹拨开草丛,发现一棵拇指粗的天麻茎杆。
“红兵叔,你打算怎么清理,我看这里有很多上年份的药材,就这么挖掉可惜了。”
李红兵知道大奎是故意这么说的,怕他不知道这些药材的价值。
毕竟人与人不一样,熟知得几个人没问题,可那些面生村民就不能保证,刚刚就看到一个村民用铁锹故意拨弄一棵有年份的三七。
“这些药材是爷爷生前种的,留下做个念想,先清理前院,后院等过几天再说。”
大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收回铁锹招呼其他村民。
“原来是老太爷种的,我就说,山坳里怎么有这么多药材,走了走了,回前院。”
那个拨弄三七的村民露出些许懊恼的表情,李红兵暗暗记住他的相貌,责怪自己粗心大意,应该提前到后院看一下。
这么大一座野生百草园,怎么可能不被人惦记。
回到前院。
歇人不歇工,用一天时间把池塘清理出来。
池塘底部的青石板上还有剩一些淤泥,等到水渠打通,引水冲洗一下就能清理干净。
李红兵站在院子门口,给每个帮工的村民塞了一包烟,微笑着送出门,只留下大奎,老根、福胜、水生这几位知根知底的老人。
山杏跟几位嫂子做一桌子菜,摆到老橡树下,然后回到厨房。
村里规矩,摆酒席女人不能上桌,李红兵挺烦这条规矩,大家坐在一桌吃饭多热闹,但今晚有重要事情商量,人多口杂,老娘们嚼舌根的威力还是很强的。
李红兵起身为几人倒满酒。
福胜望着酒杯,“红兵叔,是不是有啥事,你们从后院回来,我就发现大奎脸色不对。”
不等李红兵开口,大奎抢先指着酒杯。
“嗯,后院山坳里老太爷种了不少药材,天麻有这么粗,我怕有人偷药,就让红兵叔先不清理后院。”
酒杯那么粗,其他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座除了李红兵,年轻时候都跑过山,自然知道这种野生天麻价值有多大。
福胜点点头,“是的,幸亏你拦住,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药材被偷,罪过可就大了。”
“要不然我们几个老家伙动动劲,再加上傻娃,明天就能把后院水渠清出来。”老根同样点头说道。
铁柱支持,“我看行,别找外人,大不了多干两天。”
“行,池塘清理完,后面也没啥活。红兵叔,我可要再吃你几天大肉,别心疼啊!”水生乐呵呵举起酒杯。
李红兵能感受到这几位老汉对他真心实意,也就不做作,端起酒杯。
“多的话不说,全在酒里面,干了!”
“干。”
“爽快。”
“走一个。”
“好酒量。”
“我以茶代酒。”
……
月上树梢头。
酒足,饭饱,人醉。
醉意朦胧的把几人送出院子,回到稻场刚坐下,一杯浓茶出现在身旁。
“好的不学,学喝酒,你看他们都成酒蒙子,也就铁柱叔强点。”此时生气的山杏像极了老妈啰嗦他时的模样。
嘿!
李红兵歪着脑袋,斜瞟了一眼,坏笑。
“怎么跟我说话呢,没大没小。论辈分,你也得喊我一声太爷。”
啐!
不要脸。
一会哥,一会太爷。
山杏忽然想起厨房里桂凤婶她们说的一些闺房趣事。
顿时脸上浮起红霞。
留下一句话,一瘸一拐的走开。
“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嘿嘿!
望向狼狈逃跑的背影,李红兵扬起嘴角,得意洋洋哼唱儿歌。
“小小姑娘。
清早起床。
提着裤子上茅房。
茅房有人,不敢进去。
最后拉在裤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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